言贺面露不解, 明明这里的人都岌岌可危了为什么还要建造一所玩家基地且不接纳本土居民呢？
“小涵想去找姐姐吗？”崔筠看了眼黎念指着的问题问道。
“不要，”小涵抗拒道，“小涵讨厌小红和小明。”
黎念目光一闪飞快在速写本上写下“为什么”。
“他们不是小涵的朋友吗？”崔筠。
“才不是, 他们才不是我的朋友。”小涵将头摇得和拨浪鼓一样。
“他们也是怪物, 就知道哭, 要不是姐姐收留了他们, 他们早死了。”小涵说。
“果然。”言贺喃喃, 那对姐弟一看就不是什么正常人。
“他们不是福利院原住民？”黎念猜测。
崔筠照着他的话换了个委婉的说法, 果然听到小涵附和：“他们是姐姐在后院里捡到的, 姐姐看他们可怜就将他们带回来了。”
“他们一来，院里的小朋友就变成了怪物，所有人都死了。”小涵说，说到这里声音也减弱了下去。
“什么灾星。”孙进悄悄吐槽了一句。
“福利院的变化是因这对姐弟而起的？”钟燃也说。
“像是使徒，”言贺说，“他们的到来就是为了让任务进行下去。”
“是他们害得福利院病变？”孙进问。
“嗯，像是特意为我们准备的。”黎念说。
他朝崔筠比了个数字，崔筠会意问小涵道：“他们是不是五天前来的？”
五天前是福利院任务发布的那天。
“是的。”小涵说。
和他们预想的一样，姐弟俩的出现映照着任务开始，他俩就像是系统的媒介告诉双方玩家一场恶战拉开帷幕。
他们和小涵才是一条绳上的蚂蚱。
“狗系统。”言贺道。
【成就积分+1】
言贺翻了个白眼，接过黎念手中的速写本写下：之前。
崔筠点头，问道：“小涵之前有遇见过怪物吗？”
“没有，老师告诉我们只要躲在这里就不会有危险，”小涵说到这吸了吸鼻子，“但是小红和小明一来我的好朋友就在晚上变成了怪物，一定是他们搞得鬼。”
言贺在黎念画的时间轴上添上了几笔，又龙飞凤舞地写了两个字给崔筠。
“那姐姐呢，姐姐怎么会带着小红和小明走？”
“姐姐……姐姐……”小涵说着便嚎啕大哭了起来。
她抓着崔筠的衣服，甚至还大着胆子抓住了离她最近的孙进的手，她带着哭腔央求：“你们一定要救救姐姐，姐姐……姐姐是被他们抢走的。”
孙进被吓了一跳摸着脑袋笨拙地蹲下来安慰小涵。
“那女人是为了保护小涵。”言贺说。
这和他们预想的不同，他们口中的NPC也是有血有肉的人。
“所以她抛下姐弟是为了借机杀掉他们？”钟燃问，“可看她和两人见面的样子又不是很像。”
“都有吧，他们一走小涵就不会受到小红和小明的攻击，同时女人也可以借力除掉我们。”黎念说。
“她是好人？”孙进笼统概括。
“你家好人拿刀砍你啊？”言贺反问。
“……我家好人也不会处处和我杠。”孙进小声吐槽。
“听见了。”
“你是好人。”
钟燃看着两人互动忍不住笑了声，几天配合下来倒是听习惯了两人的相声。
“这么一说，我们才是坏人。”他说。
按照女人的视角来看，一群外来玩家占据了他们本可以居住的基地，又要为了玩家失去亲人朋友，最后还要接受自己只是几百积分等待玩家收割的命运。
换做任何一个人见到罪魁祸首后都不会善罢甘休。
“好吧，我们顶坏。”言贺坦然接受。
“是系统的问题，没有什么好坏之分，我们都是受害者。”黎念接过言贺手里的速写本，在NPC的那一页中记下了发现的信息。
最后在“系统”两字上画上一个圈，圆圈的右上角被他打了个叉，顺道还补充了两个字——对立。
“可系统一直在脑海里挥之不去，我们又该怎么办呢？”言贺随口说了两句脏话熟悉的【成就积分+1】如约而至。
似乎系统无处不在，又不可方物。
“是谁在操控系统？”黎念忽然问道。
“啊？”言贺被他的问题问到了，“这不是自我运营的吗？”
“可它又有什么目的呢？”黎念。
“能有什么目的啊，把我们当小白鼠耍呗，傻逼一个。”言贺随口道。
她眼睛一亮：“小白鼠！”和黎念一齐说道。
“所以我们一直有种被监视的感觉是因为我们在培养皿里？”言贺快速思考，如果将这张地图必做一个牢笼，那么无论是玩家还是NPC都是场中的一个实验变数，而实验人员则是系统或者……操控系统的人。
这可比莫名其妙地被拉入异世界恐怖得多，如果真d额是实验他们只有“死亡”这一种选择。
“不是吧，能从我们身上提取什么信息啊？”孙进有些不敢相信。
就连钟燃也稍加思考后觉得他们的结论太过荒谬。
“或许吧，是挺假的。”言贺虽这么说，但心中的疑惑仍没有消除。
看上去黎念也和她一样正若有所思地观察着屋内布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