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时真是看不出来呀，他们家夫妻两个都是知识分子，没想到她是这样的人。”
“就是，我以为张帆只是爱面子了些，没想到人品这么差呀。”
“白老师，你不是想把你外侄女介绍给柳怀瑾嘛，我看还是算了吧，怀瑾那孩子我看还行，就是摊上张帆这样的婆母，就算结了婚，以后受挫磨的时候多着呢。”
“就是就是，都是实在亲戚，你外侄女以后要是真过的不好，以后家里亲戚都怪你。”
“这话没错，白老师你可别干，找骂呢。”
白老师有些犹豫：“怀瑾那孩子还是不错的嘛？”
“咱们都是当媳妇儿的，这事儿还能不清楚？男人再不错，碰上个婆母爱挑事儿，十个有十个都过不好。”
“对咧，就算不离婚，那也是受气的命。”
另外一个烫着卷发的时髦老太太说：“柳怀瑾人家现在在北京拿高工资，不一定能看上咱们小地方上的人。”
这话也说得对，现在年轻人喜欢自由恋爱，靠相亲介绍对象不行了哦。
家属院里的婆婆妈妈们，没什么事儿做，大夏天的，除了买菜做饭就是在家吹风扇，日子好过一点的还能吹空调。
他们家属院里有空调的就那么几家人，大家都喜欢去有空调的人家蹭冷气，这么多人凑一起聊八卦，最新鲜的八卦就是张帆她家。
半个月后等张帆从北京回来，穿着一身大红色的裙子从车上下来，摸了摸北京最厉害的造型师给她烫的头，得意地扫过好久不见的邻居。
“大家都忙呢？”
“我和我家老柳回来啦，给大家伙儿带了北京的点心，大家都来尝尝。老柳，快把咱们行李搬下来。”
张帆热情地招呼几个跟她关系好的邻居：“张老师、白老师、刘老师，你们快来，你们先挑。”
被点到名字的三个人有些尴尬地笑了笑，纷纷推说自己口干，现在不想吃点心。
有人看不惯她那张狂样儿，不冷不热地笑了一声：“张老师还有空给咱们分点心呀，你上回把你家那个亲戚气病了，人家家里的小姑娘过来破口大骂，您真是一点都不放在心上呀。您可真行，心真大呀！”
张帆愣了一下：“孙大妈，你说哪里的亲戚？”
“磨坊路那边的呀，不是你说的么？”
“磨坊路？”
“啊，一个年纪轻轻的小姑娘，开着小汽车过来，叫我们转告你，你家儿□□秀是你家的事情，跑人家家里炫耀干什么，还把老人气病了，你瞧瞧你这事儿办的。”
“她说呀，你要再去，她就报警，去学校举报，找报社找电视台来，就不信没个说理的地儿！”
张帆和柳人杰一下猜到是钟爱来过，但是开着车是怎么回事？她开的谁的车？
孙大妈故意大声说，生怕别人不知道，张帆顾不得多想，瞬间脸色一下黑了：“孙大妈我也没得罪你吧，你这样败坏我们家的名声不好吧。”
孙大妈呵呵笑：“我可没败坏你家的名声，就算我不说，你以为大家就不知道？”
家属院大院楼下的人大家窃窃私语，还偷笑看她，楼上好多户人家的窗户都开着，都在看热闹呢。
张帆受不住这种场面，气的浑身发抖：“老柳，提上东西，咱们回家！”
张帆和柳人杰两口子就这么走了，孙大妈扬声对白老师说：“你看我说什么来着，连句辩解的话都不敢说，心虚着呢！”
张帆走在二楼的楼梯间，听到这话，一个没站稳，脚下的高跟鞋扭了，哎呀一声从台阶上摔下来。
“没事儿吧！”柳人杰着急过去扶。
张帆挥开他的手，不用他扶，狠狠瞪他一眼：“当初你要听我的去找我妈道歉，钟爱也不至于跑到家属院来骂街，我丢脸你能得什么好？”
楼上楼下好多人支起耳朵偷听，张帆知道不能在这儿吵，两夫妻回到家，大门砰地一声关上。
两人关上门吵架！
夫妻俩都是要面子的人，大吵一架后，隔天张帆和柳人杰提着北京带回来的礼物跑去磨坊路拜访，家里没人。
许家家里也没人，柳人杰就去敲斜对面那家的人大门。
院子里几声狗叫，张春花过来开门，一看是对面钟家老太太那个不孝的女儿女婿，啪地一下关门。
夫妻俩一头雾水，这是怎么了？
柳人杰继续敲门：“老人家，我找您打听打听，隔壁钟家人去哪儿了。”
“老人家，您开开门。”
大门再次打开，一头半人高的狗龇牙咧嘴地猛冲出来。柳人杰慌张地倒退，脚下踉跄摔地上，还把他斜后方的张帆带倒了。
张春花恶心地看了两人一眼：“滚远点，别脏了我家门口的地，再敢敲门我放狗咬死你。”
大门再次砰地一声关上。
柳人杰和张帆夫妻俩怎么来的怎么回去，想到早上出门的时候好多邻居都看见了，带出去的礼物不好提回家，两人便把东西丢给了街边要饭的。
“都怪你，提这么多东西出来，东西没送出去，反而便宜了臭要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