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秀筠忍不住问道:“你信了?”
玉璞:“我自然是不信的,于是我花银子请人去老家查,却发现布音珠说的都是真的,他真的负了我。后来布音珠又找我说, 月老那边我们的红线还在, 我的未婚夫只是一时被迷了心窍,只要将扰乱红线的人清除了, 一切都会回到以前的。”
“她说的扰乱红线的人,是你未婚夫现在的妻子?”绿枝问道。
阿梨:“布音珠说的扰乱红线的人, 是我罢。”
玉璞惊讶地看了一眼阿梨后,点了点头。
绿枝:“这怎么可能呀,姑娘你都不认识她未婚夫,这也太离谱了。”
“绿枝,这你就不懂了,她可以说我是妖孽横行,打乱了这世间原有的秩序,只有让我消失,这世界才能正本清源。”阿梨给绿枝解释道。
玉璞垂下了头:“确实如娘娘所说,我只是,想让一切回到从前。”
秀筠恨铁不成钢道:“你未婚夫已经变心了,如何回到从前?”
“他是曾经在村里一家一家借银子,甚至抛弃尊严,跪在地上求人家,只为了让我进宫后过得好一点的人啊!”玉璞失声道。
阿梨:“时间在往前走,人在往前走,人的心随着时间的改变而改变。玉璞,你忘不了他曾经不顾一切地对你好,可那份好再珍贵也回不去了。”
“而这,不能成为你害人的理由,你亦不过是为自己私欲,为心中执念行恶事而已,并不值得原谅。寿嬷嬷,送玉璞去慎刑司吧。”
玉璞跌坐在地上,任由人将她拉走,如同一具尸体般,再提不起劲。
寿嬷嬷送玉璞去了慎刑司后,并没有立刻离开,她想知道布音珠死后,是谁在谋害阿梨。
可玉璞不知怎么回事,无论慎刑司的人怎么逼问,死活就是不说出幕后害阿梨的人,竟硬生生扛下来了。
寿嬷嬷回到翊坤宫后,与阿梨说起此事:“老奴是万万没想到,玉璞是个如此硬的骨头,平日里看着并非如此倔强的人啊。”
阿梨思索片刻后道:“她不是倔强,她只是不愿意相信而已。”
寿嬷嬷:“不愿意相信什么?娘娘说的话,玉璞听了之后表现出一副心如死灰的样子,该是相信她未婚夫不会回心转意了才是。”
阿梨摇摇头:“她只是那一时觉得她未婚夫不会回心转意了而已,可她坚信未婚夫在外面等她成亲,坚信他未婚夫对她的感情,已经很多很多年了。这一时的动摇,又算得什么呢?”
“想必她到了慎刑司后,对她和未婚夫能够回到以前的信念又坚定了起来,所以咬死了不说,只等我这个妖孽消失,回到从前呢。”
而这,也是坏系统能够操纵布音珠等人的原因,因为他们都有无法放下的执念,且可以为了完成这份执念不择手段,阿梨渐渐开始意识到这个系统的厉害之处。
没有了布音珠,它还可以去找别人,只要找到有强烈执念的人,就有它在这里发挥的余地。
寿嬷嬷:“可是,玉璞不开口,我们如何能找到在背后陷害娘娘的人呢?”
背后的人不重要,人身上的坏系统,才是应该拔出的根本,这话阿梨不能对寿嬷嬷说。
她笑道:“嬷嬷你莫心急,那人一招不成,肯定有后手,咱们迟早能抓住她的。再说了,我可厉害着呢,我力气可大了,别人都打不过我。”
寿嬷嬷也笑了:“娘娘您怎么跟小孩似的,后宫之中,谁明刀明枪地干架呀,比智谋,比家世,比宠爱,比子嗣,没人会跟您比力气的。”
阿梨:“那他们就更比不过我啦!”
寿嬷嬷:“娘娘,这可怎么说,这些呀,老奴看您可是都没有呦。”
“嬷嬷,您竟然小瞧我。您说,比智谋比家世什么的,有人能比得过皇上吗?”阿梨道。
寿嬷嬷:“普天之下,自然是没有比皇上智谋更高,家世更好的了。”
阿梨:“所以说呀,就算比这些,宫里也没人能比得过我,因为,皇上会帮我!”
【作精值+200,7861/10000】
听到脑海中系统的报数声,阿梨懵了,这怎么又增加200了?
“哈哈哈哈,看来朕是成了你的马前卒啊!”
直到康熙的声音从门帘后边传过来,阿梨才反应过来,蹭蹭蹭地朝康熙跑过去,扑进他的怀里道:“你身为皇上,竟然听人家墙角,不要皇帝的威严啦?”
康熙亲了亲她的唇角:“还不是你一直胆大包天,从来不把朕身为天子的威严放在眼里,不然朕岂会在你面前毫无威信可言?”
阿梨笑得眉眼弯弯:“你怎么会没有威信呢,你可有威信啦。”
“是啊,朕的威信只有在你支使朕干这干那的时候,最管用。”康熙嗔怪道。
两个人又黏黏糊糊地说了一些话,这般相处模式看得服侍在周围的寿嬷嬷心惊肉跳地:皇上和娘娘出了一趟宫后,似乎有些不对劲,这样子,哪像是皇帝和妃子,便是寻常人家新婚的夫妻,也不见这么腻歪的呀!
一刻钟后,康熙道:“朕是去慈宁宫的路上,路过翊坤宫,这才进来看看看你的。时候差不多了,朕还有去慈宁宫,向太皇太后她老人家请安、汇报此次出巡的情况,顺便陪她老人家用晚膳,晚上再回来,你等着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