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甜喜第一次喝醉主动
吻他之前,他甚至连身体对她的本能反应都会选择压下去,不面对,不逾矩,哪怕是在她看不见的阴暗角落。
除非她肯给他回应,否则就算在梦里对她觊觎也都是一种他无法允许的罪恶。
夜色沉沉,雨声变得连绵。
他们的房间离得不远,偌大的房子里也只有他们两个人。贺召心里控制不住地想她,抽了两口烟立马摁灭,重新换了身干净的衣裳又去找她。
黑暗中她独自蜷缩在床上,只有很可爱的鼓鼓的一团。
他躺上去,从她背后动作小心地抱住她,没想到她竟然醒了,迷迷糊糊地回头:“哥哥。”
“吵到你了?”
她没回答,翻过身来面对着他,迎面钻进他怀里,懵懵地撒娇:“我不想跟你保持距离……”
估计是睡迷糊了。
“我也不想,”贺召心满意足地抱着她拍了拍,“以后不用再保持了。”
他们已经变成了男女朋友,可以光明正大地在一起。
只不过比起能让他吃醋的“小女朋友”称号,他更愿意把她称呼为,爱人。
她刚才脱了浴袍,只穿着一件浅蓝色的吊带睡衣,贺召被她这么靠着有点心猿意马,不想再洗一遍澡,赶紧把被子塞在他们之间挡着。
可惜她软绵的呼吸声和身上散发的香气却无法被轻易隔绝,贺召又煎熬又欢喜,生生拖到了三四点才好不容易睡着,然后在清晨来临前,又打着哈欠爬起来去给她做饭。
以前他不光要做饭,还要帮她收拾书包,准备外套和午餐零食之类的,亲自去送她上学,回来再忙工作,日复一日。现在她考上了大学,他没那么累了,却也还是喜欢为她多做一些,想把她照顾得更周到。
成为男女朋友之后的第一天,生活跟往常一样普通地进行。
上学的路上,甜喜走姿稍微不端正就会立马被贺召拎住衣领提醒“站好”,被他管东管西,还要听他唠叨,完全没感觉有什么特别的变化,搞得她心里直犯嘀咕。
一路被送进教学楼,甜喜破天荒地殷勤,主动给李棠云占了位置,还从家里给她带了一条买来没戴过的卡地亚手链。
李棠云早就习惯了她这种财大气粗的交友方式,当即高兴地坐下:“说吧,今天有什么事儿问我?”
甜喜嘴上说没什么,过了一会儿又把心里有关谈恋爱的疑问提了出来。
她尤其最想知道:“我作为女朋友,可以为他做什么呢?还有,我能从他身上得到什么?我是说,普通朋友之间不能得到的那种。”
李棠云哪知道她的目标是贺召,还以为她是被哪个花言巧语的拜金男给糊弄了,本着要为金主着想的原则,她直接一顿胡说八道把对方臭骂一通,说男人不该惯着,谈个恋爱还需要女人费心的男人都不是好东西!
甜喜欲言又止:“……可是,我们之间都是他惯着我的。”
“少来!你那点恋爱经验你懂什么,”李棠云摆手,“我就这么说吧,你们俩才刚在一起你就这么会为他考虑,显然!你要被PUA了!”
“……什么意思?”
“你别管什么意思,反正你别听他油嘴滑舌就对了!要是他长得有点小帅,那你就尽情霸凌他的肉丨体!要是他喜欢搞什么浪漫,那你就使劲压榨他的情绪价值!总之一句话,你只管做好你自己,怎么开心怎么来。”
只管做好自己,这个观点跟贺召对她的期望有点相似,如此看来,李棠云说的还是很有道理的。
甜喜是个听劝的,在她不擅长的领域,不管过来人给出什么建议,她都会认真地记下然后想办法实践,先踩一遍老师傅的脚印,经历些什么过后,接下来自然就会有自己的思路和方向。
贺召给她的情绪价值不需要她操心,那么,怎么才能霸凌贺召的肉丨体呢?
放了学,她直接打车去望海大厦。到公司的时候贺召正在开会。
秘书面露难色,怕她像上次那样再弄乱文件,不敢把她直接领进办公室,想起小方应付她的套路,一咬牙说:“甜小姐,要不……我陪你玩会儿?”
甜喜从包里拿出一本书:“不用,谢谢你,我看书就好。”然后坐在窗边无人的沙发上,静静地翻起了书页。
她是公司的股东,虽然没有任职,但是身份特殊,不管是贺召还是廖满满都得让着她这位小祖宗,每次来还非得作点什么妖不可,肯乖乖不搞事实属难得。
秘书见她真的在好好看书,默默地松了口气,回到了自己的办公室。
过了一会儿,公司门外吵吵嚷嚷的声音闹得越来越大了。
甜喜从刚才来的时候就碰见了一群奇怪的人,没想到他们一直逗留在那不走,还有得寸进尺想进来的意思,实在打扰她的清净。隔着玻璃墙,在看到有人拿着手机好像在偷偷直播的时候,她心中一凛,立马放下书起身上前。
前台忙得管不过来,保安也在维持秩序,甜喜穿过人群精准走向那个偷偷直播的男人,上来就问:“你在拍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