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嫣乐呵呵地说:“那我们肯定会去的,你放心,要是帮忙的人手不够,我也能帮一把。”
朱谷粒在边上说:“你可拉到吧,等三四个月,肚子稳了些再做别的。”
黄卫党诧异地说:“是、是有了?”
苏嫣小脸羞臊地点头说:“才两个多月,还没显肚子呢。”
“恭喜啊恭喜,你养好了比什么都好。”黄卫党真心实意地说:“等回去我跟翠兰说,她保管高兴坏了。”
苏嫣说:“婶儿来了?”
黄卫党说:“昨天刚到,住在你妈家呢。”
苏嫣笑着说:“很快就有自己的家啦,真好呀。”
赵楚江合适的插了句嘴:“你分的哪里的房子?”
黄卫党高高兴兴地说:“三号楼,大开间,有三十多平。我打算隔出来一间专门给孩子用。这次也多亏周桂喜同志帮忙,分配下来的很快。还是筒子楼里最大的面积。我还没住过砖房,这下刮风下雨都不怕了。”
赵楚江笑着说:“一人十来平,足足够了,挺好挺好。”
黄卫党打心眼里觉得好,他以前就想要个能遮风避雨的地方,做梦都没想过能住在砖房里。哪怕别人觉得筒子楼不怎么样,对他而言也是很大的惊喜。
见大家都愿意过去,黄卫党跟大家约定好时间。眼瞧着下午上班时间要到了,他站起来深深地看了赵楚江一眼。
赵楚江敏锐的看了过去:“咋了?还有什么要通知的?”
黄卫党舔舔唇,往四周看了一圈,嘀咕说:“任班长那天也要去,你——”
赵楚江一拍大腿说:“我灌不死他!”
黄卫党说:“...他人其实挺好的。”
赵楚江说:“我人不好?也是,我人要是好你人能走么?”
“......”黄卫党都想抽自己一嘴巴子了:“不是,我不是这个意思。”
苏嫣见黄卫党是真的手足无措,开口说:“赵场长是珍惜人才,不是针对你。是针对那个挖墙脚的。”
赵楚江也说:“对,我就针对任刚。本来我想把你培养成我的左膀右臂,这下好了,臂还没长成,直接给我掰了。你说我气不气。”
黄卫党哭笑不得地说:“农场要是忙不过来我只要有空我就会过来,我还带着我徒弟过来,成不?”
赵楚江摆摆手说:“徒弟就徒弟吧,我给你个任务。你要是看到有灵光的徒弟,记得告诉我,我也挖挖他的墙角。”
没想到,黄卫党二话不说:“那可不成,要是有灵光的,我也想留着自己用。”
“滚滚滚。”赵楚江指着门口说:“一个机械班出不来两种人,你快走,再不走你结婚我都不去了。”
苏嫣和朱谷粒在边上要笑不活了,苏嫣站起来送黄卫党到门口说:“黄叔,下礼拜日见啊,我们可能吃了,让婶子多准备点好吃的啊。”
朱谷粒在旁边拆台:“我们这里就属她最馋,她最能吃。”
黄卫党迈出门,笑着说:“能吃是好事,一张嘴要吃两个人的份,当然要多吃点。回头我就跟你婶子说,你瞧好吧。”
黄卫党转身刚走,苏嫣就伸手掐朱谷粒的胳膊,拧的朱谷粒直嚎。
嚎完,朱谷粒也不记仇,跟苏嫣约定下班到供销社买暖壶,当做结婚礼物。
好不容易混到下班时间,今天方应看不来接,苏嫣磨磨蹭蹭地跟朱谷粒来到供销社。
“那俩也是机械班的,买的是盆,该不会是给老黄送贺礼的吧?”朱谷粒跟苏嫣俩人挽着胳膊,挤在柜台前面窃窃私语。
苏嫣想好了,打算几米的棉布,回去给他们做一套床上四件套。
最近方应看什么都不许她做,她闲得发慌。
回到家,等到方应看下班回来果然不同意。
“我让外面出差的人从上海带一套回来都成,何必你费精神。”方应看拉着苏嫣的小手捏了捏说:“以后孩子生下来有咱们忙活的时候。”
苏嫣把胳膊扯回来,气势汹汹地坐在沙发上说:“单位里也不让我干活,家里也不让我干活,我每天就是两点一线傻待着,一点意思没有。咱家有缝纫机,我又不是用手缝,怎么就不行了?”
“瞧你小暴脾气。”方应看说:“我不是在跟你商量么。人家结个婚,把你累够呛。”
苏嫣瘪瘪嘴说:“我闲的要长毛了,都怪你,都怪你!”
方应看抓着她乱打的小手,又放在掌心里捏了捏,思考了一下说:“那就每天下班回来,我陪着你做,不能太受累。反正还有十来天时间,怎么也够了。”
苏嫣鼓着小嘴说:“要是我妈也就两天功夫能做完。我自己做,最多一个礼拜。”
“一个礼拜肯定不行。”方应看说:“每天最多两小时,中间还得休息休息吃点补品。”
自打知道苏嫣怀了孩子,方应看的爸妈还有哥哥姐姐开始往这边大包小卷的寄补品。他们狂寄,方应看狂做,那些吃的喝的,让苏嫣闻着味儿都要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