帅是真的帅，但是弹幕一点也不吝于揭短。
【哈哈哈左哥逼格永远在线】
【这可是断了三根肋骨还非要靠墙站的狠人】
【肋骨算什么，我左哥脑袋上多个血窟窿都要先关心一下发型】
【说起这个来，左哥真的是自来卷吗？合理怀疑他这头卷毛是每天早起烫的】
【艹！姐妹这也太损了】
弹幕现场演绎了一个“爱得多深沉，黑起来有多用力”，但走出会议室的左别年却没能就这么离开特调组。
因为身份特殊的缘故，左别年没走正门，而是选了条避着人小路。
一路闲庭信步，看起来对特调组内部的构造比邓组还熟。只是快到后门门口的时候，脚步停顿了一下——外面有人。
左别年的心底有所猜测，因此只是停了一下，就接着走出去。
——是殷翰。
对方明显在这里等了有一会儿了，咬着的香烟燃到了末端，身周的烟气缭绕。
左别年心知肚明，这人就是在等他。
看到来人，殷翰果然一点也不意外，还抬手递了包烟过来。
左别年摆手拒绝了，他现在身上不能沾味道，倒是被迫戒掉了这个坏习惯。
他看着殷翰，倒是禁不住感慨，“K市这边压力也不小啊。”
殷翰以前可没这个恶习。
殷翰不置可否。
左别年倒是觉得现在这场景还挺有意思的，像是两个人的角色倒转了一样。
要知道当年在学院的时候，殷翰可是模范优等生，没这些乱七.八糟的坏习惯。
至于说他？
只能说是“成绩好的刺头”。当年他可是对各种挑战学院规定的事都很有兴趣。
左别年还在感慨着自己当年的年少轻狂，殷翰倒是开口，“你那边呢？”
殷翰问着，目光瞥了一眼左别年肩上的衔章。
所在的系统不同，职衔也不一样。但是衡量标准还是有的，左别年现在的职位对标到特调组这边，大概是和邓组平级。
左别年也注意到了，失笑，“人手损耗得太快了，自然而然就顶上去了，你来你也行。”
他说得轻描淡写，但是背后的意味却让人心底一寒。
殷翰却像早有预料，神情没什么变化，语气平平，“免了，我觉得这边挺好的。”
极短的时间内被一连拒绝了两次，还都是这么不留情面的说法。虽然左别年本来也没有诚心邀请，但是这会儿多少还是有点挫败感。
他忍不住泛起了嘀咕：自己就这么不受欢迎吗？
这点微妙情绪倒也只维持了一会儿，看着那边表情沉郁的殷翰，左别年到底没再继续扯些有的没的。
“你找我可不是为了叙旧的吧？”他打量着殷翰的表情，“我猜猜，你是想问你那个小女朋友的身体状况吧？”
在后者的猝然抬头下，左别年轻声，“她的身体快撑不住了吧？”
第109章 搜查官II04
“她的身体快撑不住了吧？”
这一个问题过后, 左别年明显感觉到对面人的呼吸节奏变了。不仅仅是呼吸，对方看过来的表情也一瞬间冷得要结冰。
左别年：“……”
他不得不抬手比了放松的手势，同时开口替自己解释, “别这么看着我, 我也是刚知道。是猜到的, 毕竟要是一切正常, 你不可能这么轻易松口答应我把人带走……你进来的时候手里拿了一份报告，是她的体检报告吧？结果怎么样？有什么异常吗？”
殷翰总算压下了脸上的表情，声音艰涩，“没有，一切正常。”
体检时间其实过去并没有多久，一个人的身体状况不可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发生这么大的变故, 就算现在让澜澜去检查，多半也是相同的结果。
左别年表情产生了细微的变化。
他像是意外了一下, 又像是有所预料, 不过墨镜挡住了大部分情绪, 让人没法看清楚。
殷翰：“你知道多少？”
“不多, 也就一点点吧。”左别年抬手比划了很小的一点范围，但是在殷翰追问之前就干脆利落地接着, “别想了, 没戏，我要是真的能接触到那种核心资料, 早就把组织连根拔了。就算是为了暂时稳住她的身体, 也是把她送到那边好。”
他停顿了一下，到底做了个保证, “放心吧，就算我死了, 也不会让你的小女朋友出事。”
殷翰沉默了好一会儿，终于开口，“……还不是。”
左别年没听明白：“什么？”
殷翰：“还不是‘女朋友’。”
左别年差点被自己的口水呛到。
他忍不住把墨镜摘了，仔仔细细地盯着殷翰瞧，“不是吧？这多少有点离谱了吧？你自己数数，这都多少年了？”
当年学院的人差不多都知道这位有个小青梅，不过毕竟对方年纪还小，殷翰不表白还可以理解，但是这都这么多年过去了，他和对方的关系还是“青梅竹马”？
左别年满脸都写着“你行不行啊”。
殷翰神情难得不自然起来：“有各种各样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