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口传来‘咔哒’一声，是门锁被打开的声音，随之出现在门口的是拉比那张让人自惭形秽的脸。
皮尔：“……”
乔亚：“……”
第42章 圣诞
◎你有过女朋友吗？◎
今天的拉比穿着T家的橙色卫衣和黑色的宽松休闲裤, 头上还搭配着橙色的毛线帽。
他本来皮肤就好，这种亮橙色将他的肤色衬托得如玉般干净清透。
乔亚不知怎么的就有一种奇怪的感觉，好像自己是个渣女, 总是带着男孩子到自己地下室。
但, 这是自己的公寓吧，没错吧？为什么她会感到心虚呢？
拉比的目光从皮尔的身上瞥过, 又挪到了乔亚的脸上, 面上没有什么表情。
原本以为他会生气，或者向上次看见莉亚那样直接走掉。
结果, 他好像没有什么反应, 不仅如此，还自来熟地走向皮尔，招呼道：“要不要喝杯咖啡再走？”
这句话再自然不过, 好似他们两个是认识了很久的朋友一般。
这个时候最尴尬的就是皮尔了，他苦笑一声，看了眼身旁的乔亚, 说道：“那我先走了，我还约了人。”
“好的, 明天早上见！”乔亚将他送到门口挥手道。
来到那个大箱子前, 乔亚才将东西一包一包拿出来，发现都是香肠和奶酪这种东欧特产, 果真都是吃的。
看来下次她得送些东西给皮尔，东西都是常温保存的, 便放在橱柜里保存, 想了想拿出一包香肠, 准备放在米饭上蒸熟, 尝尝味道。
这么一边想, 她便用剪刀剪开了包装，准备将香肠切好。
“宣传照被校报拿去宣传皮划艇校队了。”拉比洗漱好，换上自己的运动装后，便这么一动不动地看着她收拾东西，见她要切香肠，冷不丁地说道。
“往年宣传照有没有登上校报？”乔亚没有抬头，随口问道。
“并没有，”男孩儿语调平静道。
看着香肠的包装，她想要看看当地人是怎么吃香肠的。
是的，她又改变主意了，毕竟是来自东欧的特产，就这么和米饭一起蒸，好像有些暴殄天物。
包装上都是当地的语言，乔亚皱眉，干脆用谷歌去查，有些人说用醋蘸着吃，配上生洋葱，有些人说要蘸芥末吃，再配一片面包，或者当作热狗吃。
这些东西家里都有，乔亚干脆拿出一个碟子倒了醋，另外一个碟子里挤了些芥末，又从冰箱里拿出面包，切好生洋葱。
将所有东西都放在餐桌上，她这才抬头看向一直站在厨房门口的拉比，忽然道：“糟糕，香肠是猪肉做的吧，你可以吃吗？”
“我吃沙拉。”拉比低着头，面无表情道，自己去冰箱拿了超市买的沙拉出来给自己拌好。
“什么？”乔亚尝了一口来自东欧的香肠，觉得味道有些怪，但是猪肉始终是猪肉，就是好吃，尝过了原味的，便又蘸了醋汁，发现这种吃法也很好吃，中和了香肠的腻味，况且她本身就很喜欢醋的味道。
等等，乔亚抬头看向对面的男孩，他从进门开始始终都保持着一股低气压，莫非是在吃醋？
乔亚低头开始沉思，在她的心里，拉比应该是因为自己曾经帮过他，对她产生了像是一种可以依赖的朋友的感觉。
看着他这样有别于一般M国少年的样子，不是在大学上课，就是在运动，或者去做兼职的路上，现在这个年代，这样的男孩简直就是个另类！
每周五的晚上，纽城大街小巷，年轻人的派对不断，然而，她从来没有见过拉比去过任何一次派对。
“拉比，”乔亚忽然很好奇，这样的男孩子有没有谈过恋爱了，毕竟很多M国年轻人都在很小的年纪有过恋爱的经历，“你有过女朋友吗？”
对面的男孩听到她这么直接地询问，脸上终于出现了不一样的表情，像是有些不可置信一般，仿佛被人问出这样的问题，是一件多么可怕的事情。
“行吧，”乔亚忽然觉得自己也许越界了，打听到别人的隐私了，无所谓道，“我随便问问，我不该问。”
男孩儿埋头吃着眼前的鸡肉沙拉，全程再没有说话，在快要吃完晚饭的时候，却忽然沉声道：“那你有过男朋友，或者女朋友吗?”
乔亚恨不得给自己两个大耳刮子，为什么要一开始说自己是个女同！这是什么鬼问题。
废话，她上辈子不仅有过男朋友，还一谈就谈了十年，最后还不是分了！男人根本靠不住，浪费时间，浪费生命！
刚才有一瞬间，乔亚甚至想要和拉比试试，但，呵，18岁的，如此年轻的，还是个将来注定要红遍全球，代言蓝血的名模，他的未来有无限种可能。
作为过来人，乔亚忽然抬起头，语重心长地道：“拉比，你知道，你才18岁，你的路还很长，那些什么女朋友什么的，只会耽误你干事业的脚步，所以，专心你的模特大业吧，我支持你！”
“那么你呢？你也才18岁，就已经很有才华了，你，会考虑恋爱的事情吗？”拉比停下了进食，眼里写满了好奇，紧盯着她的表情，像是害怕错过她的哪一句话。
“不，男人只会影响我，作为朋友，我告诉你一个秘密，”乔亚翘起嘴角，觉得还是给他来一个猛地，掐灭他那点乱七八糟的念头，靠近了他的耳边，轻声道，“ONS可以有，男朋友不可以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