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该不会也看上傅公子了吧?”黄时雨见身边人一直看着两人离去的背影,并且之前还有意无意地瞟了傅誉之几眼,问道。
紫衣少女回过头,依旧高傲,“才没有,我就是觉着眼熟罢了,再说了,本小姐才不会喜欢一个长得比我还好看的男的!”
其实她也不确定,不过是几年前进京时惊鸿一瞥,可世界上,真的会有如此相像的两个人吗。
一楼某处。
半刻钟前。
羽京:“好精彩好精彩,多骂点多骂点!”
扶峰:“请问哪里可以买到紫老师的著作!”
现在。
羽京:“这个紫衣姑娘,我好像在哪见过……”
扶峰:“快走了快走了,我们赶紧跟着去二楼!”
……
杭有枝和傅誉之来到二楼落座,开始吃饭。
傅誉之看着店小二端上来一盘盘甜口的菜品,本来应该很高兴的,直到他看到扶峰和羽京在一旁桌上落座。
杭有枝也看到了,还笑着朝扶峰和羽京挥手打招呼:“中午好!”
扶峰和羽京混村口大妈里在竹编培训班学了那么久,杭有枝印象可太深刻了,还记得这两个小伙竹篾劈的特别好。
羽京摇着扇子,笑容明媚:“中午好!”
扶峰呆呆挥手,笑容憨憨:“中午好!”
傅誉之:“……”中午不好。
还好傅誉之已经烫完了碗筷,两人很快开始专心干饭,扶峰和羽京也只是在一旁默默吃瓜。
醉仙楼的饭桌是圆桌,杭有枝和傅誉之面对面坐着,而扶峰和羽京正好坐在他们侧面相邻的那张桌子上,并且还都坐在桌子的末端,与他们隔着整整一张圆桌的距离,不光能将他们吃饭的画面一览无余,吃瓜讨论声小点还不会被听到。
“以前怎么没见他这么爱吃甜的啊,在京城的时候天天吃的可都是咸口的,还餐餐都要配泡笋。”羽京咬着筷子,见傅誉之一口一个樱桃肉,凑一旁扶峰耳边低声问。
他也是在杭有枝家附近趴了这些日子的房顶,才发现傅誉之喜欢吃甜的。
扶峰伸手夹了一筷子香菜拌牛肉,随口答:“你不记得了,他房里饭菜都是夫人亲手做的,泡笋是太后送的。”
将几片夹着香菜的牛肉夹到碗里,又低声嘀咕:“可能是记得少爷小时候喜欢咸口的,但不知道少爷长大后已经不喜欢了。”
羽京听了锐评:“那他还挺别扭的。”不喜欢还每次吃那么干净。
扶峰偏头看一旁桌上,杭有枝夹了一块糖醋鱼放到傅誉之碗里,笑了笑:“没事,会慢慢变好的。”
然后:
一旁桌上,杭有枝夹了一块糖醋鱼放到傅誉之碗里,睁着大眼睛欺负傅誉之:“快帮我把刺挑干净!”
其实她不怎么吃鱼,因为不会吐刺,但今天这鱼看着就贼香。
才一说完,傅誉之就将自己碗中的一块鱼夹到了杭有枝碗里,抬眸笑道:“刚刚给你挑好的。”
杭有枝看着碗中的那块鱼,深刻领悟了一句话:
——有心者不用教。
两人有说有笑吃着饭,却没成想还能听到一段八卦。
几名男子在傅誉之身后桌上落座,一点完菜就开始高谈阔论,音量堪比广播,想不听清楚都难。
“都听说了没?摄政王久不还朝,据京出传来的消息,是太后起了废黜之意。”
“你这说的,可是那镇北候嫡子,太后亲弟,皇上小舅,统领天下兵马的当朝摄政王傅……”
一旁人听了连忙捂嘴,“可不敢提他的名字,如今旧党倒了,这天下可都姓傅了!小心隔墙有耳!”
羽京很想笑,但还是要憋着小声说话:“这哪里就隔墙了。”
扶峰也忍得很辛苦,但吃瓜乐子人永不认输:“就是,造谣就算了,还舞正主面前了。”
而我们的正主,则表现很淡定,正低头给杭有枝盛杏仁汤。
傅誉之其实无所谓,这些年的风言风语多了去了,他又不求青史留名,任人评说又何妨。
杭有枝没怎么了解过这些,觉着这八卦还挺下饭,边咬着狮子头边听得津津有味。
八卦还在继续:
“这天下怎么就姓傅了呢?我看朝中第一人当属内阁首辅薛明泽薛大人,不都说薛大人跟摄政王不和,以前还打过一架?”
“我看那薛明泽也不见得有外界说的那般大公无私,这里面的弯弯绕绕多着呢,搞不好他们就是一伙的!”
确实是一伙的,关系还不一般。
羽京:“他们打过一架?”
他只知道薛明泽跟太后是青梅竹马,在太后进宫前就有意求娶,太后进宫后更是在朝中蛰伏多年,为幼帝登基出了不少力,惦记太后多少年了至今未娶。
估计傅誉之小时候就认识薛明泽了,两人关系也一直很密切,却不知道还有这一茬。
扶峰:“就去年的事儿,当时你出任务去了不在,薛明泽混账,把太后送的帕子带去上朝,被高家那小子认出来了。”
“高家那小子也不是个好东西,转头就告到了少爷那儿,还诓了少爷一箱东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