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它连躲都躲不过去了。
那柄剑刺透它肩膀的速度很快，快得它都没来得及感觉到痛。
紧接着，它就感觉到如山岳沉重的剑势压到它身上，它身体每一块血肉都在被剑势压碎。
然后呢？
虎妖彻底失去意识。
楚明瑶提着剑，怔怔看着碎成肉泥的虎妖。
这……是她弄出来的？
她刚才出剑，是怎么回事？
她难道在和虎妖的战斗中，不自觉地将自己之前仅仅略有灵感的剑招给完善好了吗？
她震惊，守在山头外的楚明西和楚明北更震惊。
这就是他们大师姐的实力？
真的是初入元婴器？
大师姐不会被老怪物夺舍了吧？！
还是他们大师姐原本就是什么老怪物转世重修？乃至仙人转世重修？
第18章
呼……
收剑回识海。
楚明瑶很快就让自己恢复了淡定。
不就是剑势太沉，将一只元婴中期的妖都压成肉泥了吗？
这算什么？
她拿这头虎妖试剑，越试越入神，情不自禁地将自己过去练过的剑招按照学习先后顺序一一使出。
她要没记错，她击中虎妖那刻，用的是剑宗山海剑术山之篇。
这套山海剑术就讲究积累剑势，出剑后，每一剑，就带有一重剑势。只要没被打断，剑势就可以不断累积。被打断后，剑势就要重新累积。
当剑势累积到一定程度后，出剑时，庞大的剑势就会为剑招附上排山倒海的力量。
据说创出这套剑术的前辈山海仙人最高记录是将山之剑势和海之剑势的分别累积到了九十九重。
他还想再研究一下有没有将山之剑势和海之剑势合二为一，形成山海剑势的办法。
可惜，他刚有点想法就飞升了。
山海仙人飞升后有没有完成这一目标，楚明瑶不得而知。
她只知道她当初学这套剑术，就觉得和自己的快剑道特别搭配。
然而按照剑宗内部资料，剑宗觉得山海剑术最契合重剑道，其次是山岳剑道、四海剑道，再次则是土剑道、水剑道。
至于快剑道，被列为与山海剑术最不契合剑道。
山海仙人走的就是重剑道。
山海剑术施展后重重累积的剑势已沉如山海，再有重剑道加持，威力倍增。
而快剑道素来追求轻灵敏捷，与力大势沉迥异，自是无人觉得它能契合山海剑术。
偏偏楚明瑶一意孤行，硬觉得山海剑术适合自己，为此勤学苦练。
教导山海剑术的教习劝过楚明瑶，还有一些和楚明瑶关系好些的长老也劝过楚明瑶，希望她放弃，还为此特意给楚明瑶挑选出不少大家觉得适合她的剑术。
连向来对楚明瑶疼爱有加、甚为纵容的紫竹真人都委婉地问过楚明瑶要不要学点别的。
即使楚明瑶剑道天赋高，多学几套剑术也没什么，都不该在不适合自己的剑术上花费太长时间啊。
低级的剑术也罢了，以楚明瑶的天赋学着消遣，没多久就能圆满。
但山海剑术可是百岁之内就飞升仙界的绝世天骄山海仙人创造出的绝等剑术！
而且山海仙人飞升前夕，还觉得它大有进步空间，可以继续改善！
哪怕是楚明瑶，都未必能轻易将山海剑术修炼到高深层次吧？
说不定还会修炼着修炼着就出了岔子，将自己耽搁了呢？
其他人不得不担心。
唯独紫穹真人给予了楚明瑶最大的支持，具体表现为口头支持，一一找上劝说过楚明瑶放弃山海剑术的其他人，让他们别为难一个小孩子，小孩喜欢就让小孩学，他这当师父的都支持，别人就不必说三道四了。
具体修炼上的支持？抱歉，没有。
就是这样的举动，当初不知道骗得楚明瑶多感动，又双叒叕觉得师父是世界上对自己最好的人，连大家都觉得自己任性了，师父竟然还这么帮着自己。
现在想起来嘛，楚明瑶懂了。
紫穹真人哪里是真的为她好？连劝都没劝她一句，连像紫竹真人那样和她谈谈心再决定支持她都没有，知道她要学山海剑术，立刻让她尽管去学……那不就是希望她的修炼进度被耽误么？
不过楚明瑶的直觉没错。
她确实适合山海剑术。
她的快剑道无法让她在势沉这方面增益山海剑术，但她出剑够快呀！
当剑招快到一定程度，敌人想打断她剑招难度也将大大增加，她要将剑势累积到更多重所需花费的时间也会大幅度减少！
她更仔细地回想了下自己和虎妖的战斗，得出结论，虎妖被压扁时，她已经将山之剑势累积到九百多重了。
这威力，虎妖不扁谁扁？
没看这山头都直接平了一大块？
剑势压下的区域，其上一切草木山石，连同穿梭绕行的小妖，全都被平了！字面意义上的平！
不对！
有一块没平！
楚明瑶一边传音问自家两位师弟，一边向那稍稍凸起的地方走去。
“三师弟，小北，你俩没让一只小妖跑掉吧？”
她之前心神全在剑上，连虎妖都不是作为具体敌人形象出现在她的感知中，而是单纯一个陪练剑的对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