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对他的身体一见倾心,怎么就不算一见倾心了呢?
因此,她说的时候,一点不心虚,眼神也无比真诚。
还有火热。
桑决感觉被她的眼神烫到了,忙转开视线,笑问:“那姑娘要如何证明?”
“奴家这就来证明。”
兰蔻立刻要宽衣解带。
桑决忙拦住了:“除了这个。”
他替她拢好衣服,继续说:“我也不是不信姑娘,实在是内心惶恐。姑娘乃是荣王殿下的心头肉,连荣王殿下都留不住姑娘的心,我一个平民子弟如何敢高攀姑娘?”
这话也在理。
兰蔻想了想,还是说了:“其实,荣王啊……金玉其外,败絮其中。”
桑决听得挑眉:“姑娘觉得荣王殿下是个纨绔子弟?”
纵然荣王是个纨绔,可出身高贵,也是有钱有权,这对一个烟花女子也是望尘莫及的存在。
她还真没资格挑剔这些。
兰蔻知道桑决误会了,叹气道:“奴家哪里敢小瞧纨绔子弟?”
这世道可不是什么人都能当纨绔子弟的!
没点出身、家底,也就是个二流子罢了。
“是荣王身体……”
她暗示道:“荣王殿下身子虚了,奴家这样的人,哪里过得了寂寞日子?”
桑决:“……”
原来如此。
他总算明白兰蔻一见自己就生猛乱扑的原因了。
原来是荣王有心无力了。
那样的男人再深情,对一个烟花女子来说,也是鸡肋了。
“荣王殿下还年轻,应不至此。休养一段时间,定然无恙。”
桑决已经得知了荣王的弱点,想着改善下他的身体,或可快速拉近交情,继而借他之手,进入皇宫。
“奴家也这么想过,可效果并不明显。荣王殿下,唉,怕是好不了的。”
她其实严重怀疑这才是荣王殿下对她深情不改的原因。
毕竟这种事,知道的人越少越好。
她就是荣王殿下的遮羞布。
“姑娘不必这般悲观。”
桑决笑道:“我有办法可解姑娘的心事。”
兰蔻面露惊愕:“是吗?什么办法?”
桑决说:“我有学些腿脚功夫,可帮荣王强身健体,辅以独家药膳,定能让荣王重振雄风。”
“可他怕是不乐意。”
“这就交给我了。”
桑决自信一笑,说出自己的真实目的:“就等兰蔻姑娘牵线了。”
兰蔻沉思半晌,点了头。
如果荣王身体没问题,她自然中意他的。
“只是他挨了皇上的打,这会正睡着,要等明天了。”
她看出男人想她引荐荣王,虽然不知目的,却也不在意,富贵险中求,男人间的事,她向来不参与。
“不急。”
桑决一笑,站起身,作揖道:“我不打扰姑娘安眠了。”
他告辞离开了她的闺房,另外换了一间房休息。
不过,休息到后半夜,就溜去了北祁皇宫。
借着绝好的轻功,轻松飞上了北祁宫殿的屋脊。
他登高远眺,宫殿巍峨且密密麻麻,并不知桑烟住在哪个地方。
尤其巡逻的士兵太多太多了。
大海捞针恐会打草惊蛇。
他选择蛰伏,伺机而动。
翌日
热闹一夜的艳阁陷入了死寂。
他们都在白天补眠。
桑决昨夜研究北祁皇宫御林军的换防时间,一直熬到了天亮,这会困得厉害,也跟着补眠了。
他睡到中午,被兰蔻叫醒了。
兰蔻的效率很高,已经安排好了引荐的事。
“辛苦姑娘了。”
桑决跟着她去了荣王的房间。
祁长荣睡到这一刻,伤口疼得麻木,也就不再哼哼了。
他生的好,只要不哼哼,稍微摆出几分皇族派头,还是很能唬人的。
“草民见过荣王殿下。”
桑决躬身行礼。
祁长荣趴在床上,瞧着他,见是个美貌公子,本来爱答不理,也多了几分热情。
谁不想看美好的东西呢?
“蔻蔻说,你想见我?”
“是。”
“叫什么?”
“李决。”
他出门在外,用了母亲的姓氏。
祁长荣没有怀疑,点头问:“小李,你见我,有什么事?”
桑决说:“回殿下,听说皇上要大婚了,我是个商人,想走走殿下的门路,为皇后进献一些首饰。最好能见皇后一面,看看皇后适宜什么风格,或者问问皇后的喜好。”
这借口很常见。
帝后大婚,无数商人都涌进皇都,寻求商机。
祁长荣也没起疑,但兴趣不高:“机会不大。皇后大婚所需用品,都是出自皇商,且很多东西,是皇上亲自挑选的能工巧匠,你这样的小商贩,没机会的。”
“事在人为。”
桑决淡然笑着:“机会都是争取来的。总要试试的。”
他说到这里,递上一瓶金疮药:“殿下也可试试这款药,说不定对您的伤有奇效。”
祁长荣瞧着那瓶金疮药没说话。
兰蔻接过来,当着桑决的面,就扒拉下祁长荣的裤子,为他抹药。
这药膏冰凉凉的,很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