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栖白自从接了养白菜的活，比平日忙了很多，他们也有一个多月没见了。
薛疑同样笑着道：“很久没见了，见屋里亮着灯火，就来看看。”
其实，薛疑一直在等着姜栖白，他回来时也知道，等着他沐浴完才来敲门的。
姜栖白侧身让出路，“先进来再说，外头有些冷。”
薛疑点点头，抬脚走进去。
屋内确实比外头暖和。
姜栖白关上门的同时，也阻隔门外的冷风。
姜栖白走到桌前，提起茶壶给薛疑倒了一杯水，放在他面前，任何给自己倒了一杯，这才坐下来。
薛疑端起面前的茶盏，抬起头看向姜栖白，“你今日怎么样？什么时候能忙完？”
姜栖白举起茶盏喝了几口水，这才道：“还需要月余，你今日忙吗？”
薛疑道：“将军陪产，大小事务都交给我来处理，比平日里要忙一些。”
姜栖白也猜到谢璟陪产，薛疑作为谢璟的左膀右臂，肯定会比平日里要忙。
“看出来了，不过谢璟能腾出时间陪我妹妹待产，已经很难得了。”
相处这么长时间，姜栖白也看出谢璟是一个什么样的人，所有心思都扑在灭匈奴上，单身这么多年。
现在为了妹妹，居然愿意腾出时间，是真的很难得了。
薛疑轻笑：“确实如此，将军没有遇见夫人前，我还以为以将军的脾气，要孤独终老了，大概连将军自己也没想到吧。”
他跟了谢璟这么多年，太了解谢璟了。
姜栖白也是这样想的，不过他也放心了不少，妹妹眼光不错，找了一个靠谱的男人。
短暂的沉默过后，薛疑盯着姜栖白看了好一会，问了一个很久前就问过的问题。
“你还没想好吗？”
姜栖白只是愣了两秒就反应过来薛疑问的是什么，他其实也很矛盾，一向雷厉风行的他，会在这上面拖泥带水。
薛疑将姜栖白的反应的收进眼底，笑了笑道：“我只是问问，你不用着急回答，毕竟是一辈子的事，不能太草率。”
姜栖白并没有笑，反而很认真地看着薛疑。
薛疑也是一个敏锐的人，察觉到姜栖白眼底的认真以及严肃，他有种不好的预感，嘴角的笑意也渐渐消失。
他低低唤了一声：“栖白？”
姜栖白道：“我们试试。”
薛疑闻言愣住，还以为自己听错了，他不确定地又问一遍：“你刚才说什么？”
姜栖白又重复一遍，“我们试试。”
薛疑先是一怔，随即又问：“真的？”
姜栖白低笑一声：“你一向耳目聪颖，怎么还不相信自己？”
薛疑笑了，“我没想到你会愿意与我尝试，所以才如此不自信。”
姜栖白面包他话里的意思，他也是刚刚的一瞬间做出的决定，说出来时，连他自己都震惊了。
不过，他不是说话不算数的人。
自然大脑做出反应，那就试试。
“我又不是喜欢开玩笑的人。”
薛疑自然是知道的，所以得答案，心里很是高兴。
“可惜没有酒，不然，得喝上两杯庆祝庆祝。”
姜栖白闻言笑出声，“有这么夸张？”
薛疑笑着道：“你不懂，得到想要的答案，那喜悦无语言表。”
姜栖白怔了一会，依旧明白他话里的意思，丝毫不觉得他是在作秀。
“我与你确实有些差距。”
薛疑听了反而笑的更开心，“只是时间问题，我相信，终有一天，你会与我一样。”
姜栖白不置可否。
薛疑又道：“我今晚想留下来。”
姜栖白闻言怔了怔。
薛疑轻笑：“你放心，不会做什么。”
姜栖白也发现自己有些敏感，都答应了，居然还紧张。
“即便发生什么，也算是一种尝试。”
薛疑惊呆了，不过，他是真的不做什么，只是许久未见，想待在一起。
床上，姜栖白躺在那里瞥了一眼身边的薛疑，见他一直盯着自己看，他活了三十年，可不是小男生会害羞。
姜栖白侧着身子，打算让薛疑看过够。
“怎么还不睡？”
薛疑嘴角噙着笑：“高兴的睡不着。”
姜栖白眼底的笑藏都的藏不住，“你是第一次谈恋爱？”
薛疑闻言疑惑地问：“什么是谈恋爱？”
姜栖白解释道：“就是确定关系，日后成婚。”
薛疑明白了，“嗯，遇到过形形色色的人，但没有一个能第一眼就觉得，是自己一直想找的人。”
姜栖白道：“一见钟情？”
薛疑点头，“应该是吧。”
姜栖白没在问，盯着薛疑看了好一会，忽然俯身凑过去。
薛疑是学武之人，姜栖白的举动都看在眼里，他没有动，反而有些期待。
柔软的触感，让他知道，正是他所期待的。
薛疑长久以来的克制隐忍，在一刻崩塌。
他忽然睁大眼睛，今日的姜栖白与往日有些不同，好像很会。
等分开时，姜栖白勾起唇角：“还不错。”
薛疑看着面前的姜栖白，觉得小瞧了他。
“你今日，也很高兴？”
姜栖白道：“那是自然，我升级当舅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