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走啊,瑢哥哥——”连梦下意识伸手,想要拉住他。
这时柳若嫄从外面进来,刚好看见这一幕。
连梦登时一怔,那张绝美而又清冷的脸庞没由来的让她心头有些慌乱。
“静王妃,你怎么来了?”
这两天她在观月阁见过柳若嫄,得知她是盛宴主持人,心里觉得很不舒服。
静王妃新婚三天就被赶回娘家,早就是一个下堂妇。
主持人这么重要的身份,凭什么让一个下堂妇来当?
月观瑢一见柳若嫄来了,身上的凛冽寒意顿时减少几分。
“嫄儿,你终于来了——”他深呼一口气,心里也跟着放松下来。
被女人纠缠太烦了。
幸好柳若嫄来了,能给他解围。
柳若嫄站住脚,一双清冷的眸子在两人脸上扫视而过,似笑非笑道:“瑢哥哥?这称呼可真亲密,让人羡慕嫉妒啊……”
她尾音拉得很长,语气中带着某种意味不明的戏谑和调笑。
连梦羞涩难当,登时涨红了脸。
她跟瑢哥哥的对话,竟然被这个女人撞破,真是……太丢脸了!
谁会想到柳若嫄突然闯进来。
不对——
柳若嫄为什么会来茶室?
难道说,月观瑢一直等的那个人是她?
连梦心头狠狠一颤,看向柳若嫄的目光变得复杂起来。
静王妃跟月观瑢……莫非他们二人真有私情?
“咳咳,这位是连二小姐?”柳若嫄冷漠的眼神上下打量她。
自从元神苏醒,柳若嫄已经彻底想通了。
人活一世就该无所畏惧。
瞻前顾后,畏首畏尾,最终只会画地为牢,把自己逼进绝境。
当年云欢儿不懂得撒娇扮绿茶,活生生将自己送入火海,到现在也没斗过苏曼婉大白莲。
前世静歌不善于撩扑男人,最后让自己万箭穿心,还成全了令仪绿茶婊。
自己死心塌地、真情实意对男人,结果喜欢的男人都被绿茶白莲抢了。
现在她是想开了。
何必活得那么较真憋屈?
不就是绿茶白莲吗,谁不会装?
女人真要渣起来,就没男人什么事了!
“月观瑢,你过来。”柳若嫄扬一扬下巴,倔强傲然的眼波中透着难以言喻的撩人。
男人喉咙滚动两下,走近两步,跟她贴得很近。
两人面对面,呼吸纠缠在一起。
柳若嫄眸光转动,对连梦现出一个充满挑衅和魅惑的笑容,“你好好看清楚了,这个男人是我的。”
说罢,她抬手勾住月观瑢的脖子,一个深吻落在他的唇上。
女人唇瓣软软的,带着一股玉兰花的淡淡香甜,令月观瑢心头如热浪滚动一般,不由得将吻加深。
太甜了——
男人闭上眼睛,双手搂紧她纤细的腰肢。
连梦眼睁睁看着两人激吻,气得脸色煞白,浑身哆嗦。
这个女人简直无耻!
太过分了!
那是她看中的男人,竟被这可恶的女人弄脏了!
嗷嗷嗷——
要气死她了!
连梦羞愤不已,气得转身离去。
那个贱人柳若嫄就是故意的,故意当面抢她的男人。
这个大仇,她记下了!
她要回去找姐姐、找表哥、找舅舅、找爹爹,让他们帮她报仇,狠狠打柳若嫄的脸!
……
连梦走了之后,柳若嫄才放开月观瑢,一双清冷又凉薄的眸子似笑非笑看着他。
月观瑢难得脸颊泛红,黑白分明的眸子透出几分温柔。
日夜惦记的女人,竟然主动吻他,这让他始料未及又充满惊喜。
“月观瑢,不得不说,你跟当年相比魅力大减。都这把年纪了,我是该叫你哥哥呢,还是叫大叔?”女人的调笑中带着嘲弄的语气,登时像一盆凉水般将他从头到脚浇个透。
他胸腔内有一股涌动的热流呼之欲出,眸中沉着一抹幽暗危险的光芒,似乎明白她这两天的反常表现。
元神苏醒!
以前的事,她全都想起来了!
千言万语堵在喉咙里,他的指节捏捏得咯咯作响,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月观瑢,你紧张什么?我又不会吃人。就是想问一问,你什么时候知道的?”她声音淡淡的,没有一丝温度。
关于她身份的事,他早就知晓了吧。
这几个月他对她的种种关心和宽容,是不是处于某种内心愧疚的补偿?
她就说嘛,这个男人哪有什么真情?
口口声声说喜欢她,无非是他心底那点内疚在作祟而已。
“从月仙岛回来,我才知道的。”月观瑢急声解释道,看着她眼神中那一抹不屑又嘲弄的眼神,他唯恐她误会。
月横塘一门心思要拆散他们,这本来就很奇怪。
于是他暗地里查了柳若嫄的神识,结果令人大吃一惊。
她的神识中,竟然有一个沉睡的元神,是云欢儿。
他又去查了苏曼婉,更是惊讶,她的元神是另外一个人。
“嫄儿,我因为封印了神识,才出现这样的错误,否则早就会知道……既然你元神苏醒,也该跟我回家了,以前发生的所有事情,我都不计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