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唯源定一定神,继续诚恳说道:“翩然,那个……她是我的大主顾,卖给我药方,还介绍生意,我真的是……”
呵——
大主顾?
卖药方做生意。
做到床上去了?
渣男的理由年年有,今年特别多!
柳若嫄不开口,只是似笑非笑看着吴唯源,一脸嘲弄又蔑视的神情。
这大表哥把不要脸的话说得那么坦荡。
真是个人才啊!
“吴唯源,你说的是什么屁话,存心恶心我是吗?”崔翩然忍无可忍,终于爆发出来。
“翩然——”男人顿时一阵慌乱,上前去拉崔翩然的衣袖,却被她一巴掌甩的脸上。
“啪!”吴唯源脸上印着泛红的五指印,一时之间愣怔住。
他不知道该怎么解释,被人抓了现形,确实不那么容易洗白。
偷情还狡辩,连他自己都觉得脸红。
他如今在京城有些资源,全靠攀上崔府,从崔翩然手里得些好处。
但是那个女人对他来说也很重要,如果现在两人断了关系,就等于断了财路。
彻底赶走财神爷。
没有那些修炼者买药,他一个小药铺根本发不了财。
所以绝对不能惹恼那个女人。
当然,崔翩然他也要紧紧抓住,绝不会放手。
做崔尚书的女婿啊。
傻子才想放弃。
“翩然,你一定要相信我,我真的没想背叛你。”吴唯源声音发颤,想用感情打动她,“你认识我这么多年,我是什么样的人,你难道不清楚吗?”
他想寻个理由,先把崔翩然哄出门,再甜言蜜语对她发个誓。
等床上的女人溜走了,崔翩然抓不到人,这事应该能过去的。
这时柳若嫄微微勾起唇角,杏眸清冷,一如既往的惑人和明艳,透着一抹足以碾压男人的威压感。
“吴唯源,你是什么样的人,在翩然面前演的什么戏,伪装不了多久,早晚要露出狐狸尾巴。你夫人两个月前突然病逝,当晚就草草火化,我派人查了你埋的那些骨灰,发现她中了慢性毒,你现在当着翩然的面,能不能解释一下,你夫人究竟怎么死的,跟你脱不开干系吧?”
吴唯源靠他夫人的嫁妆开药铺,生了两个儿子,家业慢慢兴起。
后来他进崔府送药,盯上了崔翩然。
那时崔翩然正跟战楚尘闹得不可开交,满城皆知,吴唯源觉得这时一个好机会,因此蓄意接近崔翩然。
崔翩然跟战楚尘和离之后,因流产身体虚弱,吴唯源趁此机会跟她培养感情,让崔翩然对他产生依赖。
他一边应付崔翩然,一边给体弱多病的夫人下了慢性毒药。
直到他夫人暴亡,吴唯源彻底无所顾忌,对崔翩然展开追求。
这些是柳若嫄依据阿偃调查的消息,推测出来的过程和结果,虽然没有确凿证据,但实际情况差不了多少。
她曾经提醒过崔翩然,但因为抓不到吴唯源的把柄,她的说辞没有说服力,自然也引不起崔翩然的重视。
这次吴唯源自露马脚,被她们抓个正着,刚好把旧账一起翻出来说。
“你胡说!”吴唯源心慌不已,声音有些发颤,“柳大小姐,我从来没得罪过你,你无凭无据的为什么诬陷我?”
他干的那些事如果被崔翩然知道了,不但做不成崔府女婿,恐怕还会锒铛入狱。
崔翩然脸色发白,嘴唇没有一点血色。
她刚从一个渣男制造的痛苦漩涡中挣脱出来,转身又碰到一个渣男。
为什么会这样?
难道世上就没有一个好男人?
柳若嫄并不着急锤死吴唯源,虽然她手上没有证据,但以崔翩然的聪明,这时肯定已经明白过来。
吴唯源接近她,蓄意讨好她。
跟深情无关,只是图谋崔家的势力财产。
如果崔翩然心软原谅他,让这个男人变成崔家女婿。
那么等待她的结果,肯定跟吴唯源的夫人一样。
在男人看来,两个女人都是他的上位踏板,发财工具,根本没什么差别。
“阿偃,去帮我找一根棍子来,我今天就要把这两个狗男女的腿打断!”崔翩然面若寒霜,浑身散发出一股豪族大小姐的霸气。
“好,崔小姐稍等,我这就去找棍子来!”阿偃咬着牙槽,忿忿不平地盯着吴唯源。
糟心玩意。
把男人的脸都丢尽了!
吴唯源吓了一跳,顿时手足无措,不知怎么办才好。
在他的印象中,崔翩然性子温和没主见,从来没见过她这么霸道的一面。
今天怎么……
柳若嫄坐在椅子上翘着腿,眯着眼呵呵直笑。
男人啊,总以为女人好欺负,容易拿捏。
却不知女人的心软是因为有爱。
一旦她不爱了,立马拿棍子打断腿轰出去,管你是谁,她一点都不心疼!
阿偃拿来一根手腕粗的棍子,掂两下递给崔翩然,差点把吴唯源吓跪了。
这时里屋卧房的女人走出来,扭着妖娆的身段,容貌艳丽,一脸惑人的媚态。
不留痕迹地瞥了柳若嫄一眼,然后笑眯眯的看着吴唯源。
“这么大阵势啊,我都有点怕了。”女人抿嘴笑道:“你们跟吴掌柜是什么关系啊,怎能说打人就打人呢?就算是他的亲戚朋友,也不能一大早跑到人家里来,干涉别人的私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