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
她脑子坏掉了吗?
这是在皇后寝宫,居然命人给她倒茶?
为什么一点不害怕?
旁边的宫女呆了一呆,猛地对上女人冰锥一般的犀利目光,不由得浑身打颤,不受控制似的去倒一杯热茶,恭恭敬敬放到她面前,然后才回过神来。
呃——
她是皇后宫里的人,怎么伺候柳大小姐了?
不伺候不行啊!
那吃人般的眼神……她害怕呀。
焕公公见柳若嫄一脸轻松表情,脸色登时变得难看,阴阳怪气地说道:“柳大小姐的胆子真够大的,敢在皇后娘娘面前端架子,这可是大不敬的罪名!”
“哦?你刚才说我给皇后下毒,是怎么回事?”柳若嫄完全不顾焕公公扭曲的表情,一边喝着茶,一边慢悠悠问道。
她是来看热闹的,所以得问清楚到底发生什么事?
“柳若嫄,你意图谋害本宫,还不认罪吗?”皇后突然冷声说道,语气中带着一股侵略性的威压感。
认罪?
怎么可能?
柳若嫄低垂着眸子,细细品着香茶,明艳的小脸上带着一抹享受又骄纵的神色,“你说我下毒就下毒了?无凭无据的,这罪名定得也太随意了吧?”
皇后也真是的,生病了就好好休养,非要作幺蛾子!
孟家都快倒台了,她还不老实点?
好日子过够了,不作不死!
太子忧心地瞥了她一眼,眉头皱得紧紧的,开口说道:“母后,儿臣认为,柳大小姐是应召进宫的名媛,没有胆量下毒……”
他知道皇后故意诬陷,想将柳若嫄置于死地。
中毒只是一个借口而已。
“太子哥哥,皇后姑母身体抱恙,都是那个女人下毒害的,你这个时候还替她说话,会让姑母寒心!”孟芊巧突然插嘴说道,用充满厌恶的眸光瞥了柳若嫄一眼。
诬陷她又怎么样?
这可是皇后的意思。
说她下毒,她就逃不掉!
皇后眼眸中闪过一抹暗芒,太子出言维护柳若嫄,让她略感诧异,随即又变成恼怒,抬手抓起桌面上的茶杯,狠狠往地上一摔。
“啪!”茶杯摔碎成几瓣,皇后发出一声怒喝:“太子,本宫看你的胆量也不小!”
云其祯惊得一震,脸色变得有些发白,双拳在袖中攥紧,低头垂眸道:“儿臣不敢。”
屋内一片凝重紧张的气氛。
孟芊巧脸色露出一抹得意的笑,看向柳若嫄的眼神中带着几分幸灾乐祸的意味。
没有太子护她,看她还怎么嚣张!
皇后森冷的眼眸中升腾着一簇怒火,厉声命令道:“来人,把柳若嫄押下去,待本宫亲自审问!”
门口“呼啦”一下进来几个侍卫,转眼将柳若嫄围住,为首的侍卫刚要伸手抓她,脸上的表情突然裂开。
一块明晃晃的金令牌亮出来,差点怼到他脸上。
这是……皇上赐的令牌!
柳若嫄抬眸看向脸色扭曲的侍卫,黑白分明的眸子里带着几分挑衅,晃一晃手中的金令牌,似笑非笑道:“见令牌如见皇上,你们还不赶快行礼,需要让御令卫教一教你们吗?”
几名侍卫愣住,看着她手里的金令牌,脸上表情好像便秘一样。
“是!”侍卫们不约而同躬身,朝柳若嫄抱拳行礼。
皇后可以指使宫中侍卫办事,但他们最大的主子是皇上。
见了金令牌,就等于见皇上的面,任谁也不敢不行礼!
柳若嫄手里有金令牌,侍卫不敢对她动手,几人的目光看向皇后,觉得十分为难。
“你们……竟敢违背皇后姑母的旨意!”孟芊巧怒声喝道,侍卫不敢上前抓人,让她感觉情况很不妙。
如果让柳若嫄就这么逃过一劫,她实在不甘心!
焕公公脸色阴沉,走到柳若嫄面前,盯着她手里的金令牌,桀声阴笑道:“怪不得柳大小姐有恃无恐,原来是靠这块令牌,只可惜啊,皇后娘娘要捉拿的人,有令牌也不好使……”
他话还没说完,突然双腿一软,“噗通”跪倒在柳若嫄面前。
众人:“??”
焕公公玩什么花样?
怎么说跪就跪!
还跪得这么实在,膝盖骨头都磕出响了!
柳若嫄暗暗收回手指射出的灵力,深藏功与名。
她脸上的笑容更加明艳鲜活,瞪着一双漂亮的杏眸,故作一副不可思议的神情,“哦,焕公公,你见了金令牌也忍不住行下跪大礼,早说嘛,我不会不给你机会。”
行下跪大礼?
特么的……谁要这样的机会!
焕公公一张老脸涨得通红,双手伏地,狼狈地从地上爬起来。
他浑身冒汗,脸上热辣辣的,感觉众人看他的目光中都带着嘲讽的尖刺。
“够了!”皇后实在看不下去,眼中蹿出来的怒火恨不得将柳若嫄烧成灰烬,“来人……”
她正要喊人过来,喉咙突然一紧,好像被什么东西卡住一样。
“呃……”皇后的眼眸中闪出一抹诧异,随即转变为惊恐和紧张。
喉咙里只能发出“呜噜”的闷响声。
竟然说不出话了!
她表情狰狞,双手捂住脖子,想用力嘶吼出来,但除了“呜噜”的声响,没有任何声音发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