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岑将她放在床上,高大的身子撑在她上方,将她禁锢在方寸天地之间。
目光灼热的盯着那张粉光若腻的小脸,奶金色的长卷发铺满了整个枕头,将女人的脸衬得愈发小。
一个漂亮到极点的混血儿。
香、 软、甜、柔,是望舒和给人的直白感受。
微嘟的花瓣唇泛着潋滟的水光,上面有晚安唇蜜,睡觉用来护唇的,水蜜桃味,咬一口就能爆汁。
季岑不再克制,俯身,吻下去。
因为两人的鼻梁太高,他只能微微偏头,确保接吻的体验感达到最佳。
但,他刚敷上女人柔软香甜的唇,一阵清脆的手机猝然响起,打碎了一室的旎旋。
望舒和眨了眨眼,推了推身上的男人,示意他先去接电话。
好事被打断,季岑眸中闪过一丝不悦。
是哪个不想活了的,现在打电话过来?
他烦躁地侧身躺在床上,将女人温软的身子搂入怀中,空着的那条长臂一伸,捞过响个不停的手机。
看到来电提示,他想立刻挂断,但怀里的女人猝然出声道:
“啊,应该是你的情妇吧,刚刚你在洗澡时我替你接了。”
女人的声音似乎有些懊恼:
“我本来想等你洗完澡出来就告诉你的,但是我给忘了,她好像有急事,你快接呀。”
圆润明亮的猫眼微垂,瓷白的脸颊鼓了鼓。
似乎是在懊恼自己的记性为何这么差。
第16章 坦诚
造型独特,极具设计感的吊灯散着柔和的白光。
挑高的拱形落地窗还未被窗帘遮挡,清凌凌的月光在空中和绰约的灯光交汇,晕出一朵朵光斑。
“什么情妇?”
季岑本来要接电话的动作一顿,将手机握在手里。
望舒和翻了个身,离开他的怀抱,双臂撑在床上,双手捧着脸,雪白的小腿在空中踢来踢去,笑嘻嘻地说道:
“是你的情妇呀,她喊你哥哥,应该是的吧?”
说着,她顿住,黛眉微皱,似是仔细想了一下,才又补充道:
“我爸爸和哥哥们的情妇,都是这么喊他们的,我接到过很多她们的电话,没差啦~”
话刚说完,漂亮的小脸上旋即又扬起没心没肺,天真烂漫的笑容。
那娇艳明媚,如春日阳光般的笑容,落入男人的眼底,竟变成刺眼的红。
季岑凝着女人,沉声一字一句道:
“小九,我不是你爸爸,和你哥哥也不一样,我没有情妇,以前没有,以后也不会有。”
小九是望舒和的小名。
男人的嗓音平和,似是在陈述一件既定的事实,听不出任何喜怒。
说罢,他接通即将自动挂断的电话。
还特意开了扬声器,又故意将电话贴在妻子耳边。
舒和奇怪地眨了眨眼,想推开,但手臂被男人禁锢着,听着对面已经传出窸窸窣窣的电流声,她只能惊慌地用嘴型无声说道:
“为什么放在我耳边?”
季岑面无表情,嗓音冷然地说道:
“证明我的清白。”
话音刚落,一道惊喜的女声随着电话的接通,在寂静偌大的卧室里响起:
“阿岑哥!”
闻言季岑没有急着回答,而是挑眉望着满脸不情愿的小妻子,似笑非笑的表情似是在说:
你看,哪有喊哥哥的?
望舒和不服气地瞪了一眼季岑,像只发怒的小奶猫,不满地嘟了嘟粉唇。
这个女人在搞什么!
明明对着她的时候说的是“那麻烦阿岑哥哥洗完澡以后让他回个电话”,怎么到了现在,话里居然少说了一个哥!
搞得好像她栽赃他一样!
看到妻子像只发怒的小奶猫,季岑眉目柔和了几许,冷白的指骨轻轻捏了捏她鼓鼓的脸颊,将手机放在枕侧,专心抱着她,对着那端不急不慢地回道:
“叫我季先生就好,什么事?”
对面似是因为男人冷漠的语气沉默了一瞬。
很快,她又接着说,语气有些委屈和小心翼翼:
“一起吃饭你还记得吗?”
男人的语气疏离又冷漠,女人的语气从惊喜到委屈。
望舒和的好奇心被勾了起来。
顷刻间便脑补出了一场郎有情,妾有意,奈何被正房当场捉奸,男方只能故作冷漠的狗血大戏。
她将身体往男人那边移了几分,想近距离观看,谁知这竟给了对方欺身而上的机会。
不过一秒钟,两人又恢复成了最初的姿势。
季岑目光灼灼地盯着身下眸光闪烁,满脸娇俏笑意的妻子,惩罚性地咬了一下她饱满的唇,示意她不许脑补一些有的没的。
那端的女人似是久等不到回答,又踟躇道:
“伯母说,我......”
还未等女人说完,季岑直接打断,毫不留情地否认:
“我只记得要和我妈一起吃饭,你去不去和我无关。你这么晚打电话,我妻子会误会。”
说完,不等对方回答,他干脆利落地挂断了电话。
“听到了,没有情妇,不要给我扣这么大的帽子。”
季岑的爸妈在他五岁那年就已经离婚。
季岑将手机放回床头,继续解释:
“她就是沈清,我和你提到过,我妈朋友的女儿,我放暑假过去会碰到她,但仅限于普通朋友的关系,没有暧昧,没有青梅竹马的情意,不许乱想冤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