胸闷气短,呼吸不畅,头痛,四肢无力虚浮。
他又问:
“那您之前有这样的反应吗?”
望舒和点头:
“在国外有三四次,但都没有这次严重”
她没注意到,自己说完这句话时,身后的男人薄唇抿成一条直线,眸色暗沉的骇人模样。
难道真的是药物的副作用,不是水土不服?
这么想着,她那颗向往瑞士的心又开始蠢蠢欲动。
专家眼珠乱转,脑子里不断闪现临床试验出现的各种反应,试图对号入座时,目光不经意间扫到一个空酒瓶。
他恍然大悟:
“太太,您吃药前有饮酒吗?”
望舒和心虚地垂眸,沉默了半晌,直到身后的男人捏了捏她的掌心,示意她回答时,她才不得不诚实道:
“喝了一瓶红酒......”
“一瓶?”
专家满脸震惊,既为太太的酒量,也为太太的胆量。
他手上拿的这瓶药名为菲塔。
是他在季总的拜托下,亲自带领华盛集团旗下的生物制药子公司,历时一年时间研发出来的。
是用于治疗失眠,环节精神压力的药物。
服用期间一定要禁酒戒烟。
他记得当初拿药时,他同太太交代的一清二楚,老板也在场,怎么现在......
“嗯”
望舒和更加不好意思,将头垂得更低,尖细的下巴差点就要碰到被子边沿,奶金色的长发顺势滑落在脸颊两侧,将她此时此刻心虚的表情遮得彻彻底底。
下一瞬,身后的男人伸手,用微凉的指尖帮她把将垂落脸色的长发别至耳后,温凉的指尖若有若无地触碰她的耳垂,似是警告。
望舒和像个犯了错被主人当场抓到的小奶猫,小声说:
“我知道要戒酒,但是,我试过一次,发现喝了没事以后,才......”
后面的话,她不好意思继续说,像个做错事的孩子一般,手指不安地绞在一起,咬唇一言不发。
对上这种心大的患者,专家只能长叹一口气:
“太太,您算是命大了!”
他语气稍作严肃地认真解释:
“酒精和菲塔药性相冲,还好您喝的是红酒,如果喝得是白酒,恐怕昨晚......”
专家用手刀比了个抹脖子的动作。
望舒和登时被吓得脊柱一僵,本就失去血色的小脸现在是苍白如纸,纤弱的五指下意识地抓住男人骨节分明的大掌,薄弱的肩膀开始颤抖。
这是人害怕到极点的反应。
纵使现在心里怒意和恐惧如潮水般汹涌而至,但季岑还是先将怀里的人搂得更紧,尽力给惊慌的她最多的安全感。
他与她十指交叉紧握,空着的那只手安抚性地揉了揉她的后脑勺,抬眼看着专家问道:
“那现在需要到医院进行治疗还是......”
专家摇头:
“休息一天就可以,不过太太需要停药和戒酒一个月,菲塔虽然对人体产生的伤害微乎其微,但是保险起见,还是停一段时间吧。”
气氛霎时一片静谧。
“必须要停吗?”
从对死亡的恐惧中回过神的望舒和,黛眉微蹙,不施粉黛的脸上浮现出一丝为难:
“可是我不服用药物根本睡不着的。”
专家看了眼季总,在他意味深长的目光中,点了点头:
“太太,必须要停。”
第21章 结扎
确保人没事后,季岑匆匆赶回公司。
在回公司的路上,他接到了爷爷的电话,话里话外的意思都是在试探他什么时候要孩子。
他眼皮沉阖,有一搭没一搭地敷衍着,既没说要还是说不要,只说了走一步看一步。
等捱到挂断电话后,他直接吩咐司机掉头去市中心的一家私立医院。
邹行正翘着二郎腿坐在办公桌前打斗地主时,办公室的门被人推开。
他刚一个王炸,正在兴头上,被人打搅难免心烦,他头也不抬地嚷嚷道:
“小李,我说了多少次,没有预约的病人不能直接放进来。”
这年头男病人的素质太低了,即使是在私立医院,来看男科的许多病人连基本礼貌都不懂,没有预约直接闯进来的男病人每天都有那么几个。
“问你个事儿。”
季岑食指敲了敲桌面,对面的人应声抬头。
他和邹行是大学同学,毕业后他去哥大念硕士,他则回自己家的私人医院,当了名男科医生。
“我靠,你怎么来了?”
没理好友眼里的震惊,季岑直戳了当地说明来意:
“结扎今天能不能做?”
——
先是推迟晨会,又是匆匆结束会议,公司里关于老板私生活的议论越来越多。
都在猜测,上午一个电话就让老板的脸由阴转晴,而后满脸担忧,匆匆中断会议离开的人,到底是谁。
有说是太太,也有说是老板养的小情人。
“程特助,你说,太太怎么从来不来公司啊......”
Cathy 觉得那些猜测老板养小情人的传言实在是太离谱。
她作为老板身边为数不多和太太打过交道的人,无比坚信,老板对太太,那叫一个情深不移。
正在整理下午开会要用的文件的程驰听到Cathy的话,也觉得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