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啦,Cathy人很好呢!”
“哎呀,你好烦,我要告诉爸爸妈妈奶奶还有小八!”
小八是她在港城的家里养得一只博美,很温顺,唯独会对着望泽和狂吠,还咬过他一口。
从此,她那天不怕地不怕的二哥开始怕狗。
“啰嗦死啦,你自己去和季岑讲嘛,干嘛非要我当传话筒。”
望舒和对二哥这种见一个爱一个的行为嗤之以鼻。
那端不知说了什么,她扭了扭身体,换了个更加舒服的姿势,哼哼着继续讽刺道:
“是你喜欢他身边的秘书,又不是我,我讲有什么用嘛!”
更何况,他们上次的通话并不愉快。
算一算时间,他们得有一周没有联系了。
不知对面又说了什么,女人紧皱的眉头逐渐舒展开,眉梢染上笑意:
“好,那说定,我帮你提的话,明年所有高定你买单喽!”
她一年在高定上花的钱,少说上千万。
既然有人愿意当这个冤大头,那就随他去喽!
最近这几天,她白天一边去忙艺术馆的事情,要和设计师敲定图纸,另一边还要时刻和品牌方接洽关于下半年巴黎大秀的秀场布置事项。
谈判的地点恰好就在酒店旁边的一栋写字楼里。
她忙得团团转,索性就在套房长住,还把东西搬过来了不少。
出差归来的季岑,看着略微有些空荡的衣帽间,微微仰头,耸兀的喉结几番滚动,他扯了扯微紧的领带,自嘲地笑了笑。
这是真要和他离婚了?
洗过澡,他躺在床上,看着波光粼粼的天花板,嘴里咬了支没有点燃的女士香烟,玫瑰薄荷味道的,香气柔和清雅,和小妻子的气质很像。
管家轻敲房门,询问是否需要准备晚餐,给出否定的回答后,他抬起手,凝着无名指上的婚戒看了许久,直到眼睛酸痛,他才微微阖眼。
月亮西沉,男人一张棱角分明的脸隐没在暗处。
而另一边,望舒和想再次靠药物入眠时,发现药吃完了。
但梧桐汇的主卧还有一瓶。
于是为了自己的睡眠,她毫不犹豫地起身下床,拿起车钥匙,自己开车回家。
别墅只亮着夜灯,佣人已经休息,看到玄关处放着还未来得及收纳好的皮鞋,望舒和意识到,季岑回来了。
她刻意放轻脚步,轻轻推开主卧的门。
独守空房的季岑早就听到响动。
轻盈的脚步声,刻意压低的吞咽声,以及上床时窸窸窣窣布料摩擦的声音。
等到身边的位置往下陷时,他抿了抿唇,终于忍不住出声问:
“这么晚回来,怎么不让我过去接你?”
耳旁忽地响起熟悉的男声,望舒和轻轻掀开被子的动作一顿,逃避般地含糊不清地道:
“唔......太晚啦,不想打扰你休息嘛!”
说完,她像条灵活顺滑的鱼儿,迅速钻进被子里,只留一颗小脑袋外面。
“你还知道已经很晚了?”
他很想生气,冷下脸。
但翻过身后,看着面前那张无辜纯媚的小脸。
还没他巴掌大,却生的精致又漂亮,让人只看着她,便什么气也生不出来了。
来日方长,放养了这么多年,收网也不急于这一时。
“嗯呀,你知我最近在忙艺术馆的事情,有时候会忙到很晚~”
她撒娇般地凑上去吻他的下巴,说话的声音像是喊了块蜜糖,又娇又嗲又甜:
“老公,我好中意你嘛,你出差这么久,好久都没有抱着我睡觉,我好想你的,你抱抱我嘛!”
说罢,她钻入男人的怀里,双臂环着他的脖颈,仰着脸笑着同她对视。
季岑知道,他又输了,认命般地回抱着她,轻吻着她的脸蛋。
只要她想,不费吹灰之力就能能把一个冷心冷情的人哄得团团转。
他早就见识过了别的男人为她疯魔的样子不是吗?
“必须靠药物才能睡着吗?”
这个小骗子,回来无非一个原因,药吃完了。
话题抛出去,像是石沉大海,久久得不到回应。
不知过了多久,一阵浪花翻过来,将那块石头带上岸。
比海更深幽深不见底的是季岑的目光,望舒和看着他,目光闪烁,不自在地支支吾吾道:
“也不是啦,喝酒也可以。”
两人似乎达成了一种默契,都没有去提那通不愉快的电话。
良久的沉默过后,回应她的是男人落在她腰上,干燥温热的大掌,察觉到男人的下一步动作,她陡然想到,避孕针过期了,家里也没有套。
季岑听了后,轻笑了一声,吓唬她:
“那正好,我们生个孩子怎么样?”
望着女人眼底的震惊,他揉她脑袋:
“小九这是高兴地说不出话了吗?”
被吓得脊背僵硬的望舒和反应过来后,努力从男人的怀里退出来,不断往床边挪去,用行动来表明自己的态度。
季岑今天存了心要吓吓她,凭借着男女力量差异,将她重新扯入怀中。
铺天盖地的吻几乎要将她淹没,她扭着身子拒绝,却抵不过男人的温柔攻势。
在结束时,她哭得上气不接下气,一方面是生理反应,一方面是心里憋屈,她咬着男人的肩膀,呜咽着哭个没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