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姣姣浑身酸软,像是破布娃娃一般躺在床上,虽然声音已哑得说不出话来,可更多的是绝望。
她的清白身子没了,被床上这个男人糟蹋了。
身体上无处不在的酸痛告诉她,今日发生的一切不是做梦,而是真真切切的事实。
她进宫的计划已经泡汤,凤王那边该如何交代?
若是以后皇帝驾崩,她这个已经侍寝过的女子是不是就要跟着他一起死?
明明身体已经疲惫不堪,可此时崔姣姣的脑子却无比清醒,清醒地意识到她跟夜容煊成了不可分割的关系。
她已经成了夜容煊的人,不管夜容煊以后能不能翻盘得势,她的处境已经无法改变。
凤王不可能要一个失去清白的女人,所以她不能再把希望寄托在他身上,否则最终定是竹篮打水一场空。
元宝走了出去,吩咐宫人进来伺候沐浴。
夜容煊披衣起身,虽然疲惫,但他到底是男人,在这种事情上有着天生体能优势,所以并不像崔姣姣那么虚软。
且大汗淋漓地发泄过一次,累归累,精神头却好像振奋不少,尤其是抬脚跨进浴池里那一瞬间,被温热水流包围的感觉,让他舒服得想叹息。
“元宝。”夜容煊闭上眼靠着浴池。
“奴才在。”
“皇后有没有说要给崔姑娘什么位份?”
元宝诧异地看着他,“皇上?”
“怎么?”夜容煊转过头,奇怪地看着他,“皇后主持六宫,嫔妃分封不都是她的事?”
元宝表情微妙。
他想说的是皇后陛下根本不屑理会后宫之事,就那么几个嫔妃,不是棋子就是帮手,到现在真正侍寝过的也就崔姣姣一个,哪里需要皇后费什么心思?
不过皇上怎么好像突然被打通了任督二脉似的?这会儿脾气不暴躁了,表情也不阴沉了,还能如此温和地问他,皇后打算给崔姑娘什么位份?
难道鱼水之欢除了身体上得到欢愉之外,还有其他的功效?
夜容煊皱眉:“你在发什么呆?”
元宝回神,低眉伺候沐浴:“皇上想给崔姑娘什么封号?”
“朕想给她封号有什么用?”夜容煊冷笑,“虽然她的父亲是相州布政使,理该给个妃位,可皇后要是不同意,朕想也是白想。”
“皇上。”柔柔弱弱地声音忽然响起。
夜容煊和元宝同时转头看去。
崔姣姣身着一袭白色绸衣,赤着双足站在那里,露出两条纤细白嫩的小腿,看起来真是个蛊惑人心的小妖精。
“崔姑娘。”元宝转身朝她行礼,“您醒了?”
夜容煊淡淡吩咐:“元宝,你带他们下去。”
“是。”元宝恭敬应了一声,很快带着侍浴的宫人退了出去。
“下来,陪朕一起洗。”
崔姣姣浑身酸软又黏腻,自然也想洗得轻轻松松,应了声是,走到浴池边时,不知是双腿无力还是脚下打滑,她忽然一个踉跄,整个人往浴池里栽了下去:“啊!”
夜容煊下意识地朝她伸手,然而崔姣姣摔下去的动作太猛,结果就是两个人一起栽倒在浴池里。
砰!
水花四溅。
崔姣姣狼狈地呛了几口水,一阵手忙脚乱的扑腾之后,才终于攀着夜容煊的肩膀堪堪站稳在浴池里。
第147章 到底是哪里出了错?
“腿软了?”夜容煊声音幽沉,“是朕不好,朕太粗暴了。”
崔姣姣扶着他的肩膀,抿着唇,不发一语地挪到池边靠着,才低声说道:“臣女是初次,皇上确实太粗暴了。”
开口声音嘶哑,带着几分说不出来的韵味。
夜容煊心一软,忍不住伸手环着她的腰:“实不相瞒,朕也是第一次。”
崔姣姣闻言,第一反应是皇上在诓她:“皇上说笑了。”
“朕没跟你说笑。”夜容煊眉头微皱,语气冷了下来,“别看后宫那么多嫔妃,朕一个都没碰着,连皇后跟朕都从未有过肌肤之亲。”
说这句话时,夜容煊像是浑然忘了晏雪怀过他的孩子,也忘了跟林云珠翻云覆雨那次被晏姝暴打的经历。
而听到这句话的崔姣姣却心头一沉,突如其来的骇然袭上心头。
皇后跟皇上从未有过肌肤之亲?
这……这怎么可能?
皇帝和皇后成亲已有数月,怎么可能到现在还没有夫妻之实?
早在封后大典那晚,两人就应该成了真正的夫妻不是吗?
到底是哪里出了错?
崔姣姣努力回想着前世发生的事情。
先帝驾崩之前,四位皇子争储,可护国公府嫡长女晏姝帮助最没有身份地位的七皇子夺得储位——这个消息铺天盖地传遍各州,私底下不知有多少人在咒骂着晏姝。
远在相州的凤家家主暴跳如雷,怒火直接殃及到了崔家。
崔姣姣印象极为深刻。
他们说先帝遗诏直接传给给夜容煊,连一丝转圜的余地都没有。
登基之后,皇帝还没有掌权。
因为满朝文武不是凤王的人,就是武王、景王或者成王的人,大臣们根本不听他的,夜容煊是一个完全依附于皇后的傀儡皇帝。
皇后助他夺位时雷厉风行,得罪的人多,登基之后便徐徐图谋,一点点帮他笼络人心,终于助他慢慢掌握大权在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