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加上温恋舒成?亲了……
女子嫁了人,经历过浇灌。
那更如花骨朵,瞬间绽放到极致。
温以微不懂这些深层次区别,然?而只有给温恋舒守过夜的立春和立夏,瞥到温恋舒嘴唇,又看到温恋舒换了衣裳,猜到方才发生过什么。
夫人脸上的可不是腮红,嘴唇也并非口脂。
至于?究竟是什么?
那就只有等日后以微小姐成?了亲,才得解惑。
没?有那个女子被夸了不开心,尤其还是肯定她姿色,温恋舒笑?着道:“看来你在思绵院吃的糕点很?甜。”
立春立夏相视一眼,被逗笑?作一团。
“说什么呢?这般高兴?”
正?当笑?着,身后忽然?传来熟悉的男声?。
这个时候,能从里屋出来,且从容淡定开口的男人是谁,不作他想。
几人接连回头,果真看见魏长稷拿着披风出来,看了眼已?经平安回来的温以微,十分自?然?的绕过她走到温恋舒身后。
披风一抖,落在温恋舒身上。
又捏了捏她的手,顺道握着不放,“你不是怕冷,也不知加个衣裳,手都有些发凉。”
温恋舒道:“听见微姐回来了,我没?顾得上。”
“自?己家中,出不得什么事,倒也不必如此心急。”
温恋舒不惯认错,还要辩解,温以微忽然?道:“姑父关?心姑姑,姑姑应下便是,方才不还训我小心为上吗?”虽也是劝诫的话,但因?为年?纪小,笑?盈盈的,倒更像是撒娇。
温恋舒嗔她一眼,“你是谁侄女?”
温以微也不怵,“你们的侄女。”
魏长稷赞许的递给温以微一个眼神。
温恋舒无奈,“行行行,知道了,以后再不这么做,行了吧!”
“行了。”魏长稷笑?,给她挽过掉下来的一缕碎发,又问了一遍,“我来的时候,你们说什么呢?笑?的那般高兴?”
温以微说:“我夸姑姑好看。”
温恋舒需点着她摇摇头道:“这丫头也不知跟谁学?的,嘴跟抹了蜜似的,哄我开心。”
温以微道:“别人都说,我像姑姑。”
这话的潜含义,跟您学?的呗。
温恋舒:“……油腔滑调,我可不会。”
温以微看向她另一边,“不信您问姑父。”
姑侄俩看向魏长稷,魏长稷则顺理成?章目光落到温恋舒身上,不由自?主的,想起宫宴那日她孤注一掷来求他,拉着自?己玉佩摇晃。
那个时候她声?音如蜜,更胜温以微。
其实哄人一道,她并非不会,端看温恋舒愿不愿意,更准确说,是一次温柔小意,能不能让她有利可图。
这是温恋舒精明之?处,能屈能伸。
想于?此魏长稷点头,“对,你像你姑姑。”
温以微就高兴起来,独剩下温恋舒瞪他一下,“行了行了,都回来了,那就摆饭吧!”
下雨的天,早吃完饭,早去休息。
温以微和魏长稷自?没?什么意见,都听她的。
*
因?着新婚,永平帝给魏长稷放了假。
他倒愿意留家跟温恋舒培养感情,奈何温恋舒根本用不上他,每每亲近的过分,还会惹的她瞪。
次数多了,他也怕温恋舒越来越讨厌他。
这不六日回门一过,魏长稷就准备上值了。
大周时日一朝会。
但永平帝业精于?勤,勉于?国政,自?上位起,便改了三日小朝会,十日大朝会,翌日正?巧,又是大朝会。
魏长稷卯正?拂晓醒来,温恋舒睡的正?好。
他轻手轻脚把人自?怀里放下。
等到立春按着吩咐的时间进来叫温恋舒时,魏长稷已?经在里面洗漱了。
温恋舒惺忪种?带着几分无奈,自?出过被下药的事情后,她变得越发警惕。然?而这种?警惕在嫁给魏长稷后……
不知是夜里累的,还是他过分轻巧。
总之?一连六日,除了敬茶,温恋舒就没?有早起过。
如今眼瞅他那边都要洗漱妥当了,温恋舒赶忙坐起来道:“不必给我梳妆,头发束起来,披件衣裳就好。”
说着魏长稷脚步已?经要走出来。
自?来谨慎的立春心里一慌,手就拿错了地方。
略过温恋舒本身湖蓝色的褙子,捏住了魏长稷穿的外衣,立夏正?要提醒,温恋舒那边就催,“快些,他出来了。”
没?来及看的立春就走过去。
唯一目睹真相的立夏:“……”
总觉夫人若是披了这件外衣,她们还是出去的好。
果真,魏长稷出来的时候,就看见方才还在熟睡的妻子,俨然?已?经困倦站起来,迷蒙着双眼睛,抬手掩住哈欠。
最重要的——
身上披着他的衣裳。
温恋舒好看,精致,配上他浓黑色的外衣,更显白皙,没?有意外的,男人眼底暗色流出。
声?音也有些哑,“怎么起来了?”
温恋舒才醒,脑子转的慢,没?有人提醒,此时还没?察觉到异样。
闻言倒有些初醒,女儿家带着娇气?的软乎鼻音,“你不是要上朝?我帮你更衣。”
“更衣?”不怪乎魏长稷惊奇,着实是温恋舒一直自?持身份,骄矜高傲,他讨好她的时候多,倒未曾料到温恋舒愿意帮他更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