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绝无可能!!
楚承寂看着愤愤离去的萧南笙,无趣打了个瞌睡。
转头对上安安静静坐着的郁杳,忽扯扯她的小辫随意笑笑,“他走了,只好轮到你了!”
郁杳抬头。
懵懂的看他,轮到她什么呀?
楚承寂拍拍她脸,触碰到的肌肤软嫩的过分,真好摸啊!
楚承寂狐狸眼愉悦,“饭吃过了,欠下的饭钱该对账了。”
郁杳这才反应过来,他要听她说求求了,当即眼珠子转了转,心跳加快站起来和他打商量:“那你……附耳过……来。”
楚承寂狭长的眼尾一笑,全当看不见她小动作,弯腰侧耳过去。
郁杳的手指捻过他耳垂,动作轻缓的拿头发滑过……酥痒的感觉让楚承寂一愣。
趁着他呆愣之际,郁杳推他一把边跑边道:“我!不!求!”
楚承寂看着她欢快的脚步。
明明有机会捕获,却也懒得计较。
他嗤笑一声,“早晚要你还回来!”现在他困了。
楚承寂打了个瞌睡,叫来居安泰。
“把那个笨蛋送回去,莫迷了路。”
居安泰一喜,叩首隐忍道:“老奴领命。”
*
一路上居安泰都很兴奋,不住的问郁杳喜爱。
“老奴见公主方才吃的不多,您喜欢什么?往后奴才按着您喜好做。”
“公主的衣裳是南国尚衣局赶的吧?瞧着针脚有些大,面料也不是很厚。”
“北国冬天比南国冷,这么穿容易风寒,待过几日老奴请人给公主新做几套。”
走着路,郁杳不能写字。
但偶尔点头摇头给予些回应,居安泰就很高兴。
一边开心郁杳愿意搭理他,一边又悲伤郁杳不能开口说话。
心情复杂难辨到了栖凤院,里面空荡荡的。
其他人都已经去吃饭了,只有傅嬷还坚持等待。
瞧见居安泰那刻傅嬷一愣。
当即跑过来诧异:“你怎么会在这儿?”
云妃是南国皇后时,他们都是伺候的人,后来发生变故……
除了傅嬷和几个宫婢,内侍都不被允许跟去,南帝怕云妃借助他们金蝉脱壳,斩断了所有出路。时隔多年故人相见,千言万语只化成那么一句询问——你怎么会在这儿?
但年纪摆在那儿,早过了稳不住情绪的时候。
居安泰先回神道:“此话说来话长,反正就是宫里呆不下去,幸得大司马收留,这些年在这儿当个管家!如今看来是福是不是祸。”
“起码公主回来了,我能继续侍奉。”也算圆了当初对娘娘的遗憾。
虽说居安泰说的平静,但傅嬷却明白。
一介皇后送敌为妃,哪怕为国也是屈辱。
想来她们走后居安泰日子不好过,这才无奈出宫。否则凭居安泰的衷心,定然会帮娘娘照顾两位皇子。
想到两位皇子,傅嬷也很想问。
但话头嘴边却不知如何隐晦提及。
他们的身份……都太尴尬了。
“我都明白!”居安泰递给她一个眼神,“人既然回来了,那些且不急,公主穿的单薄,你先带公主进去。”
傅嬷忍下万般情绪,沙哑道了一个好!
“对了,如今我是大司马府的管家,有什么需要,尽管找我开口。”
傅嬷闻言也不客气,扶着郁杳和他递话,“别的也就罢,你先给栖凤院添几个丫鬟。”方嬷是南帝的眼线,身旁人都不听傅嬷命令。
像她们想要教坏郁杳的事,孤立无援真的太被动。
都是宫里出来的,谁也不愚笨。
居安泰一听就明白她的意思,神色凛然道:“这事我来办,你放心。”
说完忍了忍,还是没有忍住,心疼的看了眼等他们说话郁杳,指了指喉咙暗示:“公主这里……”
傅嬷叹了口气,“都是作孽啊!”
公主原是会说话的,可自从南帝当着她面掐死一个宫婢,就不大爱说话,每每想起,傅嬷都心痛。
但事关皇帝,谁敢多舌?
等把居安泰送走,傅嬷感觉脸上一热。
扭头却是郁杳摸上她生满皱纹的脸,头一次张口软乎乎的和她说话,“阿嬷……不要哭。”不会说话,她不伤心的。
傅嬷眼里一热,“好,阿嬷不会哭。”
娘娘用命换的小公主,她且要护着呢!一定会坚强。
傅嬷扶着她进了屋。
郁杳昨晚睡的迟,今晨起的早。
见傅嬷又能笑了,急急的跑进内室,鞋子一踢,把自己甩到床上。
傅嬷走近,给她把鞋子摆正,看着不知愁的郁杳,无奈又好笑,“公主怎么还长不大?”
郁杳扭过头,看着给她掖被的傅嬷,拿出小册趴在枕头上写——
【阿嬷,我方才看见一个人……】
【他和母妃画里的男孩,特别特别像。】
傅嬷闻言激动的变了脸色,嘴唇哆嗦都说不出话。
郁杳之前,云妃在北国还诞过两个孩子。
分别是册封了太子的萧南憬,以及七皇子萧南笙。
云妃无法记住离国时一岁多的小儿子容貌,夜深人静只能泪流满面画萧南憬于册。
如果是太子的话,就不单单是像。
所以傅嬷猜测,郁杳见到的应当是萧南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