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贤这会听明白了,莫名有些生气:“既然你如此爱自己的夫君,得知夫君要娶别人,你不应该阻拦吗?怎么还无动于衷?”
沈初微道:“我不是告诉你了吗?你已经知道了还要执意娶别人,难道还要当众我抢新郎吗?听着挺刺激,其实很无聊。”
林贤冷哼一声:“你这分明就是不在乎,若在乎,怎么可能会不阻拦?”
沈初微撇撇嘴,以为自己说的够明白了,没想到他还是认为自己不在乎。
她气鼓鼓的撑起自己的上半身,盯着那张俊美无双的面容看了好一会,一句一顿道:“你想我在你和别大婚那天,我要哭哭啼啼的拉着你不让你娶别人,然后以死相逼,让你放弃娶别人,这才叫在乎对吗?”
林贤闻言怔住,她说话嗓音一直很软,像闲聊一般,很少这么认真的说出一大段话。
沈初微又道:“原来在你眼里,一哭二闹三上吊才是在乎。可是,讨来的糖并不甜,反而很苦。”
林贤这会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何如此介意她刚才轻松说着无所谓的话。
他并不是说哭闹才是在乎。
他只是觉得做出行动才是在乎。
沈初微搂着他的脖子,视线从那双如画的眉眼来到他性感的薄唇,“锦言,来个睡前晚安吻吧?”
她只是打个招呼,并不是征求他的意见。
话音未落,便低头吻上他的唇。
沈初微抓着萧锦言的手,与他十指相扣。
并不是蜻蜓点水的吻,沈初微几乎把自己毕生所学的吻技都显摆出来了。
林贤这些日子本就忍的辛苦,哪里经得起她肆意妄为?
他也怀疑过自己的身份,只是一直没找到证据证明。
不可否认的是,对于沈初微的吻,他居然一点招架之力都没有,很快便主动回应。
她们如此的默契,如此的契合,仿佛以前经常这么做一般。
沈初微吻够后便撤离了,以前都是她快不行的时候,萧锦言才会松开她,给她喘息的机会。
现在?
她也可以做主了。
林贤正在兴头上,突然停下来,他有些不满的皱了皱眉,待他反应过来后,才发现自己居然没能经得住她的诱惑。
“晚安,夫君。”沈初微心满意足翻身下来,躺在他身边,搂着他的手臂打算睡觉。
林贤愣了好一会,似乎没有反应过来,就这么结束了。
刚刚那个吻,加上沈初微无心之举,已经有些情动。
胸口剧烈起伏着,短时间内是无法平息躁动不已的心跳。
他侧头看着罪魁祸首,已经闭上眼睛睡觉了。
他无奈的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复激动的不已的心身。
过了好一会,林贤已经满头大汗,额头青筋暴起,他盯着已经睡熟的人,咬牙切齿的道:“你就是来折磨我的。”
沈初微睡的很香,并不知道身边这位彻夜未眠。
次日,沈初微一觉醒来,发现萧锦言依旧在睡着,她发现这段时间一向早起的他也开始贪睡了。
若不是诊脉没有发现问题,她都要怀疑他是病了。
昨夜刚下过雨,今日温度也比昨日低了一些,沈初微提着药箱去给欧阳靖远诊脉,他的身体一直很稳定,她要确保他在自己离开后也能稳住病情。
去的路上遇见悟昙,她发现悟昙最近精神状态不怎么好。
她笑着打招呼,“悟昙小师父,你这是去看望三爷吗?”
悟昙点头温声道:“嗯,难得相聚,想和他聊聊。”
沈初微点点头,打量着他的面色,作为大夫,很容易通过面色发现对方身体欠佳。
“悟昙小师父,你是不是病了?脸色好差。”
悟昙摇摇头,“只是没歇息好,你不用担心。”
“是吗?”沈初微有些不放心,“要不要我给你把脉?很快就会好。”
悟昙语速平缓,“真的无碍,你还是先给靖远瞧瞧,我看他身子不太好。”
“那好吧。”沈初微看了几眼便收回视线。
来到欧阳靖远的房间时,他也是刚起床不就,正在喝着茶。
见他们来了,笑着打招呼,“我正想约你们出去玩玩,没想到你们就来了。”
悟昙温声道:“你现在最重要的是修养,待身子好了,日后有时间玩。”
沈初微放下药箱,道:“我先给你诊脉。”
欧阳靖远点点头,“好。”
沈初微按照流程开始给欧阳靖远诊脉,脉象虚弱平稳,病情稳定,只要没有突发状况,便会无碍。
“按时服药,注意休息,每日晒太阳半个时辰,便会无碍。”
欧阳靖远一一应下来,“我知道了,没想到你年纪轻轻,医术便如此了得。”
沈初微谦虚的道:“哪里,你病情稳定,我也要离开这里了。”
欧阳靖远追问:“你要去哪里?”
“去别的地方。”沈初微并未说自己要去哪里。
欧阳靖远看着沈初微,他早该知道,自己病情稳定后,她就要离开了。
可能是因为与凤无忧长的相似,他有些舍不得分离。
“不能多留几日吗?”
沈初微摇摇头,她恨不得立马回大夏,只是萧锦言要去南诏国,她必须得陪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