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里有吸管没?”林汀越手头处理着食材,把切好的一小片黄瓜喂到她嘴边,“你这厨柜都是空的,平时在家不开火?”
叶旎嚼着黄瓜片点点头,从杯架上拿出两个马克杯,把椰汁倒出来,余光瞟到水池里放着一只鸡,拔光了毛,白花花的,内脏已经被取出。
“这是你带过来的?”她不可思议的瞧了他一眼,又走过去看鸡。
“师母早上给你挑的,她听说我今天要来看你,一大早起来就在忙活。”林汀越洗干净手,湿漉漉的捏捏她的下巴,“我都没享受过这待遇。”
等他做饭的间隙,叶旎去洗了个澡,收拾完出来,听到林汀越在给师母打视频。
他一边询问椰子鸡的做法,还不忘向师母炫耀自己现在在女朋友家里。
师母在那头眉开眼笑,一步步的指导他椰子鸡的烹饪步骤,连汤的水位到锅哪个位置,盐放了多少,都要给她过目。
“你好好表现啊!细心点!”师母不忘叮嘱。
厨房里炊烟蒸腾,鲜香的烟火气弥漫,暖黄的灯光里,两母子隔着屏幕有说有笑。
叶旎靠在门边,静静看着他的背影,他今天穿着件宽松的灰色卫衣,挂脖围裙套在外面,腰后系着蝴蝶结。
上一次见他做饭,还是在俱乐部的厨房。
那天他脖子上也挂着围裙,但是没穿衣服。
等他挂了视频,叶旎自觉走过去从身后抱住他,低头埋进他的背心。
“怎么了?”他问。
“看你穿衣服不习惯。”她脸轻轻蹭着他的背,近乎贪婪的嗅着他的气息,声音有点闷。
林汀越还在忙活着的手突然就顿了下,而后轻声一笑,“流氓。”
熟悉的味道像是一把钩子,将久违的渴望从心里钩曳而出,一点点将她麻痹,叶旎手不受控制的伸进衣服抚摸上他腰腹的每一寸肌理。
那么久不见,都有些情难自禁。
“我已经很努力在克制了。”
林汀越叹气,从见到叶旎那一刻起,他就在拼命压制着想要扑倒她的本能。
只因看她忙了一天,到这个点,担心她饿肚子。
“我也很努力,”叶旎声音瓮瓮的,从他后背里传来,“克制两个月了。”
本来还想再炒个菜,眼下听到她的撒娇,林汀越放下手里的锅盖,回头看她。
不看还好,两人视线交缠的那一刻,浑身的血液都在叫嚣着对对方的思念。
“不是饿了么?”林汀越眼里含笑。
“对,特别饿。”
叶旎抬头吻住他的唇,温热的鼻息纠缠在一起,他再也克制不住。
本能比一切心绪更善于寻觅出口,她双手攀上他的脖子,身体贴近他。
“菜冷了就不好吃了。”林汀越咬着她耳朵,将她揽腰抱起来放坐到料理台上。
叶旎脱掉他的卫衣,双腿盘上他的腰,“我冷了也不好吃了。”
两人一路缠绵着从厨房到客厅,从坚硬的料理台到柔软的沙发,衣物掉了一地。
叶旎被他粗粝的手掌上下揉搓着,陷在沙发里,头晕耳热。
她埋首在他的颈窝,含糊呢喃,“去床上。”
“这里灯亮,”林汀越低笑,细细密密的吻落在她的鬓发,眼睛,颈侧,“我想看着你。”
“你又不是没看过。”叶旎回应着他的亲吻,与他耳鬓厮磨。
他停下来,撑起身看她,片刻,俯下身鼻尖挨着她的鼻尖,无意识的轻蹭,眼神里尽是无尽的缱绻,“太想你了。”
时隔太久,本以为他会有些难耐,偏偏他有十足的耐性,极尽一切温柔的与她抚慰温存。
仿佛她是他捧在手心都担心会化掉的宝贝,怜惜,小心翼翼,极度珍爱。
叶旎看着他虔诚的吻着自己的心口,一路向下,睫毛轻颤。
“好痒。”她腿间一紧,忍不住蜷缩手指,抓他的头发。
他便伏上来,炽热滚烫的胸膛与她的心口紧紧熨帖,像是要把她融进自己的身体里。
“想不想我?”
他低哑的嗓音在她耳边确认,湿热的鼻息撩过她的皮肤,让她心尖止不住的发颤。
“想不想?”
叶旎神思迷蒙,正欲开口,他却骤然挺身而入,霸道的终止了她所有的答案。
厨房的灶台上,小火细熬着汤,客厅的沙发里,男人的喘息和女人的嘤咛交织。
叶旎呼吸急促,手指曲卷着抠进他的背沟,如身处海上的一叶扁舟,摇摇欲碎,拼命渴望抓住点什么来渡过这颠簸起伏的风浪。
林汀越一遍遍的问着同一个问题,却始终不给她回答的机会,只是攻城掠地的入侵着,一次又一次,仿佛要穿透她的心肺。
九浅一深,撞得她心神俱散。
叶旎觉得自己快死了,可又觉得死在他手里也心甘情愿。
他粗重的喘息喷薄在她耳侧,她浑身颤栗的搂紧他脖子,细碎的酥麻从心脏溢出蔓延至四肢百骸。
她嘴唇紧咬,快要承受不住,却还在拼命的迎合他,回应他,在他身下感受着两颗渴望已久的心为彼此悸动,汹涌,宣泄着思念。
一直到窗外微蒙的月光被厚重的云朵层层遮掩,更深露重。
林汀越喘着气,抚摸着身下的叶旎,她脸颊潮红,发丝额角渗出了汗,如瀑的长发沿着沙发边沿散落而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