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怀疑“男朋友”这三个字是不是被人作过法,每次都能让他不自觉就范,像着了道似的。
他专注的开着车,三明治,油条,牛奶,不管叶旎往他嘴里塞什么,通通接住,逐渐迷失在叶旎一声声的“男朋友”里。
叶旎瞧着他戴着墨镜的侧脸,他今天依旧穿着他标志性的无袖背心,侧面开叉到侧腰。她一度以为他买衣服是批发的,不然怎么会有那么多五颜六色的开叉背心。
“擦擦口水。”林汀越余光感受到她的注视,勾起了嘴角。
男人开车的时候,总有种别样的性感,如果这男人本身就很性感的话…
叶旎坐在副驾驶,对窗外的风景无心顾及,只想欣赏眼前的美色。
林汀越一手搭在车窗,一手打着方向盘,遇到拐弯时,五指张开抹着方向盘打圈,转过弯后手微微一松,方向盘又自动转回原位,落回他轻轻握起的手心。
手指修长而灵活,骨节硬朗。
叶旎看着心痒痒,故意把手指伸进他嘴边,他没有犹豫的就张嘴咬到。
“你很无聊么?”他松口,无奈的斜了她一眼,打开广播,给她调频道。
她娇笑着探身凑过去,在他脸颊亲了一口,粉粉的口红印留在他脸侧。
她看着那个属于她的专属盖章,心满意足的转过头允自欣赏窗外的风景,不再闹他。
留林汀越一个人目视着前方,笑得嘴角快咧到耳边。
车子开进山里,参天蔽日的绿植覆盖着头顶的天光,气温阴凉了不少。
等到开到半山腰的停车场,一行人陆续下了车,准备上山。
林汀越把两个人过夜的行李收拾出来,大包小包的背在身上,腾出一只手牵叶旎。
两人慢慢的走在大部队的最后。
海岛气候潮湿,雨水充沛,加上常年日照充足,山里的植物茂盛得像走进了巨物世界。
叶旎抬头仰望着眼前一座巨大的顽石,如山一般,快赶上两个她那么高,石头顶上生长的一棵粗壮繁盛的榕树,根深叶茂,悬垂的气根似雨幕般细密垂落,密不透光。支柱的根系像藤蔓一样生出无数分支,包裹着这颗巨大的顽石,顺势而下延伸进脚下的泥土。
看起来壮观而奇丽。
叶旎看得啧啧称奇,脚步也不自觉的停下来仔细观赏。
她环顾着四周,各种粗细的树枝如藤曼般在头顶的上空纵横交错,在不同形状的树叶掩映下,难辨根源。
“怎么会有树长这样?”看着这毫无规律,野蛮生长的植物,连连感叹,“好神奇。”
两人很快就从大部队里掉了队,林汀越也不急,牵着她慢悠悠的爬石阶,边走边给她讲解科普周围的植物。
叶旎仿佛上了一节身临其境的社会自然课,听得无比认真,不时拿出手机拍照留念。
等到两人慢吞吞的走到今晚过夜的房车露营地时,其他人早就换好了衣服,坐在草坪阴凉处乘凉。
“我说你俩也太磨叽了。”大猛大咧咧的岔着腿,坐在房车门口的椅子上啃面包,“在后面干嘛呢?”
“谈恋爱啊。”林汀越抬抬眉,一脸欠揍的笑。
“我去,”大猛翻了个白眼,恨搜搜的拿起矿泉水,喝了大口,“就你会谈恋爱啊。”
林汀越不置可否的点头,又突然像想起什么似的,稀奇的反问他,“你也谈了?”
......
杀人诛心,连捅两刀。
林汀越把行李放到车内,脱了上衣,换了条沙滩裤,拿着浴巾从房车里出来,去到叶旎的车门口等她。
杜晨正吃着,见他杵在人家门口,随手在桌上拿了个三明治,招呼着问了句,“你要不先来把东西吃了?”
林汀越瞧见他手上的三明治,摇头,“我在路上吃过了。”
“你不是开车么?”杜晨觉着奇怪。
他显摆似的冲他挑眉眨了下右眼,“女朋友喂我吃的。”
杜晨立马感受到大猛的无语,受不了的一口把三明治塞进嘴里,差点噎死,大猛连忙把水递给他。
戴戴抱着西子的行李,路过看到林汀越右脸上有一小块红红的地方,“你脸上蹭到什么了?”
林汀越不明所以的对着房车的窗户,侧过脸照镜子。
西子瞟了一眼,了然的调侃,“叶旎给你盖章了?”
他看清那个唇印后,嘴角压不住,故意扭过头把右脸对着戴戴,“来来来,给你凑近点,看清楚!”
“切,搞得像谁没有似的。”戴戴不服气的歪过脸,非要让西子也给他盖一个。
杜晨和大猛看着那两个男人,互相交换了个白眼。
OK,只有他俩受伤的世界达成了。
这次出来旅行,杜晨把家里养的边牧也一起带了出来,这会儿毛孩子在草坪上四处撒欢,叼着刚被杜晨丢出去老远的小皮球,颠颠的跑回到他俩脚边。
“皮皮,”大猛蹲下身,接过它嘴里的小皮球,揉着它的脑袋自言自语,“咱狗命也是命,不能把自己气死,你说是不是?”
皮皮“汪”的冲他喊了一声,转身跑到林汀越脚边,用尾巴大力扇在他的小腿,用行动支持自己的“同类”。
两人见状哈哈大笑,纷纷宠溺的摸皮皮的脑袋。
林汀越瞥了那两个幼稚鬼,才懒得理他们,他抬手小心摸了摸自己脸上的唇印,生怕蹭花掉,对着车窗照镜子确认后,心满意足的去等叶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