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清礼没跟过去,看向跟过来的叶彻,“你怎么回事?当着声声的面敢跟别的女人跳舞,还让别人亲你。”
“我也没想到那女人……”
来不及多说,叶彻赶忙追上叶声声,在宴席外的廊道里拉住了她。
“声声,听我解释。”
叶声声停住脚步,努力憋着胸口熊熊燃烧的怒火,抬起头迎上叶彻的目光。
“好,你解释。”
她一直在说服自己,不要在意。
刚才不过是个礼仪社交,可该死的,心里就是好酸,好气。
叶彻赶忙道:
“刚才那个女子是缇娜公主,也就是新娘的姐姐,她告诉我新郎是她妹妹从海边救起的。
所以新郎百分之百是阿辰,如果我们想要接近阿辰,只得先靠近王室的人。”
叶声声拉着小脸,还在努力说服自己。
叶彻这么做全是为了她二哥。
她不能怪叶彻。
尽管心里还是好难受,但她愿意不去计较刚才的事。
“那你的意思是,你还得靠近那位公主吗?”
叶彻没否认,“如果想要弄清楚阿辰为什么会留在王室不回家,我只能先接近缇娜公主。”
叶声声又感觉心口一酸,不愿意却又不得不点头同意道:
“好,我支持你的决定。”
为了她的二哥,她不支持也不行。
瞧着声声委屈难受的模样,叶彻抬手拥她入怀。
“别胡思乱想,我不会对任何女人有任何的心思,你才是我的全部。”
听他这么说,叶声声觉得她跟叶彻经历了那么多才走到今天。
不可能随便一个女人一出现,他就会有多余的心思。
她要大度些才是。
这个时候顾清礼跟安好赶了过来。
顾清礼道:
“声声,你该信任阿彻,也幸得缇娜公主在这么多人里,选中了阿彻跟她跳舞,有了这次机会,我们靠近阿辰就容易得多。”
安好却不认同,“你们不是跟K国有国际上的合作吗?不能直接面见国王问其原由?”
顾清礼看向安好,“你看看今天这场婚礼,新娘新郎婚礼一结束就被送走了,不让任何人靠近他们。”
“我怀疑这其中有阴谋,如果我们直接面见国王问起阿辰事,说不定还会招来排斥反感,到时候我们要再接近阿辰就难了。”
叶声声道:
“我们赶紧离开去告诉大哥,大哥或许有办法?”
叶彻摇头,“问题我们只是觉得新郎是阿辰,没有确切的证据证明他就是。
再说阿辰不回家的原因,有可能是被控制,或者失忆。
他都不认识我们了,叫大哥过来也没用,总不能硬闯入王室去抢人吧?”
顾清礼点头,“阿彻说得对,我们只能先通过王室的人接近阿辰,看看他是个什么情况,再做定夺。”
叶声声满脸担忧,“那现在怎么办?”
“先回酒店。”叶彻道。
没办法,几个人只好等婚宴结束,在一众保镖的监视下离开城堡,回了他们住的酒店去商量对策。
……
梵山。
慕容起再醒过来时,精神状态好了很多。
他坐起身,抬眼就瞧见了站在窗户边的男人。
确定自己没眼花,心里一急,低喊出声:
“云薄……”
本想下床扑过去,可他浑身都是伤,动一下就痛得嘶哑咧嘴,难受得不行。
最后也只得撑在床上,对着云薄的背影急切地喊:
“你把恋恋藏哪儿去了?还给我们。”
云薄将目光从窗外收回,款款转身面向慕容起。
“你可真是好本事,这么快就寻来了。”
“我让你把恋恋还给我们。”
慕容起很急,吃力地撑着身子想要下床,一双如利器般凶狠的眼眸,狠狠地瞪着云薄。
云薄却毫不在意,瞥着他,“你若不想成为一个废人,就安心养着。”
他转身要走。
慕容起不依,急忙又喊道:“连翘呢?她人在哪儿,有没有受伤?云薄,你让她来见我。”
云薄顿住脚步,瞥着慕容起缓声道:
“她好着呢,现在还不想见你,你此刻的情绪也不适合见她。
先养好伤,什么时候静下心来,放下心中所有恩怨,我再让你见她。”
慕容起皱起眉头,马上又追问:“恋恋呢?”
“她亦如此,好着呢。”
但慕容起还是不放心。
生怕自己休养的期间,云薄又带着她们俩消失,吃力地还是想要爬起来出去。
云薄不耐烦道:
“你就逞能吧,到时候废了你这辈子都别想下山了。”
不再跟他废话,云薄阔步出了门。
命两个徒儿来守着他。
慕容起是发现自己伤得不轻的,要是冲动的话说不定真会如云薄说的那样。
想着他现在能找到云薄,就算云薄再想带着连翘跟恋恋离开,他将来也还能找到。
不急。
他还是先养好伤。
躺回床上,回想自己上山途中遇到的凶兽,慕容起都还惊魂未定。
万万没想到,这山里不仅有毒蛇,恶狼,居然还有老虎。
他能活着爬上来,简直就是命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