农庄那边确有两家养桑蚕的,但全都是自己家的营生,所以并不愿与齐禾做这个生意,既然如此只能作罢。
因齐禾铺子开始卖绣线,来这边偷偷看着想要撬人的越来越少,农庄中的几人没了打扰倒是松快了些。
回程的路上,季叶梨没忍住还是问了出来,“此次去京城,要留在那边多久?”
少则也要一个月,不过齐禾心中还装着别的事,所以并不确定具体会留在那里多久。
“来回就要十日,怎么也要一个多月,若我到时候回不来就写信给你。”齐禾信得过季叶梨,若没有她光给绣线染色这一件事就绊住了她。
季叶梨年岁比铺子中其他人都大,经历的也多,若没有她,光苏莺她们几个怕是忙活不过来还可能被人耍得团团转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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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归是第一次出远门,齐禾还是有些担忧,临走前又好好安排了一番。
“这几个月若是卖得少也不用担心,切忌不要随意答应别人什么。”齐禾生怕她们觉得买卖不好去接一些私活,到最后那些人挑挑拣拣这不好那不好,白忙活。
苏莺点着头,小脸却垮了下来,虽平日里齐禾在刺绣上对她严格,但每日见到师傅她都是高兴的,如今要一个多月不见,她就忧心。
“师傅,师傅,我能和你一起去吗?”苏莺是苏家管家的孙女,她爹就在京城中,若是去京城就相当于回家了。
可这次也是齐禾第一次去京城,别说路上如何了就是这路线她都不能确认有没有走对,她不敢带着苏莺,万一出了事可怎么办。
她弯下身子摸了摸她的发髻,“师傅很快就回来了,这一个月你就在铺子中刺绣,不是你云姐姐也在吗,你们一起。”
齐禾知道她喜欢云棠,便扯到云棠身上。
苏莺脑袋转不过来,这么一想好像也可以,云姐姐也会刺绣,而且性子好又温柔,她喜欢粘着她。
齐禾问季叶梨有没有要捎给她弟弟的东西,季叶梨摆摆手,如今她这个弟弟是什么也不缺,根本用不到她操心这些。
齐禾正笑着,就见铺子中又进来一货郎。
因顾默书三天两头就往家中捎信一封,大家都认识这些货郎了,那货郎将从包袱中拿出两封信,一封是齐禾的一封是季叶梨的。
看来那两个人是同一天让人捎回的信,齐禾接过信这才看了看。
信与以往并不相同,并没有说这几日的趣事,而是告诉齐禾自己可能一月多月不能捎信回来了,原来禄山书院今年有研学,在书院的书生都可以去,只不过食宿要自己准备。
顾默书本对其没有多大兴致,但沈明翰和季槐生还是第一次遇见这情况,都想跟着去瞧瞧,再说他们三人如今相熟,到时候住在一起均摊食宿更是方便。
这研学并不是每年都有,机会难得,顾默书想了想还是应了下来。
不知为何,齐禾看完信竟松了口气,许是前些日子她想了又想还是没打算将自己去京城这件事告诉他,心中有些发虚。
“哎呀,这臭小子。”季叶梨当着众人的面抖了抖手上的信纸,“也不知怎么了,这去了京城一天天就每个正行。”
“怎么了?”齐禾眉头动了动,不就是去研学嘛,这也不算出去游玩,应该不至于让她这么生气....
季叶梨冷哼一声,“信上说他要去研学,说此次同行的有许多同窗,他会好好挑选一个当姐夫。”
众人闻言笑出了声。
“我还需要他不成。”季叶梨将信折好装进了荷包中,她虽然嘴上这么说着,但对他弟弟的性子还是放心的,就说周世兴那件事,他弟弟虽有念头但也不会真的如何。
入夜后,齐禾在屋中收拾着包袱,此次去京城也住上些时日,她得拿着不少换洗的衣裳。
还未收拾完,就听见院中传来一阵敲门声,这么晚了会是谁。
她提着灯笼没有着急开门,而是站在院中对着外面的人问了一声。
“齐禾,是我啊。”郭暖站在门外出声回道。
“这么晚了,你怎么还过来了。”齐禾将门打开,见外面只有她一人。
郭暖是紧赶慢赶赶过来的,傍晚时云棠同楼景去了她的酒楼,她有许久未来这边了,便同云棠打听齐禾的近况。
这一问才知道她明日就要去京城了,这不她赶紧赶了过来。
“去趟京城罢了,又不是见不到,你怎么还这么着急。”齐禾将她带进屋中,给她倒上一盏茶水。
“知道你要去京城我是专门过来问你一声的。”郭暖着急赶过来,眼下正渴的厉害,端起茶盏一饮而尽。
说起来,她们二人可是从县城中相伴来到府城,这买卖也是一点一点做大,如今听闻齐禾要去京城,郭暖这做生意的心又动了。
这几年她酒楼生意好攒下了不少银钱,且家中就她一个孩子,她想再往前面走走。
“你想把酒楼开到京城?”齐禾语气平淡。
郭暖自嘲一笑,“说出来也不怕你笑话,我是真有这个念头,不过我从未去过京城也不知道那边酒楼菜式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