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将注意打到另外二人身上。
她把目光瞥向白飞鹭,早就见过这人画像,今日一见,本人还要生得好看。
听说他是妖界之主,地位尊荣,若是能成为妖王妃,她也不必如此辛酸了。
像他这般的男子,和她这般娇艳的女人在一起,才是天生一对。
白飞鹭在木凳上落座,不敢和祝卿卿靠太近,也不想离太远。
他正纠结找话题之际,发现身上多了道炽热的视线,歪头一瞧,对上一双魅惑的眼眸。
柳飘飘一边走近一边和他抛媚眼。
外界莺莺燕燕,在白飞鹭眼底皆是一个模样,几乎分不清有何区别。
他性子直,回瞪一眼:“你看我作甚?”
柳飘飘应对自如,语调柔媚:“山主手背受伤了,我这正好有些灵药,不知您是否需要?”
说完,她从腰间摸出一枚瓷瓶,瓶身精美细致,留有她的余温。
白飞鹭起身走到她面前:“需要,谢谢。”
他弯腰致谢,将瓷瓶接了过来。
柳飘飘心中一喜,像是抓住了一丝希望:“我略懂医术,我来给您上药。”
白飞鹭后退一步:“谢谢,不必。”
接着,他抱着瓷瓶,屁颠屁颠走到了祝卿卿面前。
“你用吧。”
祝卿卿接过药罐,拨开瓶口检查后,确定无毒,然后把药粉倒在他手上:“我身上的伤不碍事,你涂吧。”
白飞鹭为了救她,手上落了伤,她一声不吭地把药抹在他伤口处。
“谢谢你。”
“不客气。”
柳飘飘:有点无语……
兜兜转转,她只好把目光放在最弱的涂山尧身上,没想到又碰壁了。
柳飘飘刚一靠近,田桃十分警觉。
她凶凶地召出抛砖,横在身前,将涂山尧护在身后:“不准过来。”
“哦。”
柳飘飘法力被封,一个也不敢得罪,只好灰溜溜离去。
涂山尧被她逗笑了,闭眼猛夸:“阿桃好身手。”
田桃美滋滋:“你也觉得我厉害吧?”
“对啊。”
“哈哈别笑了,不然要扯着伤口了。”
“那麻烦阿桃快帮我上药吧。”
“好。”
木桌上摆着几株灵植,花瓣上泛着灵光,旁边还有一个瓷碗。
捣药并不难,可田桃确实一点也不会,有点为难:“可我不会捣药诶,要不你教教我。”
涂山尧笑意柔和:“好。”
他轻声细语,将捣药步骤一步一步讲解,十分细致,有问必答。
趁女孩低头摆弄灵药时,他视线一偏,望向右侧。
不远处,白衣少年长指按在剑身上,微微低着头,一脸云淡风轻,目光却一瞬不瞬看向他们。
他似乎很在意阿桃?
田桃在瓷碗中加了一株灵草,脸上有点小兴奋:“是这样吗?”
捣药讲究力道,她对一切新奇事物充满乐趣,捣得正起劲。
涂山尧视线游走在她脸上,倏然间轻笑了一声,伸过手去,捉住她一根手指,往上提了提。
“是这样。”
他意犹未尽般,并未立即松开她的指,而是笑着悄悄瞥向一旁。
白衣少年目光落在二人相碰的手上,眼底凌厉稍纵即逝,不过仍是被捕捉到了。
田桃不着痕迹抽出手指,抬起头:“你在笑什么?”
涂山尧:“我在欣慰,阿桃很聪明,一教就会。 ”
田桃一点也不谦虚:“哈哈哈,我果然做什么都很有天赋。”
“是呢,阿桃最棒了。”
一刻时辰后。
灵植悉数捣好,瓷碗中渗出许多青汁,浓郁新鲜的香草气息飘荡在空气中。
田桃取纱布沾了药汁,起身弯腰,准备上药:“有点疼。”
涂山尧微微颔首,对上她的目光:“我不怕疼。”
既然他不怕疼,田桃就没有那么束手束脚了,也不用担心力气太大而有负罪感。
她将纱布叠成方形,在瓷碗中蘸了蘸,顷刻间,洁白的纱线被染成暗绿色。
随后,纱布在於痕周围打圈,用尽了她毕生最温柔的力道。
冰凉的触感在唇角蔓延,涂山尧薄唇微张:“阿桃,你和那位江师兄关系好吗?”
田桃眼睛盯着裂痕:“一般般吧。”
“我看未必。”
“嗯?”
田桃动作一滞,一脸疑惑。
涂山尧情绪难辨,有几分探究之意:“若是一般,那他为何一直盯着你?”
“啊?”
田桃直起腰,立即扭头瞄了一眼。
江冷星抱着剑,一个人安安静静远离人群,正低头用手帕擦拭剑鞘。
他很爱惜这把本命剑,时刻保持剑身的纯净,就如他对自身的苛刻要求一样。
引玉剑说是他第二个老婆也不例外。
从她的角度,只能瞥见他轮廓清晰的侧脸,长睫垂落,所有的目光都聚焦在引玉剑上。
田桃一脸怀疑:“他有看这边一眼吗?”
“也许是我看错了。”
涂山尧笑容温和,没有多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