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将她吃剩的东西吃了,又开了另外一盒填饱了肚子,佟言吃饱了就犯困,又要睡着了。
周南川收拾外卖盒子放在铁皮屋门口,手机忽然响了。
打电话的是园子里的帮过。
“川哥,我刚才看到一个人进园子了。”
“什么?”
“一个男的,穿着黑色的风衣,县里年前不是闹凶杀吗?我看他眼生想问清楚,又怕是你认识的人,你出来看看吧,要不认识你也有个准备。”
“什么时候看到的?”
“刚才,我和我老公从那边路过,寻思跟你说一声。”
外面已经黑了,园子这么大,不熟的人从外面进来要走好一阵,他拿了根棍子想去找人,大掌握了握,很快又松开了。
他自嘲的笑了,回头看了一眼屋门口。
佟言要睡着了,被周南川开门的声音吵醒,她伸了懒腰。
“是要回家了吗?”
“今晚就在这睡。”
男人说着便脱衣服上床,佟言瞬间清醒,“什么,可……”
“这边什么都有。”
还没等她说完,周南川捂着她的唇,一只手撑在床上,另一只手很快开始不老实,佟言微微蹙眉,好不容易才将他推开了一点。
男人的眼神充满危险,她心乱如麻,大脑一片空白,“周南川,你干什么呀?”
她捂着肚子往后一缩,“怀孕了,不可以的。”
周南川没再亲她,灼人的眼神盯着她看,捏了捏她的脸,“言言,过了三个月后可以适当的做一做,别那么传统。”
“你骗人。”
“我不骗人,真的,我忍得很难受的。”他抓着她的手,在他脸上摩挲着。
“我是你男人,我们之间什么都可以。”
佟言怕疼,但周南川此刻的样子挺可怜的,好多时候她不愿意,他也妥协了,一个人在厕所里面,那么冷。
佟言不知道说什么好,安抚的亲了亲他,但他回应的并不是温柔的吻,她感觉得到,他很渴望。
好几分钟,佟言轻轻地将他推开,“真的很难受吗?”
“嗯,好难受。”
“可我怕疼。”
“我轻点,慢点,行吗?”她没说话,算是默认了,周南川低头吻着她的唇,温柔至极,一点点的与她坦诚。
秦风找了好久才找到这么一间铁皮屋,蹙着眉头看了一眼上去的板梯,抬脚正要往上,听到了女人的声音。
有那么一刻他大脑一片空白,不信邪,想再次靠近点,里面的声音再次穿过来了。
“你轻点……”
“好紧啊,言言。”
秦风拳头紧握,眼神顿时黯淡了,他想走到门口,却发现自己没有那个勇气。
动静越来越大,他有些麻木了,走到了门口。
“喜欢吗,是不是不疼了,嗯?”
“说话啊言言,喜欢吗?”
“嗯……”
听到最后的时候,秦风跑了。
佟言听到了外面的动静,紧紧的抱着周南川,小声问,“外面有人?”
“没有,今天风大,下了雪。”
今天风大,下了雪,树梢的雪没有化,秦风走到园子门口又折了回去。
寒风吹在身上,吹在心里,他蹲在听不到动静的地方点了烟,一根又一根,蹲得脚麻,抱着膝盖也没办法暖和一点。
不是她的错,是他没在她需要的时候陪着她。
屋内,佟言躺在被子里睡着了。
怀孕的缘故周南川不敢折腾她很久,可她体力确实不行,在他完事儿后累得睡着了。
男人穿上了衣服,摸了一根烟缓缓往外面走,神清气爽。
一记拳头就这么过来了。
他有准备,但没反击,指尖夹着烟,无比淡定的看了他一眼。
秦风浑身冰冷,几乎有些站不稳,一个踉跄揪着他的衣领,咬牙切齿,声音颤抖,“周南川,你强迫她是不是?”
“你在说什么?”
他喉头一紧,“刚才,你强迫她,我问你是不是?”
“我们是夫妻,什么强迫?”
周南川将他甩开,意味深长盯着他看了几秒,“你还有偷听男女亲热的癖好?”
秦风彻底没了话,周南川朝着他走了几步,看了一眼他的腿,“你这次过来,是想让我再断你一条腿?”
秦风盯着他,周南川要笑不笑的,“还不滚?”
秦风头皮发麻,半条命都没了,像极了落魄的流浪汉。
周南川抽了一口烟,没对他动手。
过了好一阵,他才开口,“周南川,你对她好点。”
没等周南川说话,他从兜里拿了个手链,“帮我给她。”
说完后便走了。
周南川在外面抽完了烟,接到邓红梅的电话,“妈。”
“还不回来啊,我跟你爸等你们吃饭呢!”
“你们吃吧,我们晚上在园子里住。”
“什么?年都没过完怎么又到园子里住吗,不是说好了回家的吗?”
他当时没了主意,也没顾得上提前发信息回去,他有点不耐烦,“我累了,就在这睡,你们吃你们的,明天回来。”
说完直接挂了电话,继续看这条手链。
跟普通的银质手链没有区别,但仔细看可以看到上面的字样,很精致,也很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