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春不由呸了声, 骂他是登徒子、大变态!
谢明峥拦腰将人抱起, 放在一旁的小桌上, 他听着临春的骂声, 蹲下, 托住她的足, 小心翼翼捧到眼前。她的脚小巧精致,脚掌踩在他手心里,甚至比他掌心略小一圈。脚趾粉嫩雪白, 指甲盖晶莹剔透,涂了些粉色的蔻丹。原本白皙的足心, 因为方才的舞蹈变得红润, 充满了诱人的气息。
谢明峥低头吻在她脚背,临春不由蜷缩脚趾, 他真的很喜欢自己的脚。
他像把玩什么稀世珍宝似的,仔细把玩着临春的足。绵密的吻从她脚背往上, 至脚踝、小腿,再至大腿, 而后转变方向, 朝里侧走。
潮热的气息扑在临春腿侧, 她今日着的舞衣布料简单,轻而易举可以攻陷。临春坐在桌沿,指节泛白, 抓着桌沿,不由仰起脆弱白皙的脖颈, 仿佛濒死一般。她朱唇微张,仿佛渴求着什么。
“不要!”她没什么气势地开口,另一只脚踢了踢谢明峥的胸口,被他抓住,放去肩上。
不要这样,临春想,她紧紧咬着下唇,说不出话来。
又要……了。
临春腿搭在谢明峥肩上,微微收紧,听见到谢明峥的吞咽声。她羞到面色绯红,仿似绽放的牡丹,牡丹的滋味是甜的。
临春双眸氤出水雾,指控谢明峥:“你欺负人……”
谢明峥低笑了声,不否认她的指控,坦然承认自己的罪名,“那阿宝欺负回来。”
他将方才的飘带递给临春,临春不明所以,接过飘带。
听见谢明峥说:“公主殿下,我又惹你生气了,不如你再抽我一顿鞭子。”
临春还愣着,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他说的话是什么意思,他是叫她用那飘带做鞭子,抽他一顿。哪有人主动要找打的?临春蹙眉没动,腿有些无力,被谢明峥拽近了。
突如其来的袭击让临春毫无防备,她指节没再抓着桌沿,只好抓紧了手中的飘带。
谢明峥这张不饶人的嘴还在继续:“殿下,我在亵渎你,你是不是很生气?”
他一口一个殿下,倘若在从前,临春觉得他肯定在阴阳怪气自己,但现在,她只觉得谢明峥在发疯症。她呸了声,讨厌他的花样,叫他闭嘴。
谢明峥笑声更甚,却不肯闭嘴,反而继续说下去:“殿下的身体好像是水做的。”
他低头在临春颈间嗅了嗅,“香香的。”
临春听得羞恼,听不下去,抓着那飘带往他身上甩了甩。
骑马时总要甩马鞭,她也不算过分吧。再说了,是马儿先不听话在先的。
正合谢明峥的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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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春一点都不想动弹,叫了热水沐浴。她仰头枕着浴池,累得要睡过去。碧云与朱弦也是低下头,面色泛红,一言不发。
那日之后,临春癸水到访,终于有名正言顺的借口可以躲着谢明峥。这回癸水到访又疼,碧云她们去请了小梁太医来看,谢明峥听闻临春不舒服,很快赶来,赶来时正逢小梁太医在叮嘱临春何事该做,何事不该做。
临春懒懒地应着,她不记,碧云她们也会记着的。一抬眸,瞥见了珠帘边的挺拔人影。
谢明峥行至床榻边,小梁太医起身参见:“陛下。”
谢明峥觑了小梁太医一眼,问起临春的身体状况。
“回陛下,皇后娘娘身子没什么大碍,只要好好修养一番就好。”
“不用开些止疼的药么?”谢明峥问。
临春一听见药,不由瞪了谢明峥一眼,在被衾之下偷偷踢了踢谢明峥。她最不喜欢吃药。
小梁太医笑说:“回陛下,臣给娘娘制了些糖丸,若是娘娘疼了,便吃一颗。糖丸中有些舒缓疼痛的药材,不过药味不浓,娘娘应当会喜欢。”
临春道:“小梁太医有心,本宫的确喜欢。想不到小梁太医年纪轻轻,医术了得。”
小梁太医笑了笑:“娘娘谬赞,那臣先告退了。”
人都走出去了,谢明峥那不满的眼神还没消散,临春掩嘴笑他。
“医术了不了得不好说,但这拍马屁的功夫一流。”他看了眼那糖丸。
她若是不爱吃药,他可以亲自喂,何必他献殷勤?
临春笑意更烂漫,“人家哪有拍马屁,这是为病人考虑,因地制宜,因材施教,多好。”
不用吃药可真好,她最讨厌那苦兮兮的药味。
临春捧着热乎的手炉,倚着枕头靠在床头,看谢明峥冷哼了声,不由有些好笑:“谢明峥,你不会觉得自己很无聊吗?他是太医,这是他的分内职责,又没做什么出格的事。”
谢明峥淡淡道:“自古以来,后宫太医与后妃有所牵连的事,可不止一桩。”
“那……晋王你又怎么说?”
“你们青梅竹马,情谊深厚。”
好酸哦。
临春朝谢明峥招手,要他凑近些,她将头靠在谢明峥肩上,道:“难不成你竟认为这世上所有男子都喜欢我?未免想得太多。”
“我只怕想得太少。”谢明峥没否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