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仔自认为见过大风浪,却也没见过这种石锤都没有,一张糊图嗑生嗑死的人啊。
他们不知道,嗑糖的终极快乐来自于从石头缝里扣糖吃。
也就在这时,饭局刚结束,蔡洁就收到了宣传那边给的通知。
她捏捏喝的有些晕的眉心,给舒亦澄去了个电话。
直到第二通,电话才接通。
凌晨三点,灼热又重新放回了轻音乐,舒亦澄和沈颜窝在沙发上靠在一起睡觉,另外三个男的还在喝酒。
手机嗡嗡作响,盛清煜放下威士忌,走到沙发前戳了戳舒亦澄的脸。
秦炙和谢辰让嘶了一声表示牙酸,盛清煜权当听不到,直到把舒亦澄叫醒。
杏眼有些泛红,是酒醉和疲累后的结果,她有些呆滞的起身,裸露在外的肩膀触及空气时泛了一层鸡皮疙瘩。
她下意识把黑色大衣往上扯了扯,汲取温暖。
可眼睛在触及不属于自己的衣服时她还是愣了一下,盛清煜不给她反应的时间,手机塞到她眼前:“先接电话。”
不知是音乐的原因还是盛清煜喝了太多酒,舒亦澄愣是从这四个字听出来一些……温柔?
她觉得是自己睡懵了。
手还没来得及伸出去,电话已经被接通放置在了耳边。
“你怎么现在才接电话?”
许是酒吧内音乐太大,又或者是她还没醒酒,只觉得耳边蔡洁的声音隔得很远,像是从云端传来。
她的目光被粘在了离她不远的男人身上。
因着盛清煜帮忙托举手机,身体微倾,衬衫垂下,领口暴露来的蜿蜒紧实胸膛散发着热意,他身上的气味在酒精加持下格外明显,发丝垂下,挡住他眼中对明显还在发懵的女人的贪婪,小指轻搭在那娇小的耳畔,似有似无的慢慢摩擦。
舒亦澄猛的打了个激灵。
“澄澄?你在听吗?”
蔡洁刚刚说了一大通话,舒亦澄半点没听进去,注意力全在眼前这如玉的躯干上,明明外面在下雪,已经进入了寒冬,她却觉得有些热。
热意从心底蔓延,最终化为男人的轻笑。
“舒亦澄?”
泡沫破碎,庄周梦醒,舒亦澄突然起身,大衣滑落在地,她称得上是抢回手机,逃一般的避到一边。
沈颜被她的动作惊醒,揉了揉眼不解:“地震了吗?”
盛清煜慢条斯理的捡起大衣,拍了拍灰,深意道:“嗯,地震了。”
“那你怎么不跑?”
“已经有人跑了。”
“他什么意思,你们听懂了吗?”沈颜狐疑的看了盛清煜一眼,觉得他脑子有病,转而问秦炙和谢辰让。
秦炙和谢辰让可是眼睁睁的看到盛清煜是怎么三两句话把舒亦澄撩拨的落荒而逃的。
谢辰让:“他在发骚,你忽视就好。”
“我可听说,有的人恋爱还没谈上就想暗戳戳的向全世界宣布自己上位了,这种人就喜欢说一些似是而非的话让你自己去猜,巴不得你多问几句,他才好不情愿的告诉你只属于他们两个人的小秘密,我们脑子清醒的人才不听这无聊的潜台词。”秦炙喝的多了,说话更加肆无忌惮。
沈颜狐疑的看向盛清煜,盛清煜只是掀了掀眼皮,对秦炙的阴阳怪气充耳不闻。
蔡洁的这通电话给了舒亦澄一个避开的借口,也告诉了她盛清煜和她又上热搜了。
自从他们决定上综艺后,两个人就仿佛被一根看不见的绳子绑在了一起,频频一起上热搜,大有一副全世界都替他们官宣了的样子。
舒亦澄想起刚刚自己被盛清煜蛊惑,莫名的有些烦躁。
电话接通的时间不长,蔡洁喝的有些多,被夏天送回家休息,舒亦澄则站在角落里,听着音响飘来的流行音乐皱起了眉。
人都是有直觉的,现在的盛清煜给她的感觉是他早就编织好了迷人又危险的大网,安安静静的等待他心仪的猎物落入怀抱。
而她,是那只明知道危险却又被深深诱惑的猎物。
她的心脏会在接近盛清煜的时候不自觉高频跳动。
几分钟的功夫,她想了很多,身体里两个灵魂在撕扯,一个叫嚣着堕落,另外一个在说着要理智清醒。
爱会让她堕入深渊。
她自认为不是个循规蹈矩的人,偏偏在这件事上死活不愿意越线。
等她缓过劲来后,又过了几分钟,沈颜也醒了,正趴在桌子上用吸管边喝边玩的啜着酸奶。
见她过来后,把另外一杯推给她:“这杯是你的,谁给你打电话?”
酸奶入喉很快冲减了胃里的灼烧感,她今天喝的确实不少,否则也不至于会肆无忌惮的盯着盛清煜看。
“工作上的事,让让来接我的时候被狗仔拍了。”
半个字都没提热搜的另外一位当事人。
另外一位当事人则倚在宽大的椅子里,长指敲击着杯壁,垂下眼睑,让人看不清情绪。
沈颜啧啧,表情惋惜,若不是他们家有家教说不能心疼男人,她真的要替盛清煜抱不平了。
看他这低着头身上散发出来的落寞之气,就跟被主人抛弃了的小猫仔一模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