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时他们就亏待女儿,只顾着学校里的事情,把她托付给了家里的老人和魏晓霞,现在女儿出了事情,他们半点忙都帮不上,这种无力感击垮了要强一生的舒安邦,让他从抵达横市后,就起了带舒亦澄回家的想法。
“幸亏颜颜,不然你爸那几天真的要被气到高血压犯了。”
这桩事情最后是沈颜和盛清煜出面摆平的,沈颜本就在帝耀有着话语权,得到消息后拉着公司律师去出品公司死磕,半句话不让,该赔的一分不能少,还要剧组出公告对舒亦澄道歉。
胜诉的过程虽然艰辛,却也成功了。
两三个月后,那家出品公司破产,这个戏也直到现在都没上映。
舒亦澄身体好了以后,沈颜让她请盛清煜吃顿饭,她这才意识到,盛清煜也从中出了不少的力。
“说起颜颜,我就想起来了,当时你住院的时候有个个子高高的男孩经常来看你,是不是跟你一起上节目的那个?”魏晓霞菜都不炒了,一脸八卦的问道:“我看网上说你们俩最近挺好的,是不是咱们家要好事相近了?”
陈知莲也表示肯定,“是叫小盛是吧,这孩子不错,长得帅,心眼好还热情,你受伤那次没少帮你处理事情,要是你们真有点什么,妈妈也支持你。”
魏晓霞:“对,过了年你就三十了,可以找对象了,你们圈里的人我和小姨也没办法替你过目,你自己要好好的把握机会,早下手。”
舒亦澄:“……”
你们要不要听一听你们在说什么?
怎么就会突然拐到催婚了呢?
她扭头离开这个是非多的地方,“你们忙,我上楼换件衣服。”
“还跑了,别是害羞了吧。”魏晓霞打趣。
舒亦澄:“……”
上楼的脚步走的更快了。
今天的晚餐很丰盛,一家人齐聚,窗外是漂亮的红灯笼,桌上的大家共同举杯,庆祝这时隔多年的团聚。
舒爷爷和舒外公找到了借口抿一些小酒,就着魏晓霞忙碌一下午做出来的菜美滋滋的哼着戏,舒奶奶和舒外婆则逗着童童在玩,舒安邦虽然依旧冷着一张脸,却也在此情此景下被衬托的眉目柔和了不少。
舒亦澄裹着一张毯子,倒了杯红酒,倚在椅子上听他们聊天。
万家灯火,终究是这一盏最温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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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腊八就是年,回家了几天的舒亦澄也没了刚到家时的稀罕,除夕那天,她一大清早被陈知莲拉起来安排任务:
“这几年你姐和你姐夫都在咱家过年,等会你大伯他们也过来,抓紧时间起床下去帮忙,就算是不会做饭也帮着剥剥蒜,你总不能比不过童童吧?”
回家的第二天,舒亦澄就抛弃了羽绒服换上了舒奶奶和舒外婆联手做的大花袄,扎着俩麻花辫,要不是那张脸过于精致和漂亮,光看个背影实在是认不出她是谁。
江城没有暖气,室内要比室外的温度冷上不少,她和童童一起坐在门前长廊下晒着太阳扒蒜,早来了一步的舒南晨和舒年年一打开车门就嚯了一声:“嚯!都市丽人回老家是不是都这样,这还是我那星光璀璨的大妹妹吗?”
舒南晨和舒年年是舒亦澄大伯家的孩子,舒南晨比舒亦澄大两岁,舒年年今年才高二。
舒亦澄拿了个坏掉的蒜扔到舒南晨身上,“你这么闲快过来干活!”
童童跟舒南晨和舒年年熟一些,顶着被风吹出来的大鼻涕打招呼:“舅舅,姨姨过年好,给我压岁钱,我想买奥特曼。”
“小脏猫是不是就知道奥特曼啊。”舒南晨边打趣边带着童童进屋去擦鼻涕,舒年年进屋跟长辈打了个招呼后出来,顺势坐在了童童的小板凳上,也拿了一头蒜剥了起来。
快四年没见,舒年年已经出落的落落大方,她虽然没有舒亦澄长得漂亮,却也是个清秀的小美女。
虽然很久不见,但舒年年挺自来熟的。
“姐,你等会能给我几个to签吗?我们学校有好几个同学都喜欢你。”
“行。”
这点小事舒亦澄没有不答应的道理。
舒年年:“那你能让姐夫也给我签几个吗?我们学校更多的是你们俩的CP粉。”
“?”
“你哪来的姐夫?”
“盛清煜不是吗?你俩那个综艺现在热度那么高,我们都在押宝你们之间的那对真情侣,我猜是你和姐夫,豆苗开的投票小组参与人数都好几十万了,要不是你俩我会难过的。”
看着舒年年胡说八道,舒亦澄有些许无语,“你平时不好好上课天天看八卦?”
“这怎么能叫八卦呢!”舒年年振振有词,“这是我的精神食粮,是我繁忙的课业后唯一的消遣方式,吃瓜让我快乐,吃瓜让我茁长成长!”
“我等下告诉大伯母让她收你手机!”舒亦澄威胁道。
“不是吧不是吧,你被我猜对了就要武力镇压我,姐姐,你这可是心虚啊!”
“心虚什么?”舒南晨领着擦干净鼻涕的童童拿着小马扎出来坐下,“你们在说什么呢?”
“说舒年年玩手机的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