扑哧。
三人在屋内对视一眼，纷纷笑出了声。
*
四季的团综在月季台的运营下可谓是杀疯了，直播时间连续霸榜至今，在直播结束那天甚至刷新了平台的同时在线人数，无数人都刷屏着不舍。
四人在已经完全体的店面前面的合照甚至被无数人当作了屏保，扬言这是本年度最让人暖心的团队感情，官博放出的高清大图的下载量甚至破了千万，底下还有更多的人在求图。
虽然节目并不像Teamfights一般期期有爆点，但节目受众却更加广，男女老少皆宜，且还因为其轻松愉快的气氛却反而更受好评。节目组也十分局气，将节目服装店的所有营收全部捐献，此举也让综达平台的评分从8.7分冲上了9.0分，堪称本年度最佳口碑的综艺，打分的还大多不是粉丝。
这样的成绩在四季的战绩里算不上特别，但不得不说，通过这个综艺刷脸。问说一句现在最火热的女团，恐怕有十个都有八个要说一句四季。
而通过综艺，让原本在唯粉中地位岌岌可危的团粉成功翻身把歌唱，没有人能拒绝这种纯真令人愉悦的女生之间的友谊，就连最最坚定的唯粉也为此打消了不少摩擦和争吵。
她们算是这个冬天异军突起的一匹黑马，强势又快速地冲到了所有人的视野里。
无论是谁，都无法对这样的成绩挑出一点刺。
甚至现在所有人都已经默认，年中的最佳新人团体奖，非她们莫属。
这样的成绩，除了让她们收到了不少大公司的挖角邀请，还让王明态度一百八十度大转弯，他每天除了诱惑她们续签合同之外，就是在给她们画大饼讲未来。
“要知道，娱乐圈那么多大明星，都是从小公司出来的，小公司怎么了？小公司也有小公司的好处，你别听那些大公司嘴上说的好听，但人家那么多当红的艺人，能给你们多少关注？我们就不一样了，我们所有的注意力都在你们身上，你们就是我们唯一的...”
“摇钱树？”
桑秋没忍住。
薛冬在节目结束后有和其他三人讨论过报酬这个问题，除了愤怒之外，四人都决定暂时按兵不动，先收集证据，不能打草惊蛇。
但遇到王明还一脸理所当然地给她们灌输公司有多用心的时候，桑秋还是忍不住嗤之以鼻。
还好她一直都是这个性格，王明并未感觉到不对。
“这话说的，我们也是互利互惠的关系好不好？”王明摊着手，“行了，下午的飞机，早上这半天我不管你们，自由活动，这够人性化了吧？”
“但前提是。”他顿了顿，“把衣服裹好，要是被认了出来引发了混乱，你们就给我呆在酒店里哪都不许去。”
王明有这个担忧并不为过。
节目进行到后期，已经有不少粉丝找到了地方，她们的服装店一天到晚都是爆满，路上也都是堵她们的人。
不少粉丝甚至已经进化到了只看头发梢就能认出她们的程度，让薛冬大受震撼。
“我敢保证，我妈都没她们这种眼力。”谈起躲粉丝，桑秋满腹委屈，“我上次都够猥琐了，结果才露了个头就被发现了。”
“你那时候节目的直播还开着好不好，你不看手机人家别人还不看吗？”
“噗。”
“那这次怎么办？”桑秋看着手机，“你们有想去的地方吗？”
其实跟着节目组的任务，这座城市的里里外外有名的地方她们也跑了个遍，乍一被放了自由，她们还有点不知所措。
“我有。”薛冬看着手机举起了手。
她们下午就要走，她刚刚联系了柳烟，却没想到对方发来了一段语音。
“冬冬，我现在在岭东园这边没法走开，你们要是没事情的话也可以过来。”
直到听见薛冬的解释后，三人震惊地张大了嘴巴。
“所以邬倩倩是柳烟的表姐啊...”
邬倩倩是前阵子自杀的女星，她们也听说过，很为她可惜。
她是正处在事业上升期的演员，刚进组拍完一部戏，就十分惨烈地割腕自杀了，这事情让当时的娱乐圈震动了很久，她们也跟着惋惜过，没想到竟然从柳烟的口中又听到了她的名字。
薛冬也是在听柳烟解释后才知道的，她这才知道柳烟眉宇间的忧郁是从哪来。
邬倩倩25岁，正是鲜活的年纪，竟已经冷冰冰地睡在了地下，与亲人阴阳两隔。
“她们应该是在岭东园办葬礼，我们也去送束花吧。”
“好。”
这是件严肃的事情，四人没有说笑，沉默地换好了黑色衣裳，全副武装地出了门。
路上，四人买了一捧白色的菊花，花是温室种植的，虽然是冬天，但开的很盛，花瓣上还带着水珠，像是一个穿着白裙灿烂微笑的女孩。
到了墓园门口，柳烟正在接待客人，见她们来了勉强地笑了笑，“姑妈在里面，你们之前见过的。”
“好。”
她们捧着菊花进去，那个之前在试镜现场颇有威严的女人现在又憔悴了一分，她的眼睛都是红血丝，头上也很多白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