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见躺在地上不停哀嚎挣扎的儿子,立马红着眼把人抱在怀里,瞪着所里公安们。
“你们知道我儿子是什么身份吗?他受了这么重的伤,居然不把他送到医院就丢在这儿,他要出了事,我和你们没完。”
她阴狠的瞥了眼季长聿兄妹俩。
有经验的老公安看得出来陈望受的闷伤,但他那样的人渣,吃点苦头是应该的。
因此默认和年轻公安们,指责他在装佯,把人丢到地上不管不顾。
老公安脸色严肃,“领袖说人人平等,你儿子怎么,高人一等?”
陈母一噎,狠狠瞪他一眼。
这时,陈望反手搂住陈母,迈在她胸口呜呜哭泣。
“妈,我浑身都疼,先送我去医院。”
这年头虽然没有男女七岁不同席的说法,但到了年龄,男女会自动保持距离。
像他们埋胸哭的黏黏糊糊情形,众人看的别扭极了。
陈母招呼司机将人抬上车,季长聿长腿一迈,拦在她面前。
“我下手有分寸,没那么严重。你装模作样想逃过一劫?门都没有,做完笔录再走。”
开玩笑,这时候不解决,难道给陈家找关系的机会?
两个人证也在这儿,公安自然也不会放他们离开。
季长聿有条不紊的把事情始末说了一遍。
陈望和陈母来家里相看,被拒绝一次后,再度骚扰季研雨,托邻居带话两次拒绝后,陈望直接来学校试图强暴她。
重点是他们明确拒绝过两次,一大爷包括四合院住户都能证明,陈望的行为不顾妇女意愿,涉嫌犯罪。
“我怕陈望贼心不死,不放心妹妹一个人来上学,远远跟在后面看她回宿舍。不仅是我,她的同学也看见他耍流氓了。”
“对的对的,我们能作证。”两个女大学生,毫不畏惧陈母威胁的视线,亮着眼睛比划道。
“男同志抱着她,说他们是男女朋友,女同学说不是,我们觉得奇怪,正打算赶走他,她哥哥就来了。”
陈母替陈望狡辩,他只是在追求女同志,用错了方法而已,绝对没有要用强的意思。
公安哪看不出他们的小心思,口头教育季长聿后,把陈望送到医院治疗。
发现只是皮外伤不用住院后,关到看守所里,等后续判决。
季长聿回到家说了这事,许瑶眉梢一挑,骂他活该。
“你说陈望头搁在他妈胸口?他们该不会有见不得人的关系吧?”
季母被她说的瞠目结舌,“他们长得像,应该是亲母子,怎么可能呢。”
咋不可能?
许瑶记得网络上疯传一时的“鄂州一家人”事件,所有家庭成员都……
总之一切皆有可能,林子大了,啥变态都有。
“还真有可能。”季长聿古怪的看了许瑶一眼。
他做过侦察兵,陈望母子俩那点小动作,确实不像母子倒像情人,准备找人调查一下。
一般人不会望那方面想,他媳妇,嗯,不是一般人。
隔天,陈望的审判下来了,判刑一年。
虽然只判了一年,但陈家名声毁了,陈父工作受到影响。
而他本人不仅丢了工作,以后不好再娶媳妇。
放在几十年后,他那种骚扰程度,连拘留都不用,许瑶和季母对这个结果很满意。
大杂院里不止一大爷在钢铁厂工作,发生这样的大事,很快就传的沸沸扬扬。
有同情季研雨遇到渣男的,也有说季研雨穿的花枝招展故意勾引男人的。
差点把季母气炸,拿着菜刀冲进一大爷家。
“妹子,我正准备找你们澄清,你等着啊。”从外面刚回来的一大爷,抹了把冷汗。
敲锣召开全院大会,当着众人的面给季母赔了两挂五花肉。
“各位,研雨丫头那事怪我,那陈望看着是个青年才俊,谁知是个人面兽心的畜生!连我都看走了眼。
有些背后说研雨闲话的,别被我逮到,她是我们看着长大的,哪回见着你们不是婶婶大姨的喊,说她闲话你们亏心不?
这事翻篇,不准再议论,否则直接滚出大院。季妹子,小许,这两挂肉你们一定要拿着,不然我亏心呐。”
到底被一大爷管着,季母不好撕破脸皮,两家人又重归于好。
一大妈扶着儿媳妇,看着两挂肉心口绞痛。
唉,以后再也不给人说媒了,真是吃力不讨好!
夜里,靠近枣树的院墙外面,发出阵阵吟哦声。
事后,冷寡妇摸着大肚子不满的嗔了一大爷一眼。
“召开全院大会就行了,你把肉给他们干嘛,嫌肉多撑的慌,你吃够了,咱儿子还没吃呢。”
一大爷心情激动的摸了摸她的肚皮,叹了口气。
“不给不行,陈家我已经得罪死了,季家那再不补救补救,今年铁定评不上工人模范。”
冷寡妇哼了声,往前伸了伸手。
“给我五块钱,金蛋他们要去动物园郊游,得交班费。对了,这个月的贫困补助,你路过居委会那边帮我带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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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清晨,许瑶去池边洗漱,何吟正好洗完脸准备进屋,碰着她,贼眉鼠眼的说道。
“我昨晚在院子里散步,走到后院院墙那边,看见冷寡妇从上面往下爬,你猜跟她后面出来的男人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