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一德哪儿有那本事?他是又把赵勇给请回去了。
哼,他这是卸磨杀驴……”
后头的话,林苒也没细听了。
她就听见,楼一德把赵勇给请回去了。
可据她所知,赵勇摆摊生意不错。
犯不着为了那几块的工钱回德明楼,让楼一德磋磨。
贾生还在絮絮叨叨,林苒却没耐心听下去。
“打住,我实话跟你说。
我这儿不是什么废物回收站,当初你要是跟我好说。
要回德明楼,咱们两再见面或许还能笑着打个招呼。
可你帮着楼一德摆了我一道,那就太不是东西了。
要是我自己不会做菜,这酒楼可就开不成了。
就冲这,我也不相信你的人品。
我不管你跟楼一德是个什么恩怨,反正我这儿是不会再要你了。
往后别再来了,免得楼一德还以为是我撺掇你干了什么坏事。”
说完,林苒绕过贾生进了楼外楼。
贾生还不死心,想跟进去。
可还没走到门口,就见丁山跟刚才那个拿菜刀的小子走了出来。
那小子一看就是个狠角色,贾生不敢闹事,只能灰溜溜的走了。
林苒担心赵勇出了啥事,跟张梁和丁山交代了一声,就去了桥洞底下。
去的时候,正好碰上老乞丐收拾东西。
赵勇那边的东西已经收拾好搬走了,可见是不会回来了。
“老同志,我问问,赵大哥这边是怎么回事?”
老乞丐见到林苒来了,像是找到主心骨一样。
把楼一德他们来过的事儿,还有赵勇跟他说自家闺女不见的事,都说给了林苒听。
末了,无奈的叹了一口气。
“林同志,赵勇现在要回那啥德明楼干活儿,还非要带上我。
说啥,答应了要给我养老送终,就一定要做到。
我乞讨这么些年,啥人没见过?
那德明楼的老板一看就不是个好的,我要真跟他去了德明楼。
往后,指不定还会被拿来威胁他。
我在乡下还有一门亲戚,手里头也还有点钱。
养老送终就不用赵勇了,为了不给他添麻烦。
我这就走了,林同志,你要不还是跟赵勇说。
那些配方都是你给他的吧!他这人憨厚踏实。
你也是开酒楼的,要是他知道真相。
肯定乐意去你那,总比回那啥德明楼强。”
林苒听完老乞丐的话,眉头紧紧皱起。
她知道楼一德这会儿找赵勇回去,肯定是为了那美食比赛。
倘若楼一德算个人,好好跟赵勇说,工资给高点。
态度放软一点,赵勇不可能不回去。
肯定是楼一德这畜生,又想赵勇回去,又不乐意给高工资。
赵勇不答应,他就想了这个下作的法子。
安安的身体才好一点,怎么经得起这折腾?
想到那小姑娘现在不知道被关在哪儿,林苒焦心不已。
“老同志,我去托人找找那小姑娘。
就不送你了,回头若是有机会再会首都。
再好好请你吃一顿……”
她给老乞丐塞了二十块钱,转头跑出了桥洞。
老乞丐看了看手里的钱,又看看林苒的背影,狠狠的抽了自己一耳光。
“我也不是什么好东西,咋能眼睁睁看着人家干着急,啥都不帮呢?”
他想了想,先把自己的东西藏好。
一瘸一拐的走出了桥洞,他在首都这么些年。
大街小巷熟得很,别的帮不上忙,帮着赵勇找一找他家闺女还是能做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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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苒在首都也不认识其他人,只能去找戴军生帮忙。
她形容了一下赵安安的长相,又说了些赵安安的特征。
戴军生一一记下,答应会找人帮忙看看。
毕竟是首都的地界,哪儿忽然多个体弱的小姑娘,还是容易找到的。
另一边,赵勇心急如焚,早早到了德明楼,想跟楼一德签约。
只有签约了,才能见到赵安安。
谁知道,一连三天,他跑到德明楼都没见着楼一德。
这美食比赛开赛在即,德明楼作为首都资历最老也是最硬的酒楼。
自然是成了其他酒楼探听消息的关键,这几天,来找楼一德的人络绎不绝。
又是送礼,又是请客。
就是想从楼一德嘴里探点消息,应对美食比赛。
楼一德被捧上了天,哪儿还记得赵勇这回事。
只要赵安安还在他手里,赵勇就翻不了天。
临近比赛前一天晚上,林苒还在外头为找赵安安的事奔波。
路过楼外楼,正好碰见赵勇跟楼一德冲里头出来。
楼一德见到林苒,勾唇嘲讽一笑。
“哟呵,这不是楼外楼的林老板吗?
这么晚了,怎么还在外头转悠?
难道是在担心明天的比赛?也是,你到底年轻,没经历过这些。
你说你,要是早点来找我多好?
我还能指点你两句,免得你跟无头苍蝇一样乱转。
可现在这么晚了,我要回去休息了。”
林苒瞥了楼一德一眼,嫌恶的别开头。
“不劳你费心,我能应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