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饶望着迟漫讶异的神色,脑海中回想起自己那一天跪在这大门,迟漫那厌恶的神情。看来,今天自己是赌对了,他继续开口:“齐野,要不是你家境比我好,你以为你会有现在的光辉?你会被那么多人喜欢?迟漫会跟你走在一起?”
这一番话就否定了齐野之前做的那些事。
齐野面色淡淡,他开口:“你就这点本事?”
语气轻哂,似乎没把任何人放在眼里。
齐饶脖子一红,还想说什么。
打断齐饶说话的是迟漫,她开口:“你凭什么这样说他?”
“齐野即使没有这样的家境,也比你优秀,也比你逗人喜欢。”
这样的话一出,齐饶面色一变,他开口:“迟漫,你搞清楚谁才是你的未婚夫!”
“你之前是过去式,现在早就不是了。”迟慢抬起头,语气决然,“还有,你是我父母给我挑选的未婚夫,我本想着你老实忠厚,可怜你与父母的经历,没有拒绝。本想着你应该会对爱情忠贞,是我看错你了。”
齐饶面色一白,他的母亲是小三上位,一直被贵圈的人所鄙视。这么多年,他都挺不起腰杆,直到与迟漫订婚,那些风言风语也藏在了背后。他以为过去了,没想到如今迟漫居然也敢这样羞辱自己,她居然跟那些人没什么两样。
“迟漫,你这样羞辱我,是,我是没齐野身份高贵,可那又怎么样?”
“谁羞辱你?”迟漫目光清澈,“一直以来,看不起你的,只有你自己。”
“你自己恨你的父亲拈花惹草,你自己不也成为了那种人。”迟漫语气带着厌恶,“所以,你就不配得到真正的喜欢。”
这句话一说出,迟漫顿时胸口喘了一大口气。
齐饶面色一白,他还想反驳。
齐野宛若一堵山墙挡在迟漫面前,给人无尽的安全感。
他望着齐饶:“你还想说什么?说我们看不起你,说‘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说‘莫欺少年穷’?”
齐野嘴角发出冷笑,“你应该感谢,因为迟漫你才拥有了现在的一切,而现在,你居然还想扮演农夫与蛇,企图让迟漫为你愧疚。”
“你不要说什么了。”齐野目光微冷,语气警告:“你大可试试纠缠迟漫的下场,我不介意你拿不到任何一分齐氏的股份。”
“你们的婚约本就是错误,如今,早该结束了。”看着齐饶眼里的不甘心,齐野无情的打断了他的幻想,“你不要想着迟伯父会为你出头,会一直为你保持婚姻。”
“商人可以换赘婿,但不会换极大的利益。”
一锤定音,齐饶不甘心地想张口,却发现他说不出什么。
迟漫站在齐野背后。男人比她高得许多,她的头颅也只到男人宽阔的肩膀,她看不到齐野那镇定自若怼人的样子,也看不到齐饶那脸红理虚的模样。
迟漫只知道,面前的这人,在为自己出头,他像个英雄,像初中那样保护自己。
别墅外冷清得多了几分萧条之感,齐饶看了一眼迟漫与齐野,他咬牙,垂下头,灰头土脸地离开了这里。
齐野看着那烦人的齐饶离开,他开口:“他走了,出来吧。”
迟漫悄悄探了个头,确保那讨厌的烦人精终于离开,她夸赞道:“刚刚,你还挺威风的。”
“你也挺厉害。”
迟漫明亮的眼睛在夜晚宛若黑曜石,闪闪发光,语气不自觉地带了些骄傲,“哪里有你厉害。”
她咳嗽了一声,有板有眼地学着齐野刚刚的语气,“你大可试试纠缠迟漫的下场,我不介意你拿不到任何一分齐氏的股份。”
齐野闷笑出声,声音温柔,也似礼尚往来的学着迟漫刚刚的语气,“齐野即使没有这样的家境,也比你优秀,也比你逗人喜欢。”
二人默不作声地笑了笑。
夜晚很冷,别墅的灯开着,望着灯光给了几分心灵的慰籍,迟漫望了一眼。
齐野揣摩着迟漫的心思,试探性地开口:“想回家吗?”
她没回答。
齐野说:“那要不要,再来车上坐一坐。”
二人坐在车上,车内比起外面光纤略微黯淡了几分,但也因此多了那么几分缱绻暧昧的气氛与腔调。
齐野坐在主驾上,问:“刚刚为什么要帮我出头,还说我是个好人?你不怕齐饶报复。”
齐饶这人,外表温和有礼,其实齐野知道这人睚眦必报。不过往常对于这样的小人,齐野不放在心事。
比小人更厉害的,是狠人。
只是他不想,让迟漫被人记恨上。
迟漫垂下头,诺诺地开口:“我只是想起以前的一件事情罢了。”
“什么事?”
想起过去,迟漫才发觉当初觉得难捱的时光,如今也有了几分岁月的甘甜,“就……就当是报答你当初给我买衣服。”
齐野想了起来,他道:“你知道了。”
世界上根本就没有不透风的墙,不论是好的坏的,总有一天,会伴随着时间的流逝而缓缓的浮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