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外,竟然还十分好客的派了自己座下大弟子青波下山接应。
惠然百思不得其解。
“你给观主说明来意了?”明镜难得主动出声问候小道士。
“没有,我只是说了孟家有要事要请观主帮忙。”惠然知道聚魂珠之事兹事体大,并不敢提前暴露此行的目的。
“......”
明镜无语凝噎,翻着白眼飘走了。
孟家是在全国富豪榜上有名的人家,青玄道观的现观主能知道孟家,也不是什么难事。
道观上下严阵以待,细心安排一应事务,也不算是什么不能理解的事情。
毕竟人吃五谷杂粮,道观上下哪有不花钱的地方。
不过,若是以孟家的名义办事,观主多少都会看在孟家的面子上行个方便,不至于多为难。
趁着日头正在上升,山中雾气渐散,青波师兄将带来的茶水煮给众人喝下后,便带着几人开始上山。
山中雾气越往上越浓郁,但众人并未觉得身体有异常,江晏明白正是青波师兄带来的茶水有解瘴气的功效。
但她明显能感觉出这个青波的确是在带着他们绕着路。
正如惠然所说,青玄道观一向不为外人知晓,位于深山老林中。
地势险峻,虽然甚少有外人上山,可青玄观却也在山林中布置了不少迷阵,一副不想被外人闯入的模样。
青波师兄正是一路带着几人弯弯绕绕,避开了诸多陷阱和迷阵。
孟家兄妹俩只当在山中领略绰约风景,根本没有发觉其他几人面上凝重的神色。
上山路途遥远,江晏逐渐体力不支,落在了众人的身后。
而宋辰安则一直陪在她的左右,时不时的扶一下她。
“晏晏,你有没有觉得,宋辰安对你特别上心啊?”
躲在识海中躲懒不用爬山的某人闲来无聊,趴在识海中给江晏加油打气。
“上心?他对所有人不都很好吗?”
江晏喘着粗气,根本无心细想明镜的调侃,只顾着在内心咒骂当年创建青玄道观的人。
难道他们有什么秘密吗?非得建在鸟不拉屎的悬崖峭壁上!
等众人吭哧吭哧爬到一处万丈悬崖前,青波让众人原地稍作休息。
吹了声口哨,只听悬崖对面同样传来一声急促的哨声,不多时,山顶上传来一阵机关响动。
一架绳索桥从山顶放了下来,架在了悬崖的两端,将两处悬崖连了起来。
“哇!绳索桥!这到底牢不牢固啊?”孟婧楠看起来性格骄纵,可却也忍着爬山的不适走了大半天。
这下竟然还要通过一座道观自制的桥梁,她不免忍不住阴阳怪气起来。
毕竟孟家唯二的继承人都在这里了,若是不小心出了事,孟家偌大的家业便没有人可以继承了。
青波自然是知道自己所带的人的身份贵重。
来之前,观主千叮咛万嘱咐,千万要确保这一行人的安全。
是以,在孟婧楠的阴阳怪气下,青波自然不会生气。
他上前抱手行了个礼,歉意解释道:“这桥监制为我们道观开创者,虽然年代久远,可每年都有检修。而且还在上面施了法术,孟小姐尽管放心。”
青波再三保证绝不会有事,众人才战战兢兢地站在了绳索桥上。
桥梁悬在悬崖峭壁两端,只用几根粗壮的麻绳和钢缆固定桥梁,中间并无支撑之处。
而桥梁上竟然是用木板铺成,人踩在上面,发出了一阵“嘎吱”声,桥梁颤巍巍地晃动,惹得恐高的江晏一阵心惊胆战。
她紧紧抓着宋辰安的手,手心汗湿,瞥见万丈深渊那一瞬间,江晏只觉得自己的呼吸停止,心脉不跳,人已经到了地府。
好在宋辰安连拖带拽,把她拽过了桥。
她双腿发软,瘫坐在地上,好半晌才回过神来。
登山难,难于上青天呐!
青玄道观的观主早已在山门门口等候多时。
观主在俗家时姓李,众人便称他为李观主。
李观主上前冲着孟靖沅、孟婧楠兄妹行礼问安:“一路辛苦,几位随我至后院歇息。”
一向避世的青玄道观的观主,竟然回信同意带人回观中,这在惠然眼中看来,本就不可思议。
可这观主竟然亲自出门迎接,他抬头瞅了瞅天上的太阳,确定太阳正从西方落下。
江晏留意到惠然的小动作,只觉得好笑。
在李观主的安排下,几人简单用了些便餐后,便随着青波师兄的步伐,去往各自的房间休息。
大家的客房都在一个院落中,客房中布置清简,仅有床铺、桌椅和一个衣柜,除此以外,并没有多余的家具。
山中生活清苦,虽然已经通电,可房内并没有电视电脑这种东西存在。
而手机在这里也几乎处于没有信号的状态。
江晏从衣柜中多拿了一床被子,她身子单薄,又是至阴体质,晚间山中破冷,她得注意保暖。
客房中没有道观法术的禁制,明镜则从江晏的识海中脱离出来,绕着屋子四处打量。
“还是这般模样。”明镜口中喃喃,率先选了靠近窗户的床铺盘腿坐下。
她不曾一日中断修炼,这次出行之前,她就向小树精们索要了一些晨露装在一个瓷瓶中,此时正捧着那个瓷瓶修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