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里的所有家务活儿都扔给本应该坐月子的余兰,做的比谁都多,吃的却比所有人都差,老光棍全家人都看不起她。
这也就算了,余兰还能忍一忍,毕竟她以前在余家的日子也好不到哪里去。
可是,之前就说过,老光棍喜欢动手打人,他前头那个妻子就经常被他家暴,常年身上没有一块好皮肉。
本来就被老光棍厌恶的余兰,又怎么可能躲得过对方的毒手呢?
余兰的到来,可以说是正好给了老光棍一个不会反抗的人肉沙包。
余兰身后完全没有依靠,娘家人都当她死了一样,一次都没有过来看过她,更别说其他亲朋好友,根本就不存在。
这么一个天然的沙包,老光棍这一动手,很快就上了瘾。
在这么一个暴力的环境下,本来就不开朗的余兰越来越阴郁,越来越麻木,明明年纪还那么小,却活像个行尸走肉。
直到有一回,酗酒之后的老光棍动手的时候下了重手,当场就将本来就没多少求生欲的余兰打死。
等老光棍清醒过来,这世上再也没有余兰的任何消息,只剩下她和她那个亲妈时美娣一样卷钱跑路的流言蜚语。
余利仔细回顾原走向,将所有欺负过余兰的老光棍鳏夫们通通记在心里。
这群老淫棍们通通不是好货色,即便如今提前好几年,余兰还没被他们盯上,但是早上发生在余利面前的事情不是假的。
早上那个年轻女人不就是被他们团团围住调.戏,甚至还试图动手动脚吗?
要是当时余利没有路过,没有解围,谁知道那个年轻女人最后会遇到什么事儿?
那群老淫棍们色胆包天,谁也不能保证他们一辈子都不会犯罪。
总之,即便这辈子因为余利的干预,余兰不可能被他们盯上,不可能再像原走向那样被他们欺负,但是没有她,谁能保证不会有其他受害者?
以这群畜牲的人渣本性,让他们不再调.戏女性,简直比杀了他们都难。
也就是说,余利即便打算对这群老淫棍们下手,为原走向中的余兰报仇,也完全是在为民除害。
正好姓秦的那头已经解决得七七八八,之后只要等待警方和法院的结果,一直盯着姓秦的动作,不给他过平静生活的机会就好,余利接下来有大把的时间来和这群老光棍们周旋。
接下来几天,在老两口和余兰完全不知情的情况下,余利开始用各种手段盯着这群老淫棍们。
月亮在天空上高高挂着,银光撒在大地上。
已经到了九点多,村子里很多人家都已经上.床睡觉,但是黄家的堂屋还是亮堂堂的,不时还传来男人们激动的说话声。
黄家堂屋里,黄春生正和他的一伙“好兄弟们”聚会,人人手里都拿着一瓶便宜的白酒,茶几上摆满了各种下酒小菜,地上还散落着许多空酒瓶。
黄春生和他的好兄弟们人人都醉得不清,个个都酒精上头,脸和脖子红得厉害,浑身的酒气,要是有人凑近,恐怕就要捏着鼻子连连后退。
“来,再喝一个!”坐在黄春生旁边的好兄弟伸手把两人的酒瓶一碰,随后不等他反应,就赶紧往嘴里灌,仿佛这会儿喝的只是啤酒,而不是高度数的白酒。
看好兄弟喝得这么畅快,本来就醉意朦胧的黄春生被刺激到,也跟着豪饮起来,直接对嘴猛灌白酒,完全不怕酒精中毒喝死过去。
大家伙儿都只顾着喝酒,茶几上的下酒小菜根本没几个伸筷子碰。
倒是家养的大黄狗一直守在黄春生的脚底下,眼巴巴地惦记着桌上的食物,盼着主人能赏它一点。
可惜,黄春生根本就当它不存在,只顾着和好兄弟们比拼酒量,比比谁更男人,哪里还顾得上它?
也就是黄春生现在醉得有些厉害,没意识到脚边还有只狗,不然不往它身上踹一脚,都是他性子大变了。
屋里的一伙人喝得正酣,格外热闹,时不时就有洪亮的声音发出,还有人在哼歌,没人担心他们这样做,会不会吵到附近的邻居休息。
村子的居民们都知道黄春生等混子们的性子,即便是他们大半夜的闹得再厉害,也权当不知道,捂着耳朵就过去了,根本不会主动和他们发生冲突。
光脚不怕穿鞋的,要是和这群毫无顾忌的混子流氓们发生冲突,到最后肯定是自家落不得好。
就在黄春生等人喝得正值兴头的时候,外头的院子突然传来一些动静,仿佛听到了院门被打开的声音。
黄春生挖挖耳朵,还以为自个儿听错了,并不怎么在意。
然而下一秒,坐在黄春生脚边的大黄狗突然站起身,警惕地盯着堂屋大门处,有些焦躁地伏低身子,嘴里还发出呜咽声。
黄春生依旧没把大黄狗的变化当回事,反而还嫌弃它吵闹,伸腿就往狗肚子上踢过去。
大黄狗猝不及防之下,立刻发出一声痛叫,夹着尾巴避开,但仍然不忘紧盯大门。
大黄狗的痛叫声仿佛勾起了黄春生内心的暴力因子,只见他摇摇晃晃地站起身,随手拿起地上的一只空酒瓶,朝着大黄狗慢吞吞、歪歪扭扭地走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