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菲菲摆了摆手，指了一下水杯座。“我喝矿泉水就行了，谢谢。”
乘务员安排好飞行员后，就准备问韩副部长要什么时，就听见冯林文说话了。
“你这个咖啡是不是要烫死我，重新倒一杯。”
又来了，又来了。
凌菲菲没想到这个冯机长才正常几分钟，现在又开始了。
同情身后的乘务员一秒钟。
不过接下来的情况，出乎了她的意料。
她甚至都有些愤怒，冯林文这种人是怎么当上飞行员，还成为了机长的。
乘务员虽然有些意外，她抱歉地接过冯林文手中的咖啡。
“抱歉机长，我再给您泡一杯。”
冯林文用鼻子哼哼了两声，没说话。
再次听到驾驶舱门的门铃声，凌菲菲赶紧又给刚刚的乘务员开门。
乘务员走到冯林文旁边，弯腰将咖啡递在冯林文的左手边。
“机长，您的咖啡。”
乘务员似乎也知道这个机长不是个好相处的，打算问完韩副部长，就赶紧从驾驶舱里溜走。
“太凉了，你说你，会不会泡咖啡？”
“你叫什么名字，我等下去客舱部找你们部长投诉你，你这种工作态度，我看你还要好好培训一下。”
冯林文举着咖啡大声地呵斥道。
乘务员只好又换了一杯，结果冯林文还是不满意。
一而再二三地这样弄，乘务员也来气了，本来工作的时候，就可能会无缘无故遭受客人的情绪宣泄。
结果还要因为机长心情不好，被机长骂。
她是来工作的，不是来做丫鬟的。
她扯着胸前的铭牌，梗着脖子说：“机长，您觉得咖啡热了，我给你换了一杯温的，您又觉得咖啡冷了，我也给您换了热的。如果您还是不满意，恕我抱歉，满足不了您的高要求。”
“这是我的名字，冯机长，欢迎您向我们部长投诉。”
乘务员连着看飞行部的韩副部长也不爽，直接掉头就打算离开驾驶舱。
冯林文见乘务员这样，觉得这个乘务员简直就是不把他这个机长放在眼里。
“慢着！你给我站住。”
坐在后面的韩副部长也是无语，没想到会碰上个这样的奇葩。
他捏着眉心，对冯林文说：“冯机长，这个乘务员不懂事，您就将就着喝吧。”
接下来一幕，驾驶舱里的所有人都没想到。
冯林文一声招呼也没和凌菲菲说，就从驾驶座上起身。
“副部长，您之前也说了，我是机长，飞机上的最大的人。请您现在不要插嘴。”
韩副部长喉咙一哽，他不想说话了。
冯林文拉着往外走的乘务员，道：“你现在必须给我道歉。”
乘务员也没见过这种机长，飞机都还在运行状态，为了杯咖啡，命到不要了。
韩副部长也急了，准备松开安全带。起身前，他深深地看了冯林文一眼，等他落地，一定要把飞机上的情况报告给公司，这种人当机长，简直太目无法纪了。
“冯机长，是我服务不到位。咖啡，我马上给您换，请您原谅我。”
乘务员为了自己的小命，决定向机长低头，她赶紧道歉。
韩副部长也去拉冯林文，企图让冯林文控制住自己的情绪。
“机长，您大人不记小人过，何必和一个年轻乘务员计较这么多。”
乘务员也鞠躬弯腰做出诚恳道歉的模样。
“对，机长，都是我不好。”
正当三人在说话时，凌菲菲正坐在座位上，盯着面前的仪表盘。
她决定下了飞机就去反映情况，再和这种人碰上，不仅是心累，更是害怕。
要是后舱的乘客知道，机长现在在驾驶舱里这么大耍威风估计要吓死。
凌菲菲突然感觉到飞机快速地上下起伏了一下，她一边拉下肩带，一边赶紧向客舱发出了预警信号，让安全带的信号灯亮起，提示乘务员让乘客系好安全带。
“机长，韩部长，飞机颠簸了。”
颠簸程度越发明显，飞机正在快速上下起飞和摇动。
即便如此，飞机的高度和姿态都几乎没有变化，凌菲菲判断现在处于中度颠簸的状态中。
她赶紧呼叫着冯林文。
“啊。”
“机长。”
“小心！”
后面三个不同的声音响起，凌菲菲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是她猜肯定不是什么好事。
她继续将判断的情况通过旅客信号，告诉在客舱里的乘务员。
如果客舱现在有人注意，大概就能听到两声铃响起了。
凌菲菲感觉安全带被拉紧了一些，余光中机长还没有回到座位上，她沉着气一边操作，一边大声地说道：“发动机启动电门连续位，调节颠簸速度250节。”
她快速地检查了一遍，飞机的自动驾驶、自动油门都保持在接通状态，该做的操作也都做了。
现在她需要联系管制员，申请改变高度。
至于机长为什么没有回到座位上，她暂时已经没有那么多注意力了。
“申请上高
度9800。NOPIN，这个位置有颠簸，白玉兰8757。”
“上高度9800，白玉兰8757.”
凌菲菲调整完飞机高度，飞机脱离了颠簸区域，恢复了之前的平稳状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