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红叶的脸上也许能读懂点什么。凭她一个人,绝对不会来到这个地方,也绝不会开出两个油坊。带着不解,春草还是想早点知道,“谁把你弄来的?”
红叶看看春草的眼神,问到,“姐,我说出来你能信吗?”
“当然了,你说吧!”
“李维。”
“李维?他家是这儿的?你们结婚了?”春草突然站起来,还真有点不相信红叶现在说的这些话。
看着春草发呆的眼神,红叶不好意思点点头。
春草在屋子里来回走了两圈,又转过身问红叶,“秀雅知道吗?”
“知道!”
“知道?这个死丫头,知道你们结婚了,她还到处找李维。这是什么事啊!”春草替秀雅着急了。
“她怎么知道的?”春草追问。
红叶想了想,就把那天结婚的场景给春草描述了一遍。
“那后来呢?”
“后来,结婚没几天,因为邻居亲戚要谈一个生意,让李维外出了。外出几个月也没回来,可气的是春节也没来,我一个人过了一个年。后来,好不容易回来一趟,却呆了两个晚上就走了,到现在连个信息也没有。临走时,我问他在外面干什么?他说在一个公司打工,忙完了手里的一点活就回来,谁知这大半年马上过了,到现在也没见听到他的消息。”
“你呀!”春草想埋怨红叶几句,可话到嘴边又咽下去了,自己刚来这个地方,是红叶出于对自己的信任才让过来帮忙的,如果要埋怨的话,还是等到将来再说吧。
春草马上坐下来,笑了一笑,说到,“挺好,这李维真是有福气,俩女人,一个在家盼着,一个在外边找着,不错,不错。”
“二嫂,家里来客人了?”正在红叶拖腮沉思时,张晓已来到了屋门口。
红叶站起来,瞅瞅春草,又看看张晓,“来,给你们介绍一下:这是我以前干活时的一个好姐妹,叫春草。这个是我的邻居——张晓。”
张晓见到春草,马上将手在衣服上擦了擦,伸过去,“你好,你好!二嫂提到过你,欢迎来我们这里。”
春草看着张晓,觉得这小伙子挺俊,也挺大气,于是也很大方地伸出手来,“多多照顾!”
“坐吧,都坐吧。”红叶招呼着。
在两个女人面前,张晓今天变得有点腼腆,“不了,二嫂,我是来告诉你一声,这棉花又该喷药了。”
提到喷药,红叶突然觉得有点恶心。自从上一次喷药出现中毒事情以后,红叶就变得特别小心,好在后面的防护措施到位,也就没在出现中毒现象。
看着红叶有点犹豫的样子,张晓说,“如果你不方便,我帮你吧。”
“你帮我?” 红叶笑了笑,“算了算了。”
“你是怕老太太吧?但我不怕,没事。”张晓到。
春草不知道在说啥,两只眼睛瞪着他们俩。
“听说,这也是最后一次了,我这两天就去吧。”
“那行,如果你忙不开,我再去。”张晓又看了一眼春草,“你们聊吧,我先走了。”
张晓走后,春草盯着红叶,“哟,看来你这个邻居不错吧,帮了你不少忙。”
红叶点头,“是啊,要是没有他帮我,我哪能开得起两个油坊,到现在借的钱还是他给担保的。”红叶觉得很自豪,又挺挺胸。
看着红叶挺起的胸脯,她又想到了红叶刚到砖厂洗澡时被秀雅偷窥后传出的那些话,“你没感动的献身吧?”
“去你的,胡说什么呀。你怎么和村口的那些人一个德性了。”红叶板起脸,冲着春草开玩笑式的骂到。
“噢,我知道了,为什么刚才让我快点走,你是怕那些人说你的坏话吧。行了,别生气,等将来有一天,我帮你出出气!”
“真的?”
“那还有假,我春草什么时候说过假话,不信走着瞧。”春草又把砖厂老大姐的风格拿出来了。
红叶又给春草倒了一杯水,说到,“出气等等再说,还是先帮我打打药吧。”
春草一听,马上抬起手,轻轻地捣了一下红叶胸脯,“鬼机灵,你是让我来给你出力干活的吧。”
说干就干。春草与红叶拉着地排车,地排车上用相胶袋子装着一些水。
来到地头,红叶很熟练地操作着喷雾器。
春草比她更熟练,三下五除二,将一桶子水背在了肩上,拧开了开关,雾处的药水喷洒在一棵棵棉花叶上。
一望无际的棉花地,好多人都在为棉花喷洒着农药。
在秋月的地里没有看到她的身影,但有一个用毛巾盖头的人却帮她喷洒着农药。
看后背很熟悉,红叶用眼睛又瞟了一眼,“娘,这还用你来喷洒,她不在呀?”
老太太不吱声,她感觉不好意思,自从上次赌气中毒后,她再也没有帮红叶干过一点活。
红叶抗着药桶从地这头喷洒到地那头,见一个人用草帽半遮着脸,躺在那棉花棵底下的一点荫凉处,她走过去看了看那裤子和鞋子,就知道这人是秋月,她用脚轻轻碰了一下她的屁股,“哟,挺会享受那!”
“谁呀,正睡觉呢!”秋月到。
“我!”红叶说着,又朝屁股上碰了一下,“在这儿能睡着觉?”
秋月移开草帽,稍折起身,揉揉眼睛,“踢我干吗,正做梦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