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叶似笑非笑,“下床急,没来得及,你还有啥事?”
站在门口,老太太到,“我这身体没啥事了,也不用你爹照顾了,过几天就让他给你看门去。”
“看门?”红叶强装笑脸,“行,到时候再说吧。”
“不用到时候,现在就说定了。”老太太又转身离开。
见老太太抬脚,红叶马上关门,这时张晓憋了半天的喷嚏一下子喷出来了。
老太太听到喷嚏声马上停住脚,“谁呀?屋里还有人?开门,谁还在屋里?”
红叶一拍脑门,“完了,完了,全完了。”她慌里慌张赶快打开门,“娘,没有人,是我,刚才光着脚着凉了。”
“着凉?不是吧,刚才的声音听着不像你的。”老太太走进屋。
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
张晓无法再藏身,只好主动站了出来。
“好啊,你们在,你们在偷情啊!”老太太看着张晓那种不安的眼神,顿时怒发冲冠,扬起巴掌狠狠地打在了张晓脸上。
张晓摸着被打的脸,低声到,“大娘,我和二嫂啥事都没有,你可以打我、骂我,但你不能侮辱二嫂,她是清白的。”
红叶拖着病弱的身子也赶快向老太太解释,“娘,他说的对,我们啥事没有,张晓听说我病倒了,怕我一个人没法照顾自己,就从单位急匆匆地赶过来看看我,本来不想骗你,但张晓怕你打他、骂他,甚至还要砸断他的腿,所以才来了这么一出。”
“编吧,编吧,就差没有把你们摁在床上了,到现在还在说鬼话骗我,我早知道你不是什么好人,现在终于被我抓住了,你真不要脸皮那!”说着,老太太扬起巴掌又要抽红叶的脸。
张晓眼疾手快,一把抓住老太太的手腕,“大娘,二嫂是清白的。要打就打我吧,我绝不还手!”
“好,不承认,嘴还是这么硬,好吧,那就让派出所处理吧。”老太太咬牙切齿走到电话旁拿起了电话。
坏了,这电话一打,即使跳到黄河也洗不清呀。
张晓“扑腾”一下给老太太跪下了,“大娘,不能呀,你这电话打出去,我倒无所谓,可二嫂一辈子全完了。再说,我和二嫂绝对啥事没有。”
男儿膝下有黄金,哪能随便跪呢。红叶站在一旁,知道自己即使身上有八张嘴,也说不清了,只能是自暴自弃,“张晓,身正不怕影子歪,随便吧。”
“随便!好啊,还在嘴硬,我老太太就不怕嘴硬的。”老太太气得跺脚、捶胸,又伸手拿起了电话。
“大娘,我向老天爷保证,如果我和二嫂有一点事,现在我就撞死在这里,以示我的清白。”说着,张晓突然用头撞地。
老太太傻了,看来还有比我更厉害的,“张晓你是在逼我呀!”
“大娘,我没有逼你,我说的是事实。”
“娘,你也不想一想,别说没有那个想法,就是有那个想法,你看我现在我的这个样子,能像是偷情的吗?”
老太太放下电话,瞅了瞅红叶的衣着整齐,又看了看跪在地上的张晓,“好,我信你们一次,不过,年前你必须把我的儿子给我找回来。否则,我绝不饶你!”
老太太将要转身离开时,突然眼前发黑,身子一歪,差点倒地。
张晓一把接住了老太太,“大娘!”
正在老太太倒地的一瞬间,红叶也喊着跨过去叫到,“娘!”
一阵忙活之后,老太太醒过来了,见躺在张晓怀里,她看了看眼前的红叶,又瞟了一眼张晓,“你走吧,别让我再看到你!”
她想从张晓怀里挣脱,可动了动身子还是身软头晕。
“大娘,我送你回家吧。”
老太太极不情愿地使劲瞪了张晓一眼,又推了一把他的胳膊。
“你先回去吧,先让她休息一下,过一会我去送她。”红叶看着老太太此时的精神状态不是特别好,先打发张晓走了。
其实张晓不想走,他还在担心红叶的身体,但为了不刺激老太太,瞅瞅红叶,他悄悄离开了。
“你告诉我,你和他到底有没有事?”老太太瞅着眼前的红叶,还在问。
红叶觉得可笑,想了想说到,“娘,你看我像那样的人吗?如果我是很随便的人,我还会这样干吗?我早都离开你们这个家了。”
老太太刚要张口说点什么,春草骑车过来了,“红叶,你怎么了?”春草进了院子就着急地问到。
听到外面春草的声音,红叶走出来,“春草姐,你怎么来了?”
“听说你病了,能不着急吗?”春草上下扫了一眼红叶。
春草进屋,看见老太太在那儿坐着,忙问到,“大娘,你也在?红叶多亏你照顾,不然的话,她这身休早就垮完了。”
老太太一听,觉得春草这些话骂人不带脏字,于是抿抿嘴,轻点头,试着站起来,“你们聊吧,我走了。”
“娘,我送你。”
“用不起,我自己能走!”
红叶知道老太太固执,看了一眼春草,“春草姐,我娘有点高血压,你送她一下吧。”
春草瞅瞅红叶,又使了一个眼色说到,“没问题,我去送吧。”
老太太走后,红叶刚才悬着的心总算放下了,但向前走了两步,顿感头晕脑胀,一阵泛酸,于是又躺在了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