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外的几桌客人敬完了,他端着酒杯又想到屋里面过一圈,可刚走到屋门口,脚还没有抬起来,一下摔倒在地,半瓶子酒也洒在了地上,酒杯摔碎了。
这一下,把屋里的好多人吓了一跳。
几个人赶快把他扶起来。只见他的嘴巴、鼻子破了,还向外渗着血。
一全“哼哼”两声不动了,有人说他喝多了,有人说他是装的,不管怎么说,一全就像一只有病的瘟鸡一样耷拉着脑袋一言不语。
有人建议赶快去卫生室,先帮他输上液,也有人建议赶快送他到县城医院。
有个亲戚力量比较大,背起他赶快到了村卫生室。
医生翻翻他的眼皮,又听听他的心跳,赶快给他挂了液体,这样吧,“先输着液体,你们想办法把他送县医院,我感觉他还有其他问题,别在这儿耽搁了。”
看着一全的这个样子,好多人没吃饱饭就走了。
家里的客人走光了,留下了秋月娘俩。
看着院子里一片狼藉,再想想刚才一全的那副德性,秋月有点着急。
老太太也吓了一跳,她拉着老头跟到卫生室,听说要把他送到县医院,她们俩倒有点担心了。
不一会,急救车来了,大伙把他抬上车。
去县城医院可以,但家属必须跟着。老俩口相互看了看,就让老头上了车。
老太太担心地回到秋月家,刚进院子就听着梦谣大声啼哭着。
几个亲戚帮着收拾着餐具,清扫着院子。
她找了一个板凳坐下,唉声叹气,“这是啥命啊,每天馋酒,酒多了伤身那!”
听着梦谣的哭声,老太太走进屋催促到,“你把奶塞她嘴里面,怎么老哭那?”
秋月叹气,“怀里不够啊,奶粉又不好好地喝,急死人了。”
老太太愁眉苦脸,猜想着,这闺女长大后又是一个小人精。
“娘,一全咋了,喝多酒咋还要到县城医院那!”秋月着急地问到。
“我哪知道。”
“谁跟着去了?”秋月问。
“你爸呀。”
“我爸?他哪行?”
“不行也没人呀?”
“快给我二嫂打个电话,她有办法?”秋月说。
“给她打电话?她能管啥用?”想到那天跟张晓躲在屋里的情景,老太太根本不想再理她。
“你不去,我去!”秋月把孩子塞到老太太怀里,自己跑出去了。
秋月跑到村部,拿起电话,给红叶的厂里打了过去,“我找红叶?”
“她不在?”电话是春草接的。
第一百二十六章 小酒伤了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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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在?她能去哪儿。
秋月喂喂喂几声,那边的电话早已挂断。
秋月放下电话急急忙忙跑回家。
“联系上了吗?”老太太怀里抱着梦谣,看着她哭得那个伤心劲,头上直冒冷汗。
秋月像泄了气的皮球,摇摇头,又接过孩子抱在怀里,撩开上衣将奶放进了梦谣的嘴里。
梦谣不知道外面发生了什么,只闭着眼睛吮吸着那甘甜的乳汁,“吭吭”几声后睡着了。
一全被抬进了急诊室,初步诊断为酒精中毒。
看着他的那个熊样,老头坐立不安。
“大爷,你去交费吧。”一名护士递给老头一张单子。
“交费,我没带钱呀?”老头拿着单子的手一直在抖动。
“不交费没办法做检查,你赶快联系一下家人吧,这不能耽搁。”护士说到。
瞅着那瓶子的液体静静地滴着,老头到,“姑娘,他是我儿子,也许他身上还有点钱,我帮他找一找。”说着,老头在一全的身上像过安检似的仔细地搜着。
里兜外兜全翻遍,在他身上找到了不足五十块钱。
“闺女,先把这些钱交上吧,我出去打个电话,一会回来,好吗?”老头恳求到。
看着他十分的可怜和无奈,护士答应了,“好吧,抓紧点时间,这儿不能离开人。”
老头到街上找了一个公用电话亭,按了几个键,拨通了厂子的电话,“我找红叶厂长。”
老头在厂子呆了一年多,拨打个电话算是轻车熟路了。
电话又是春草接的,听声音倒是有点熟悉,“找红叶?你是大爷吧?”
“对对对,是我。闺女,我找她有急事。”听说话就感觉他很着急。
“大爷,红厂长不在这儿。”
“不在?她去哪儿了,你知道吗?”
春草想了想回答到,“她不是去秋月家了吗?”
“是来了,但呆了一会又走了。”
走了?“好吧,大爷,我再帮你找找。”说着,春草就要挂电话。
“闺女,你告诉她一全酒精中毒了,现正在县城医院急诊室,我在陪他。”老头还在电话里着急地喊着。
医院?不会吧,春草想。
红叶见了秋月一面,给梦谣放下祝福礼,赶紧回到家,把自己关在了屋里。
按道理来讲,这满月饭应该吃,毕竟是一家人,但一全那脾气,喝上一点酒马上就会翻脸,更何况他对红叶没有一点好感,万一哪句话说冒了,还不是骂骂咧咧,吵吵闹闹,最后让别人看笑话。与其那样,还不如借口不去。红叶早就想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