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可怜的孩子,我哭了。
对不起,孩子,你母亲不要你,我也无法养活你,今生我不配做你的父亲,等下辈子再说吧。
等我托着她向河里走时,她却哼哼了几声,还笑了笑。
这时,我的腿软了,便松开了手。
那里的河水还比较浅一点,任她漂流吧,如果命大,她还能会活下去,如果短命,我爷俩就算一起殉河了。
那时的河水流的不太急,看了看向下游飘去,我慢慢地向河中间走过去,越住里走水越深,走着走着突然感觉脚下踩空,就啥也不知道了。
第二天早晨,我朦胧中感觉自己还活着,当我睁开眼时,在一家的一张小床上躺着。
我慢慢折起身,看见太阳从门缝里挤了进来,才知道自己没有死。
我没死,可我的孩子呢。
我急着向外走,被那家人拦住了,说我身体不行,缓缓再说。
可是我那还有心缓呢,就想赶快找到孩子。
后来那家人说,他家是开船的,正好路过,看着河面上飘着一个人,就赶快把我救上来。
现在想来真是命大啊。
李维听到这里,又问他的孩子怎么样了。
吴师傅说,他不听那家人劝阻,走到河边寻找孩子,可顺着河滩找了两天也没有见到孩子的任何踪影。
说到这里,吴师傅已哭成了泪人,双手抱拳作揖到,“闺女,我对不起你呀!”
李维也被他的故事感动了,不时地擦擦眼中的泪水,“吴师傅,好人有好命。你呀,也不用发愁,估计她的命也不错,肯定人有人搭救。”
看着吴师傅伤心不止,李维又给他倒水递烟。
瞅着他情绪稍缓和一些,又问他后来怎么样了。
后来我谢过人家,他们又给我拿了药,我回家看了看,就走出了家门。
我一边要饭一边找子蓝,五年后来到了这个城市,捡过破烂,当过清洁工,靠自己的勤劳,挣了一点钱,买了一点衣服装扮了一下自己。
再后来就到了这个饭店,是王总一家收留我,让我在饭店里打工,最后学会了厨师。
“你为什么后来不再找一个?”李维问。
“找啥呀,那孩子就是我心中的一块病,自己没有本事,哪能养活孩子。干脆来个一人吃饱,全家不饿吧。”吴师傅又吐着烟雾再次嘱咐,“一定记住,就这个事只有咱爷俩知道,千万别告诉别人。”
“放心,吴师傅,这点事我李维还是能做到的。”李维又要给吴师傅倒水,被他回绝了。
“时间不早了,你明天还有好多事,我就先走了。”
“我送你。”李维到。
“送啥呀,都在一个院,你歇着吧。”说着,吴师傅起身要走。
这时李维又好像想起来什么,忙问,“吴师傅,那孩子没有一点记号吗?”
吴师傅想了想,记不清了,好像在左耳朵后面有一颗小黑痣。
小赵无意中听到吴师傅的故事,推开一点门缝。
坐在门外边,偷偷地听着,一边听还一边流着眼泪,她觉得吴师傅的闺女实在太可怜了。
正在伤心时,听到吴师傅向门外走来的脚步声,小赵赶快起身离开了。
看着一个个出门打工的人都回来了,红叶睡不着觉。
第二天醒来后,她便到打工回来的那些人家里打听李维的消息。
“兄弟,在外面没听到你二哥的消息吗?”
“没有。”
“大爷,你在外面干活有没有听到我家李维的信息?”
那大爷笑笑,“没有,他是不干那个窑活了吧,干那活挺累人的。”
……
红叶问了八九十来个人,都说没有见过他,也没有听说过他的任何信息。
这时的红叶开始着急了,她猜想着李维在外面肯定出啥事了。
正走着,秋月迎上来,“二嫂,干啥呢?”
红叶一楞,“你这是干啥,孩子呢?”
“我去医院,孩子咱娘看着呢?”
“医院?咋了?”红叶问。
“一全还是不舒服,我带他到县城看看。”
红叶抬头看,见一全在前面走得好远了。
她瞅着秋月,想把医生那天说的话学给她,又怕到时候弄个乌虚有,一全听说了还不得骂死自己,权衡之后,红叶说,“你去吧,好好查一查。”
秋月摆摆手去追一全。
红叶低着头,迈着大步急匆匆地向家走去。
快到门口时,又看见吕洋像个桩子似的站在那里。
红叶走过去问到,“吕洋,你去了吗?”红叶一边说着一边开门,“走,到家里说吧。”
吕洋走进院子,迫不及待地说到,“二嫂,我去了,但情况不太好。”
“不太好,啥意思,快给嫂子说说。”红叶给吕洋找了一个板凳坐下。
吕洋坐下后,扶了扶眼镜,将去秀雅家的前后经过给红叶讲述了一遍。
“孩子,把这些东西全拿上,这都是秀雅爱吃的。去了后,长个心眼,多说点好听的。”小吕娘一边往包里塞着那些好吃的东西,一边又嘱咐着吕洋。
吕洋坐了两天的汽车终于到了秀雅的家乡。
看着那一排排房子就知道这个村不是特别富裕。
她家的村叫东沟村。一进村吕洋就开始打问秀雅家住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