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织为萧圭玉调整了一个两人都舒服的姿势。
温香软玉在怀,祁织将下巴搁在她的颈窝间轻嗅女人身上幽香,眉眼间的肃杀之气逐渐消退,祁织躯体慢慢放松下来。
“这场仗究竟要打多久?”萧圭玉蹙眉,轻声问祁织。
“不知。”祁织沉吟片刻:“阿泽此次上京若顺利,其余几省司令肯与我们联手,胜算会大很多。”
“嗯。”萧圭玉眼睑轻颤,这才知晓哥哥踪迹。
“只怕有人敬酒不吃吃罚酒,不愿配合我们行动。”祁织眉眼微倦,这些大事从不瞒着萧圭玉。
阿玉不是笼中鸟,不该被他囚在后宅。
只是如今局势越发紧张,无论祁织还是萧圭泽都属意将她暂时留在后方,不愿她涉险。
祁织忽地在萧圭玉脖间啄了下,半目微瞌,大手轻抚萧圭玉背脊,语气随意略带懒散:
“阿玉,战争结束后我们成亲吧。”
“这要我爹娘同意才行。”萧圭玉狡黠一笑,一脚踢向祁织:
“本小姐追求者众多,才不要在你一颗歪脖子树上吊死。”
“歪脖子树?”祁织心中好笑不已。
他将萧圭玉身子扳倒自己面前,眸光幽深隐晦不定,声线暗哑道:“萧圭玉,除了我,你还想和谁成亲?”
萧圭玉哼唧一声,就是不说话。
祁织与她耳鬓厮磨,轻咬萧圭玉耳尖半威胁道:“萧圭玉,小心爷哪天真的办了你。你到时上了我这条贼船,想跑都跑不了。”
这个时代对女子诸多苛刻,他疼她爱她,不愿阿玉不清不白地跟着自己,这妮子还蹬鼻子上脸了。
“反正不是今天。”
萧圭玉嘟囔一声,眸间隐约带着挑衅:“你回回都这样威胁我,能不能换个词?”
从两人认识到如今,这个混蛋总是这般威胁自己。
最开始萧圭玉还有些怕他,可后来被威胁的次数,萧圭玉知道他就是纸老虎。
身为土匪,却比大多数男人还守礼,时常点到为止不逾越。
“萧、圭、玉。”祁织气极反笑,一袭军装下的浑身土匪痞气尽显。
祁织忽地翻身,将她压在身下,低头吻下去。
祁织的剑眉星目俱是柔情,他将下巴靠在萧圭玉颈窝间呢喃出声:“阿玉...”
两人四目相对,萧圭玉的杏眸映出祁织的倒影:“嗯。”
萧圭玉羞赧看他一眼,浑身松懈一瞬又绷直,眸中忐忑的光芒闪烁不定。
祁织轻笑一声,素日凶神恶煞的三白眼带着蛊惑意味。
窗外大雪纷飞,一片片冰晶似地雪花落在屋檐上,又化作雨水流淌在寂静院中。
萧圭玉的婢女见今夜越发寒冷,唯恐她受凉,趁着夜色为萧圭玉寻来暖手炉。
刚到门口却听见夫人细微的撒娇声,察觉司令和夫人在休憩,婢女身子一顿,又安静离开。
*
翌日天色稍晗,落了一夜的大雪将武城染上一层霜白,窗外雾花凝结成冰,寒气深深深几许。
婢女轻手轻脚地推门而入,待嗅到一股绯色气息后,她不敢抬头,留下换洗衣物后离开。
婢女的动静惊醒祁织。祁织睁眼,见萧圭玉在他怀中睡得香甜。
祁织醒时,它还连接着自己和萧圭玉。
昨夜二人闹的不算晚,萧圭玉是初次,两人相拥而眠后,祁织未拔出。
趁着萧圭玉没醒,祁织在她额间落下一吻,打算抽离。
当他看到萧圭玉脸上因为疼痛而染上的泪痕后,祁织心中又一阵心猿意马。
祁织原本撤离到一半的军队再次苏醒,惊得萧圭玉迷迷糊糊睁开眼。
“晨好。”祁织轻咳一声。
一声晨好,萧圭玉意识回笼,当她发觉自己和祁织还被它连接着时,萧圭玉脸颊骤然爆红。
两人相拥而眠多日,他们昨夜真的办了大事!
想到自己和祁织干了什么,萧圭玉心底一阵羞赧,娇嗔一声:“混蛋,还不快出去!”
祁织指腹摸上萧圭玉脸颊,用额头抵着萧圭玉额头,言笑晏晏:“萧圭玉,以后你就是我的人了。”
“快出去。”萧圭玉再度催促。大白天的,也不害臊。
萧圭玉将身子往后挪,祁织抽离的瞬间疼得她倒吸口气。
“可是疼了?”祁织皱眉,作势要检查她的身体状况。
萧圭玉赶快拦下祁织的手,又故作恶狠狠地瞪他。
*
自那日起,祁织和萧圭玉关系越发亲密,两人私情似乎为残酷的战争增添一抹粉红色彩。
祁织照旧昼伏夜出,忙得不可开交,萧圭玉时常对着西窗数手指头。
萧圭玉一双柳叶眉紧皱,托着腮帮子喃喃自语:“怎么还没哥哥的消息,不是说好半个月吗?”
日子一天天过去,萧圭玉心中不安渐盛。
直到这日,萧圭玉在府中见到原本应该跟在萧圭泽身边的亲卫。
“我哥呢?”萧圭玉落下亲卫,这才看清他右手带上。
“大小姐,大少爷被北方那位王司令给抓了,如今困在上京,王司令想让我们断掉给祁司令的供粮。”
事态紧急,亲卫刚从外面回来就撞上萧圭玉,他还不知道祁织刻意叫人封锁萧圭泽的消息,以免阿玉担心。
闻言,萧圭玉脸色一变,提裙往祁织书房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