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有早起的邻居,盯着她家门口的黑色悍马窃窃私语。
“邓妈,你们家来亲戚啦?”
“是啊。”
“澜澜家对象?”
邓妈没否认,只说急着去买菜,并未和邻居们多聊。
村庄不大,谁家今天狗下崽子,明天鸡生蛋,都能很快传开。
况且是来了个大活人。
都知道温澜如今与京城贺家人在一起,虽说外界传闻贺家凶恶,却也有权有势,自然想巴结讨好,却又害怕。
几个小时后,贺时礼出来,从车子后备箱里搬下行李箱。
看着温文绅士。
不似传闻那般凶神恶煞,见到邻居看他,还客气颔首,十分有教养。
似乎可以去巴结。
贺时礼很少睡得如此踏实,醒后,就与温澜一起搬东西到院子里晾晒。
昨夜没来得及打量她的卧室,面积不大,一张小床,衣橱书桌,一排书架就已经将屋子占满,阳光穿过手工编织的流苏窗帘,将卧室照亮。
“我们家比较小。”温澜担心贺时礼住不惯,“要不……今天我去县上给你找个宾馆?”
“不用,这里挺好。”
温澜笑了笑,“下午我带你去县城逛逛,买点东西回来,需要给你买个拖鞋、漱口杯……”
她拿出手机备忘录,记录需要购买的物品。
结果,
却听他又说了句:“其他都不急,就是你的床,该换了。”
“在床上翻个身都吱吱呀呀地响,对我们实在不友好。”
温澜觉得脸有些发热。
第490章 换张牢固结实的床
邓妈买菜回来,听说两人要换床,愣了下。
她以前最是节俭,温怀民的生活费断断续续,她想养大温澜,自然是省吃俭用,现在却笑道:“该换,你的床都睡了二十多年了,早就该换了。”
“再说了,那床太小,你们两个人睡觉肯定不舒服。”
“时礼个儿高,估计连脚都伸不开。”
温澜:“……”
这床不需要他们挑选购买,贺时礼打了个电话。
傍晚时分,连同床垫与各种床上用品就送到了家门口,一起送来的,还有些家用电器,基本将温澜家中旧的电器物品都给淘汰了。
惹来不少邻居围观。
感慨温澜这对象真有钱。
有艳羡的,自然也有不少人嫉妒得红了眼。
“你怎么买了这么多东西?”温澜皱眉。
“我妈买的。”
温澜算是彻底没脸了。
尤其是晚上,她还接到了贺夫人的电话,问她:“澜澜,床怎么样?”
“挺好的。”
“我亲自去挑的,你喜欢,睡着舒服就好,时礼说,需要牢固点的床,这张床你放心,你俩就是在上面蹦迪都没问题。”
温澜尬的脚趾抠的。
而此时电话那端传来贺铮的声音:“现在选床,不都是以舒适为主吗?那小子居然说,选张牢固点的床。”
“昨天夜里刚到,今天就急着换床。”
“那小子该不会把床睡塌了吧。”
贺夫人皱眉,“你闭嘴吧,瞎说什么浑话,咱儿子是那样的人吗?”
“他是外表正经,骨子里闷骚得要死!”
“贺铮,那是你儿子!”
“我把他当儿子,但他想当我的老子。”
“……”
贺夫人似乎忘了还在和温澜打电话,夫妻俩又开始了新一轮的battle。
贺时礼去找温澜,贺夫人是高兴的。
夫妻俩就该这个样子。
也就懒得与贺铮计较,毕竟儿子都娶媳妇了,也该有点婆婆的样子,别让小辈看了笑话。
温澜换了床,从床底清出不少东西,有她以前上学的旧书,还有些儿时的玩具。
即便换了张床,温澜与贺时礼睡在一起也没太放肆,毕竟老屋隔音差。
若是被听到什么动静,温澜就没脸了。
两人躺在一起,也并不是非要干那种事不可。
心里欢喜着,
即便什么都不做,共处一室,也觉得满足。
贺时礼平时的生活基本被工作充斥着,忽然闲下来,有点无所事事,整天就盯着温澜看,弄得她不自在。
“你别总是盯着我看,自己找点事情做。”
“我喜欢看。”
“……”
“你若是觉得吃亏了,你也可以盯着我看,我不介意的。”
听听,
这叫什么话!
贺时礼似乎很少将情情爱爱挂在嘴边,可他的每句话,似乎都在告诉她:
他喜欢她。
而且他说这些话时,总是特别正经,温澜完全无力招架。
不过贺时礼也确实给自己找了点事。
他居然和村里一些流浪狗混熟了。
因为他常拿剩饭剩菜投喂,常有狗在门口蹲着。
贺家本就养了两条看家护院的狗,之前谢放去贺家,贺时礼还放狗追着他跑,对驯狗他很有一套,很快,流浪狗竟能听他指挥,或坐,或伸爪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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乡下的生活,节奏很慢,鸡鸣而起,睡前还能看到漫天星斗。
这期间,有不少邻居来串门,很多人旁敲侧击地想和贺时礼套近乎。
一开始,大家只是闲话家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