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建功点头,“是这样。”
徐建军叹息,眼神怪异地望向程建功,好久后才说:“建功,我实在觉得你太适合从政了,这脑袋瓜子到底是咋长的。”
顿了下,他又苦笑说:“我之前还真没想这么深。”
卢支书也跟腔苦笑道:“谁不是呢。”
程建功就说:“你们都才当任,还年轻呢,等以后就好了。”
徐建军就说:“你的年纪也不大啊!”
程建功就道:“但我家里乱七八糟的事多,费脑子。”
其他人:“……”
好像是这样。
默了一瞬后,周围其他听着的人才懵懵懂懂地说:“所以把工作的名额让一部分出去其实对咱们村子来说是好事是吗?”
徐建军点头,和卢支书一前一后细细和那些依旧不太明白的人解释。
好一会儿后,他们才咋舌道:“我的老天爷,没想到就是建个学校还能扯到这么多弯弯绕绕,听的我都差点脑子成浆糊了。”
就有人笑说:“不然你以为谁都能当官呢,要是脑袋瓜子不好使,早就出事了。”
“那也是,这件事要是换成是我去镇上说,我肯定不能答应,回头指定给咱们村带来不少麻烦。”
“那也得你是队长或者支书才行,你认得几个字啊,还做这梦呢!”
……
因为程建功的帮忙开口,倒是叫这些人放宽了心,说着说着就开起了玩笑来。
徐建军见状就趁热打铁道:“关于我们刚才后面猜的那些公社会针对咱们村的事不能拿到明面上说,你们私底下讨论讨论也就算了,回头千万不能往外说啊。”
他们点头,“建军,你放心,我们心里有数呢。”
徐建军就说:“那就行,那等下你们就帮我和大伙私底下解释一下吧,我和支书不能把这些没影儿的事拿出来开大会讲,但是要不解释清楚,村里面肯定要闹腾。”
他们也答应了。
就这样,村子里面只保留了三分之一的工作名额的事也算是顺利度过去了。
不过经由那些人的传播,除了让大家伙对工作一事心里有数之外,那些人也没少提及程建功的脑袋瓜子有多聪明。
一时间,程建功竟有些风头无两。
甚至很多人每天见程建功的第一眼都要往他的脑袋瓜子上面瞅,想看看他的脑袋瓜子到底咋长的,为啥那么聪明。
最后把程建功给闹的有些无奈了,就说:“可能是因为我剃了光头吧。”
“剃了光头就能变得聪明吗?”
程建功就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因为头发生长是吸收我们脑袋里面的营养,所以头发越短,吸收的营养也就越少,我们的脑袋也就长的越好,也就越聪明。”
然后,在中秋节这个举国欢庆的美好的日子里,上塘村的人们因为过于相信了程建功的忽悠,有不少男性都将自己剃成了光头。
而很多女同志则剪掉了自己的大辫子,变成了短发。
至于小屁孩们,无论男女,头发一律头统统剃光,以至于上塘村因为有太多光头孩子,短时间内竟然得了个“光头村”这个诨号。
不过这些都是后话了。
现在大家伙都忙,可没有中秋节休息不干活的说法,因此,那些帮程建功一家盖房子的人今天照常过来了。
可是大过节的总不好叫他们还是和平时吃的一样,而且好些人晚上的那一顿饭应该不会在这儿吃了,因此一大早的,程静淞就开始忙活着用家里之前为了烧砖而垒的窑来烤板栗饼了。
主要是徐如月有点抠搜,而且帮家里建房子的人也确实有些多,要是做的少了不太象话,做其他的多少要叫徐如月心疼的慌,只有用板栗是她最舍得的。
哪怕就是这样,当程静淞用了点杂合面粉,糖,盐和鸡蛋还有一点点油的时候,徐如月还是直瞪眼。
但是程静淞却没给徐如月说她的机会道:“奶奶,别忘记你之前和我打赌输了的事情哦,我已经听你的话用栗子粉了,现在只是用一点点其他的配料,你可不能讲我。”
打赌输掉后就地位越来越低的徐如月:“……”
无话可说,说了也白说。
徐如月只好嘟囔道:“也真是倒霉,好端端的盖房子,咋就还能赶上中秋节,今天咋不下雨了呢!”
程静淞他们:“……”
就无语。
不过徐如月的小小抱怨可没有阻挡程静淞烤板栗饼的步伐,也没能阻挡程建功他们对于新出炉的板栗脆饼和板栗酥饼的喜爱。
板栗脆饼非常薄,咬起来咔嚓咔嚓的,和饼干一样,而且能放置很久,而酥饼则外酥内软绵,最好尽快吃掉。
程建功就拍板决定酥饼一人给四个,脆饼一人分十块。
这些东西说多也算多,但因为主要材料是板栗,所以也并没有耗费什么东西,就是有些费工夫而已。
可是对于干完活准备回家和家人吃一顿团圆饭的人来说可是不小的重礼。
他们中其实有人猜到程建功他们家可能会送东西,但顶多以为就是给个饼子啥的,但没料到是这么多,而且看起来就很贵的饼干。
甚至有人直接惊诧道:“这是月饼吧,还有饼干,要花不老少钱啊!这我们可不能要。”
徐如月这会儿又连忙摆出一副大方又客气的样子说:“啥月饼和饼干啊,就是家里自己做的,用的是之前山上打下来的板栗,和一些糖、盐、面粉、鸡蛋还有油一起做的,不耗费什么,今天过节嘛,我们也不好叫你们不和家人吃团圆饭,就只好给你们装点这个,当给你们添个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