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静淞想了下，又试探着推了推程定坤的房门，发现推不动后，只好说：“要不然先去睡觉吧，万一大哥真的是在修炼呢。”
程斯年迟疑了一会儿也只好点头。
但是这一晚上，不管是程静淞还是程斯年都睡的不太好。
因为程定坤以前修炼没出现过这种不搭理人的情况。
第二天天还没有亮，辗转了一夜的程静淞和程斯年就起来了。
这边靠海，大清早的，雾气还挺重的，以至于空气中的海腥味儿也不小。
程静淞他们最近闻多了这种味道，也习惯了。
虽然外面还黑乎乎的看不太清楚，但是程静淞还是习惯性地把门和窗户都打开了，让紧闭了一夜的房间通通风，透透气。
她和程斯年闲着没事儿，就坐在门边上盯着程定坤的房间门口，愁眉苦脸的。
程斯年想了想，没忍住又道：“你说会不会是我们想多了，大哥可能就还是在生气，所以不愿意搭理我们呢？”
程静淞皱眉，恶狠狠道：“他要真是这样，我就和他绝交。”
程斯年点头，“我也是。”
两个人嘀嘀咕咕的互相说一些不着边际的话消磨着时间。
等到太阳跃出海平面，空气中的雾气渐渐散开了，海腥味也散了许多。
但是程定坤还没有出门。
按照他以往的习惯，这时候他应该修炼结束了，早就出来了。
程静淞和程斯年之前磨叽半天才勉强让自己安心的一些安慰表象一下子又被戳破了。
两人实在担心，又走到程定坤的门口敲门，“哥，你醒了吗？”
里面依旧没有人应声，但是很快，程静淞就闻到一股奇怪的味道从屋里面飘出来。
她下意识贴着门缝又仔细嗅了嗅，下一瞬就一脸嫌弃地撇开脑袋，“好臭啊！”
“什么？”程斯年也紧跟着贴着门缝嗅了嗅里面飘出来的味道，也一样被臭的面目扭曲。
程斯年甚至都没忍住跑到门口呕了一会儿，才拍着胸口胆战心惊道：“里面怎么了？大哥他……”
刚说到这儿，程斯年又立刻想到小时候有幸见过程定坤修炼升级后排除身体杂质却被徐如月以为是掉粪坑里面的场面。
程斯年一脸恍然道：“吓死我了，原来他真的在修炼对吧？”
程静淞也面色扭曲地点点头，“除了这个，也没别的可能了吧。”
可是刚说完，程静淞又想到刚刚那种味道，也没忍住捂着胸口呕了几嗓子。
程斯年看他这样，也跟着一起呕了起来。
这姐妹俩这一大早的什么都没干，因为屋里面的味道随着时间的推移越来越重，她们就光顾着难受去了。
程静淞甚至还担心这个味道会影响到周边的人，所以还特意出门转了转，碰到面熟的邻居还打招呼，试探他们有没有闻到什么臭味。
也不知道是他们两个因为长时间吃带着灵气的食物，所以五感比一般人更加敏锐一些，还是因为屋里面的那股味道在冲出家门口后就被冲淡了很多，加上周边各种早餐摊子的香气，这才将其掩盖了下去。
也有可能是她们姐妹已经闻过味道了，还被冲击了，所以记忆很是深刻，这才能一下子就辨别出来。
总归，目前外面的情况还算良好。
但是程定坤还不知道要修炼多久呢，这万一要是好几天的话，这味道肯定瞒不住了啊！
而且家里面现在真的很臭，她们也不好住了。
可她们又更不可能把程定坤一个人留在这儿。
最终，程静淞和程定坤在家门口徘徊了很久，还是硬着头皮重新进屋了。
简单裁了两块布当口罩把口鼻蒙住后，两人就神情继续扭曲地讨论说：“现在要怎么办？要不搞点香味给遮一遮？”
程静淞道：“难道不会越遮越串味吗？”
程斯年：“……”
顿了下，程斯年说：“那总比全是臭味好吧？”
程静淞：“……”
“那……行吧。”思考了一会儿，程静淞又道：“既然都要串味儿了，那我也来搞一点味道重的吃的，好歹各种味道大混合，应该就没有那么臭了吧？”
说到最后，程静淞自己都不自信了起来。
但是她和程斯年还是分头行动了起来。
味道比较大的菜，还不能是臭味，程静淞能想到的就是卤味了。
这东西因为加了各种香料，所以味道比一般的都大，而且出味道的速度也更快，比其他的任何的菜品都方便。
程静淞当下就让程斯年拿了不少香辛料出来，不要钱一样地往锅里面丢，然后又抓紧洗肉，开始炖。
甚至因为怕味道传不出去，盖不了家里面的臭味，她不仅在厨房里面架着柴火烧着，还在院子里以及程定坤的房门口也放了炉子煮着。
这一波的攻击下来，再加上程斯年也撒了不少他们以前收集的花水，屋里面的味道一下子就怪异了起来。
臭中有着香，香中又有着别扭的臭，简直太提神醒脑了。
程静淞和程斯年也不敢待在屋里面，除了必要进屋添柴加火或者是加水，他们就一直待在院子里面。
现在还是盛夏，平时这边蚊子还挺多的，但是今天却一个也没见着，可见是他们家里的味道有多重，就连蚊子都闻不到人味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