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是它的前门打开是在云和巷靠近马路的地方,而后门打开就是在千峰街与医院大街的交叉口了。
千峰街虽然也是一条老巷子,但它的繁华程度远超云和巷。
它门前的马路扩宽了,对面很大一块区域都被开发,变成了附近好几个单位的居民区。
就像是孔叔他们住的医院家属院就在千峰街的马路正对面。
这院子的价值现在不显,可要不了多久必然会变得寸土寸金。
时小艾越想越兴奋,心忍不住地砰砰直跳。
她知道自己这是捡了大漏,占了大便宜了。
要不是杨慧对这个院子有心理阴影,加上她想往外地发展,不准备留在云城,这么好的事儿还真不一定能落在自己身上!
这一刻她忽然有点想感谢一下时大喜他们兄妹俩。
这俩人简直是她最好的助攻。
如果没有他们在最后用各种方式督促,就自己这懒样儿,还真不会这么奋进呢!
也不见得会有这样的好运气。
时小艾发现自己朝前迈出的每一步,似乎背后都有这二人兢兢业业的协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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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小艾在家里琢磨她的新房子的时候,她那两位好助攻正在家里算账。
时小梅紧皱眉头说:“哥,你明天一定要让你那几个伙计走。就那么一个小棚子,你招了四个人帮忙,哪儿用的了那么多人?
一人一天一块钱,咱忙死忙活一天总共的净收入才有多少啊,他们就拿走四块!”
时大喜不以为然地说:“咱可不能干这种过河拆桥的事儿!要没有我那几个兄弟助阵,咱的生意能这么好?二军他们嗓子都喊哑了,每天都可着劲儿地站在门口吆喝,给咱招揽了不少客人。”
时小梅毫不客气地说:“吆喝的事儿用的了五个人?有你一个人吆喝就行了,你明天必须让他们走。不然等大舅妈他们三个来了,那棚子里就要待八个人!
你自己算算咱能不能承担的起?咱这生意真没那么赚钱。天天我和嫂子都要累死了,嫂子胳膊都累肿了,然后赚的钱最后大部分都变成工资便宜给人家?”
孙月英和时小梅一向不对付,平时习惯和她反着来。
可这会儿听她说自己胳膊都累肿了,却觉得她总算是说了句人话。
这生意是兄妹俩合着做的。
时大喜夫妻俩拿出了七成的钱,时小梅拿了三成。
但分成比例却是五五分。
毕竟手艺是时小梅的,粮食加工厂的门路也是她通过副厂长王全喜的关系找到的。
因为时大喜现在是家里唯一一个没工作的人,在外面跑,做买卖的事儿自然都由他出面。
而烙饼做烙馍的活儿则落在了时小梅和孙月英的身上。
孙月英在车间上班,平时三班倒,工作没有很忙。
时小梅现在去了广播室,在厂里也清闲得很。
所以她们姑嫂俩起早贪黑地烙饼,炒菜,虽然忙倒也不至于忙不过来。
但这是指之前时大喜在化工厂门口搞流动摊贩的时候。
那时候每天不显山不露水的真挣了不少钱。
一个月不到,时小梅欠厂里的四百块钱都还了三分之一了!
生意好,大家的心都大了,想法也多了。
夫妻俩撺掇着时小梅去求王全喜也给他们找一个地方开铺子,位置最好就在时小艾的旁边。
毕竟那家人的生意好这是有眼就能看出来的。
时小梅心里也憋着一股劲儿呢,她总觉得时小艾如今得到的一切都是程杨给的,而这些,原本都应该是重生后的她的。
所以,虽然她现在已经基本上放弃程杨了,却还是忍不住的想要和时小艾比一比。
她不相信自己两辈子的阅历加起来会比不过那个从农村回来的毛丫头!
于是,时小梅这一次非常配合的求王全喜给找了医院门口的地方,还弄了个和时小艾茶水摊一模一样的帐篷。
甚至她还专门写了策划案,搞了促销活动,使得他们的生意一开门就红红火火。
但这样的大促销后面,往往意味着高付出。
每天她们姑嫂俩累得死去活来,可刨去那些让利的部分后,赚的钱还没有之前时大喜一个人在厂门口单卖赚得多。
时小梅一边咬着牙坚持,一边在心里安慰自己——这都是暂时的,促销活动本来就做不了几天,等促销结束一切都会好了。
可她又不得不考虑在与时小艾对抗的同时怎么开源节流。
看时小梅不说话,孙月英难得的站在了她那一边,朝着丈夫不耐烦地说道:“小梅说得对,你明天就让那几个人不要再来了。吆喝啥的你不会?你平时说话不是嗓门挺大的嘛!”
在媳妇面前时大喜就是个怂包货,可这两天天天享受着兄弟们的吹捧,什么活都不用干还能数钱,这样的日子让时大喜实在不愿意放弃。
他忍不住争辩了两句:“不光是吆喝,主要是咱生意好,我一个人确实忙不过来。”
孙月英瞪圆了眼睛:“时小艾他们生意不好?他们总共才几个人?他们连烙饼带张罗生意总共才三个人,你要用十个?!”
她越想越生气,一巴掌拍到了男人身上:“你是什么出身啊,搞得跟个大老爷似的,还得找几个人捧着你?怎么就忙不过来了?忙不过来你就滚回来烙饼!老娘去卖!我就不信我还能比你水平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