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吧。”孟若华接过老公给来的零食，自然而然往嘴里塞，“你自己心里有数就好，也别太累了。”
云暮：“嗯。”
刚跟父母交代清楚，云暮的手机就响了起来，他走到阳台接起。
“我靠，暮神你不厚道啊！”
手机里传出震惊又炸毛的声音，云暮刚听了一个音就拿远了些。
“咱俩这关系都没听到半点风声，瞒得够严实的，突然就来了这么一出王炸。看微博热搜没？消息刚出来没多久就力压了那些大明星的热度，直接飙升第一，不愧是随随便便一个动作都能上热搜的人，就是这么强！看评论没有？网友们都对你选择OPT很不解，话说，其实我也很不理解，你要真想转教练，好的去处多的是，我俱乐部的经理刚才还问我了，你怎么就偏偏选择了一个中等偏下的队伍？这支队伍是去年夏季赛才刚成立的，新得很，季后赛都没进，世冠更是不用说，完全没有他们的份，你这一来就挑战如此高难度的吗？是不是嫌弃舒服日子过得太久了，想要找点刺激？这么想不开的吗？也不怪你的那些粉丝一片担忧……”
事实上，楚成洋以中等偏下来评价OPT还是给了这位即将上任的新教练面子，其实在他眼里，这支队伍就是一支名副其实的下游队伍，入不了眼的那种。
静静听着对方一口气快速说完一长串的话，云暮才慢悠悠开口：“一个夏季赛的成绩说明不了什么。”
楚成洋：“……你认真的？”
云暮：“我从不拿比赛当儿戏。”
楚成洋沉默了一会儿，收起嬉笑，正色问：“说真的，你为什么会选择OPT？是你欠了他们老板人情？还人情去了？”
除此之外，他想不出还有什么缘由能够让云暮做出这样的选择。
“不是。”
“那是什么？”
“想知道？”
“……”
楚成洋被这语气给噎了几秒：“暮神，我的哥，能不吊人胃口吗？这事儿你要是不跟我说个明白，我估计接下来好几天都睡不着觉，我可真是太好奇了！要杀要剐，给个痛快成不？”
云暮轻笑，背过身靠在围栏上，缓缓道：“我自己的俱乐部我为什么不帮？”
“哈？”楚成洋整一个惊讶，“什么你自己的俱乐部——”
“等等！”他猛然回味过来什么，“……你是说OPT是你的！？”音量逐渐拔高，到最后失控。
“不然呢？”云暮挑眉，“我吃饱了撑的，扶贫？”
楚成洋用一分钟的时间快速消化了一下这个消息：“既然是你的俱乐部，又打算回归，为什么转会期没买人？兄弟，不是我泼你冷水，就夏季赛的表现来看，你这批队员是真的不太行，你心里应该比我更清楚才是。”
云暮：“试试看呗。”
楚成洋：“你是不是准备了什么大杀招啊？”
“呵……”云暮问，“你们俱乐部让你来探话了？”
“……”
楚成洋无语片刻：“狗咬吕洞宾下一句是什么？”
云暮：“我管你什么。有事没事？没事就挂了吧。”
“！”
楚成洋：“再见！不对，是再也不见！”
挂断通话，云暮回身，手臂靠上围栏，手机拿在手里把玩着，看着外面，唇角轻扬。
面对新的开始，新的挑战，他也很期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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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殊殊？怎么了？不舒服吗？”
阿姨喊了几声都不见宁殊回应，将汤圆端上了桌，走到宁殊面前，伸手晃了晃。
宁殊回过神来，瞧见阿姨担忧的神色：“对不起，我刚刚走神了，您说什么？”
“没事就好，不用说什么对不起。”阿姨拉起宁殊的手，“来吃汤圆了。大年初一吃了汤圆，这一年都能事事如意。”
宁殊不信这些，但也不会拂了阿姨的好意。
她脑海中全是刚才的那一条消息，忍不住去猜测——
他真的要重返赛场吗？
为什么？
既然要回来，当初又为什么要那么正式的宣布退役？
心不在焉吃完汤圆，宁殊回到沙发处拿起手机，紧抿唇瓣，盯着那一条推送消息出神。
好巧不巧的，她一个恍惚，一个手抖，点了进去。
没有太多花里胡哨的介绍，两张微博截图前后并列出现在眼前。
微小的期待落实，忐忑加深，复杂情绪萦绕心间，像被一只猫抓轻轻挠过，带起微微的疼，过后又是难耐的痒。
脑子里一片茫然，呆愣坐下。
他真的要回来。
不再是选手，是教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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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视里放着春晚回放，耳边回荡的是比电视声音更大的数落声。
云暮手执黑棋，抿唇淡笑，观察棋局形势，落下棋子。
这边父子俩沉默且和睦地对弈，另一边的云晟就没有这么轻松了，他坐在沙发上，垂着脑袋看手机，正被孟若华源源不断地输出。
自从上次跟云暮达成口头交易之后，他已经很久没被念叨了，这下是一朝回到解放前，还变本加厉。
大过年的，这一幕自然不可能是无缘无故发生。
云暮在接完楚成洋的电话之后，回到客厅就见到了云晟的幸灾乐祸神色，于是心生一计，在父母面前凭空捏造出一个已经结了婚的朋友，且刚有了小孩，又凭空捏造了一些家里有小孩的乐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