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一个男人能在听到心上人这么直白的话后,还能忍住没有动作。
沈让深呼一口气,再控制不住,直接扣住姜毓宁的腰,将她按到了身后的玉璧上,纤腰如坚韧的柳枝般向后折去,沈让覆过去将她吻住,一手抚着她的后脑勺,一手顺着腰眼往下,没入水中。
姜毓宁紧紧嵌在他的怀里,浑身湿漉漉的和他接吻,平缓的呼吸渐渐变成沉溺的呻/.吟,靠在玉璧上,不自觉地往下滑。
沈让这才松开她,提着她的细腰,轻声道:“这样,还会怀疑吗?”
姜毓宁已经被完全亲懵了,根本不知道他在说什么,迟缓地眨了眨眼睛,抱着他的脖子,还想继续亲。
她直白地说:“有些难受。”
沈让长指在温水里撩拨了两下,“这里难受?”
姜毓宁懵懵懂懂,低泣着承认。
沈让按着她,温柔道:“哥哥不是疏远你,也不是不喜欢你,哥哥是怕再吓到你。”
他指的是上次在平州草原,因为不小心看到了小姑娘的身子,以至于眼底流露出了急不可耐的侵占,把小姑娘吓到了。
他便不敢再对她做什么。
所以一直强忍着。
姜毓宁也不知听懂还是没听懂,愣怔许久,最后说:“那哥哥别吓我就好了。”
倒是没想到会听到小姑娘这样的回答,沈让无奈地摇了摇头,无有不从地说:“好,哥哥不会再吓到你了,哥哥慢慢来。”
他抬手贴住小姑娘潮./红的小脸儿顺着拂过她的耳朵,如愿看她轻轻地抖,然后道:“哥哥叫你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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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姜毓宁再醒来,已经是第二天正午了,她缓缓睁开眼睛,看着头顶的浅色帐子,竟有那么一瞬间,忘了自己这是在哪。
腰间传来的温热将她思绪拉回。
她侧了侧身子,转头看向身旁,最先入目的是沈让搭在腰上的左手。
沈让肤色冷白,看上去文弱,实际上却极有力,手背上淡青色的血管十分清晰,五指修长而骨节分明,指腹上和虎口处生着一层薄茧,那是他连年征战留下的痕迹。
昨夜的记忆如海水倒灌,让她一下子就想起了浴池里的荒唐。
从前,姜毓宁对于这双手的印象,就是宽大温暖,他牵着她长大,一路往前。
但是现在,姜毓宁看到这双手,双颊不自觉地就染上了绯红。
她被抛上半空,上下翻腾。
那陌生而又让人沉溺的感觉,即便隔了一夜,仍旧让人脸红,姜毓宁不好意思再看,收回视线,抓着被角蒙住脸。
这时,耳边忽然传来一句,“不闷吗?”
姜毓宁没想到沈让竟然早就醒了,可他分明没有睁开眼,怎么会知道她拉被子,难道,刚才她看过去的视线,也被他察觉到了?
她顿时更不好意思了,闷着小脸不说话。
沈让侧过身,面对着她,“生气了?”
其实没有生气,只是害羞罢了。但是姜毓宁抿了下唇,没有说话,想故意吊他一会儿。
沈让又如何看不透小姑娘的心思,可他没有拆穿,很配合地继续往下说:“都是哥哥不好,又惹宁宁生气了,哥哥该罚。”
说到这儿,他故意顿了顿,然后道:“那就罚哥哥,十天不和宁宁说话,如何?”
就知道这人没有半点正形,每天只知道怎么逗她,姜毓宁生气地哼了一声,掀开被子倏地直起身来,然后扑到沈让的身上,很是放肆地掐住他的耳朵。
“哥哥!”她嗔他。
“好了,不逗你了。”沈让笑着举手投降,却也没有制止姜毓宁的动作,而是问道,“身体有没有哪不舒服?”
姜毓宁摇摇头,“没有,真的没有。”
沈让看她脸色红润,这才放心地点了点头,又接着问:“那,昨日的事,还记不记得?”
姜毓宁趴在人身上,又拿捏住了他的耳朵,自觉居高临下,胆子也大了些,睁着眼睛开始说瞎话,“不记得了。”
“真不记得了?”沈让挑挑眉,然后感叹,“我看,你还是喝醉的时候,更诚实些。”
姜毓宁瞪他,“哥哥!”
“好,你不记得了。”沈让顺从地改了口,然后道,“不管你记不记得,昨日的话,哥哥再和你说一遍。”
“哥哥没有疏远你,更不会冷落你,哥哥只是怕吓到你。”
提到这个,姜毓宁就总有些心虚,她总觉得自己想要的太多,一会儿想要进一会儿又想退,所以,她很怕沈让会没有耐心,道歉道:“哥哥,对不起,都是我……”
然而话没说完,就被沈让打断
了,“小傻子,这怎么会是你的错。”
“哥哥年岁比你大,懂得也比你多,都是哥哥没有引导好你,也没有约束自己的行为,才会让你被吓到。”沈让语气认真,“该是哥哥说对不起才对。”
“……真的吗?”姜毓宁抬眸,问,“哥哥会不会嫌我麻烦?”
“宁宁是哥哥的掌上明珠,哥哥只怕会唐突了你,永远不会嫌弃你。”
有了这句话,姜毓宁不安的心一下子落回了肚子里,她松开手指,抚着沈让的脸,在他的唇上亲了亲,“哥哥,你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