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了帔子的遮掩,姜毓宁浑身上下就只剩一身轻薄素净的寝衣,又是侧着身子,沈让反手扶住她的后腰,几乎能透过衣裳看到她玲珑起伏的曲线。
他下意识就要松手,但最后,还是没有动作,反而将掌心扣的更紧了一些。
横卧在沈让腿上的姜毓宁感觉到背后的力道,艰难地想从他的怀里蹭出来,却又被按住肩膀,“别动。”
莫名的,姜毓宁就真的没有再动了。
只是她上半身躺在沈让的腿上,面朝着沈让,大半张脸都藏在他的腰腹处,只感觉自己都无法呼吸了似的。
她拨开沈让的衣角,露出一双泛红的眼睛,委屈道:“哥哥,我很热。”
说着,她竟然还想去解自己的衣裳。
沈让看见她的动作,只觉得心脏都跟着跳停了一拍,可是,他是没办法和一个小醉鬼讲道理的,只能用动作去制止。
但他原本是搂着姜毓宁的腰,以防她从自己腿上滑下去的,另一只手还勾着她的腿弯省得磕到地上,这会儿实在没有办法再腾出一只手了。
犹豫间,姜毓宁已经解开了自己领口的第一颗扣子,柔软的布料垂下一角,露出一片皙白的锁骨和肩膀。
肩膀上,还有一条殷红的丝带,连接着贴身所穿的心衣。
映衬着少女雪白的肌肤,掩映在素净的寝衣里,莫名显出几分糜艳。
这样一幕,仿佛在明晃晃地勾引沈让那颗本就不算坚定的心。
他倏地站起身,将怀里的姜毓宁打横抱起,直接扔到床上。
姜毓宁来不及反应,本能想要出声惊叫。
然而下一刻,沈让直接倾身压了上来。
姜毓宁看着眼前骤然放大的面孔,原本就因为醉酒而有些发晕的脑袋更懵了,她微微张大了嘴巴,有些不知所措地想把头偏过去。
沈让却没再给她挣扎的机会,伸手抵在她的耳侧,连带着捧起她柔软的头发,慢慢倾身往下。
姜毓宁很晕,又像是在一片迷蒙中意识到了什么,她不自觉地吞咽了一下口水,缓缓闭上了眼睛。
黑暗中,一切的声音都被放大了无数倍,似乎连自己心跳的声音都能听到似的。
咚咚,咚咚。
姜毓宁感觉到沈让越贴越近,自己的心脏也像是要从胸腔跳出来似的。
沈让看着躺在自己身下的小姑娘双眼紧闭,连睫毛都怕得发颤,原本热血上头的情绪仿佛被泼了一桶冷水,让他倏然反应过来,自己这是在干什么。
小姑娘尚且懵懂无知,他就算趁着她酒醉之时趁机尝到一点甜头,也不过是饮鸩止渴。
等小姑娘明日酒醒之后,回想到现下这一幕,难免不会被他吓到。
他不能吓跑她。
沈让这样想着,最终还是没有亲下去,即便他已经忍得眼眶通红,右手握拳抵在床榻上,嘴唇距离姜毓宁的脸颊也不过只剩两指的距离。
姜毓宁闭着眼睛等了许久,然而,什么都没有发生。
她悄悄睁开眼,一下子撞进沈让紧盯着自己的目光,那眼神,沉得让她害怕。
可是,就像是在沙漠中的行人骤然看见一片辽阔无垠的深海,明知可能是海市蜃楼,还是要义无反顾地撞上去。
姜毓宁没有挪开视线,就这样和他对视着。
但此时,沈让的意识早已回笼,他看着被自己压在身下的姜毓宁,最终还是没有亲下去,而只是伸出手,轻轻替她拢好了衣领。
他撑着身子下了床,站在床头深呼吸了两次,想让自己快速平静下来,可是情绪虽然降温,身体却还是紧绷着烧得灼热。
姜毓宁不知道他这是在做什么,想要伸手去拉他的衣裳,却拉了个空。
沈让飞快背过身,哑声说道:“床头的醒酒汤就要凉了,你快些喝完。”
然后就要穿上鞋子离开。
姜毓宁愣怔地看着他动作,不明白他为何突然要走,“哥哥,你,你去哪?”
沈让却没有回答,只道:“我叫竹叶进来陪你,喝完了醒酒汤,就早点睡吧。”
姜毓宁还想再问,然而沈让没再给她机会,很快推门出去了。
姜毓宁就这么眼看着他像逃跑似的离开,背影没入黑夜,一切都快得让她反应不过来到底发生了什么。
忽的,她想到了刚才发生的事——
交缠的手指,散落的领口,肌肤相贴的亲密动作。
她和哥哥,她们两个,她们两个刚才怎么能……怎么能这般!
她是昏了头,是喝醉了酒还没醒!
想到刚才沈让临走时说的话,她看向床头的小桌,直接蹭过去端起那碗醒酒汤,没用勺子,直接一饮而尽。
然后就将自己团成一团塞进被子里,整个人藏进黑暗里。
仿佛这样就能与外界隔绝,仿佛这样就能忘记刚才所发生的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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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晨起,姜毓宁醒来时头痛欲裂,她看着眼前有些陌生的房间,不记得自己这是在哪。
门外竹叶听到动静进来,对她解释道:“咱们是在淮王府,姑娘,你昨日喝醉了,殿下就把您带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