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觉得是做梦吗?”
不等她回答,他将她轻轻往前一带,用力吻住了她的唇,厮缠良久,然后在她气喘吁吁时问,“真实吗?”
嘴唇有麻麻的刺疼,她抿了抿唇,低低嗯了声。
真实了,他们真的要结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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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子再次启动,一路向城区开去。
听闻雷厉要带她去见一个很重要的人,潘辰立即紧张地坐直身子,“现在就去吗?我还没准备好。”
“不用准备。”
“可是。”她低头瞄了眼身上的t恤和牛仔裤,“我穿这样是不是太不郑重,要不改天吧。”
“有什么关系。”雷厉不解,“又不是不认识,搞那么隆重干嘛?”
他们认识?潘辰迷惑,下一瞬反应过来。
“你要带我去见老爷子?”那个慈眉善目,会用扇子敲他脑袋的和蔼老头。
“对呀。”雷厉歪头看她,“要不你以为是谁?”
潘辰松口气,没回答。
见她如释重负的模样,他立即会意,“你以为见公婆?”
潘辰抽了抽嘴角,难为情地笑了笑。
“人家说丑媳妇怕见公婆,你长得这么水灵,怕什么。”他牵起她的手贴在唇上,“再说,就算你真丑,就冲我肯跟你结婚,他们都拿你当仙女供起来。”
“可见你以前多么劣迹斑斑。”潘辰抽出手,换了个话题:“为什么要带我见老爷子?”
这种时候不是都该见父母吗?
“他是我们兄弟最尊敬的人,我们早就说过,无论谁娶媳妇,都要第一个带给他看。”
娶媳妇带给他看。潘辰挑眉,“那你不是早带我去过了。”
“所以说嘛,我老早就想娶你了。”雷厉乘机邀功。
潘辰切了声,“谁知道你以前有没有带过别人去。”
出乎意料,雷厉并没有立刻反驳,而是直视着前方,眼神却忍不住闪烁。
“你真带过别人去?”潘辰蹙眉。
“那个,那个”雷厉支吾。
“什么那个。”潘辰盯着他,双手抱胸,“坦白从宽。”
雷厉抓了抓头,“是有一个,就一个。”
潘辰哦了声,示意他说下去。
“她叫苏小筱,是我爷爷老部下的孙女,我们很小就订了娃娃亲……哎呀,你先别生气嘛,听我说完。”雷厉拉住她的手,快速又简要地把他、小筱以及林毓森之间的事讲了一遍。
“也就是说,她其实喜欢林毓森,所以在订婚前跑到国外去找他,把你抛弃了?”潘辰总结。
“也不算抛弃。”雷厉别扭地说,“是我成全她。”
“为什么?”潘辰不解,以他的性格,不像是会放手的人。
雷厉轻轻叹口气,“以前我觉得放她走是不想尝强扭的瓜,但后来认识了你,我才明白其实真正的原因是我不爱她。所以才能潇洒地成全她。”
他记得江少卿说过,爱是自私的,把爱人拱手让给另一个男人这样的事,他们都做不出来,尤其时在尝过分离的痛后,那种像是硬生生从心里剜去一块肉的疼。
看在他不爱她的份上,潘辰也不再计较他险些成了另一个女人老公的事实。
车子很快就开到老爷子家。
一听他们要结婚了,老爷子高兴坏了,亲自下厨给他们做了一顿好吃的,还拉着雷厉陪他喝酒。
酒过三巡,老爷子拉起他俩的手握在一起,语重心长地说,“从今以后,你们就是一家人了。记住:最好的爱是陪伴,无论遇到什么事儿,遇到多大的风浪,都不能轻易放开对方的手,只要握紧彼此的手,就一定能走下去。”
雷厉若有所思,因为喝酒发红的眼眶变得发红,更用力握紧了潘辰的手。
聊到下午,老爷子才送他们出门。临告别时把一个雕花的木盒塞给潘辰,“丫头,这是爷爷送给你们的结婚礼物,也是给你的嫁妆。”
潘辰打开一看,里面是一对碧绿清透的玉镯子,还有一对耳坠子。
虽没见过什么贵重东西,但光是看那个成色和光泽,她就知道价值不菲。
“爷爷,我……”
没等她把推拒的话讲完,雷厉就揽住了她的肩膀,“收着吧,这是老爷子的心意。”
说完,他佯装轻松地笑笑,“老爷子有很多压箱底的宝贝,都是留给我们兄弟几个娶媳妇儿时送的,你要是不拿,可就便宜他们其他人了。”
“是呀,这些都是留给他们的。”老爷子附和道,“好在你肯不嫌弃嫁给他,要不这东西还只能继续压箱底。”
“我有那么差嘛。”雷厉不依。
老爷子笑而不答,拍了拍潘辰的肩膀,“行了,不早了,你们回去吧,路上小心。”
然而,在雷厉与他擦身过时,他又小声地说,“孩子,抽空先自个儿回趟家。”
听出他特地强调自个儿,雷厉脚步一滞,疑惑地看向他。但老爷子只是浅浅一笑,叹气道,“记住我的话,不要轻易松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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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爷子欲言又止地嘱咐让雷厉辗转反侧了一个晚上。第二天,他找了个理由,照着老爷子的吩咐,独自一人回家。
从被解聘执行总裁后,他还是第一次回老宅子。奶奶见到他,自是又高兴又生气,不重不痒地捶他的背,“你终于知道回来了?我还以为你不要这个家,不要奶奶了。”